合肥縣,作為安徽首府廬州最後一道屏障,起初清廷只是部署了八千人馬,外加一門紅衣大炮,現在眼見天煞的新大順軍那麼猛,不得不連夜從淮南調動五千精兵和三門大炮,增援合肥縣。
司馬昀跟天煞匯合後,連口氣都還沒喘好,便直接出兵,直上合肥,然而就在大軍離合肥還不到幾十里時,同安的匪兵按捺不住,偷襲了廬城,還燒掉了廬城的糧倉。
「大王,這幫土匪太可恨了,讓小的帶五千兄弟,回去幹掉他們!」
司馬昀看完急報,氣得將急報扔在地上。
「你是不是傻?就那些菜逼還用得著你去?廬城現在是誰在守?」
「我的副將侯瑾。」
「擔心個毛線,交給他就行了,好好給本王想想法子,五天內拿下合肥縣!」天煞一副摩拳擦掌之樣,「本王早就想吃廬州的肥魚了,媽的那魚肉太鮮甜了。」
天煞說啊說,居然流起口水來,讓一旁的司馬昀有些尷尬,他假裝乾咳了幾聲,說道:「大王,五天好像有點難度啊,而且清軍調了好多兵過來。。。」
「這仗都還沒打,就慫成這樣,還做什麼大將軍?!」天煞怒斥著,「要是不想幹了,就換別人來,而你留在本王身邊,做侍衛長吧。」
「大王,小的願立下軍令狀,三天內拿下合肥!」、
天煞這句話,像是戳到了司馬昀的痛點,他馬上單膝跪地,拍著胸口,做出發誓之樣。
「三天?你確定?聽說駐守合肥的清軍有一萬多兵馬,還有四門大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天煞直視著司馬昀,「要是三天後沒拿下,打算怎麼做?」
「那就把我的腦袋掛到城樓上去!」
「哈哈哈,起來吧,掛上去本王還怕影響咱大順軍的士氣啊,既然咱大將軍發出如此豪言,那本王信你一回兒。」
半個時辰後,司馬昀便領著兩萬人馬,借著夜色,分成四路,以散兵作戰的方式朝合肥縣發起攻擊,清軍的四門大炮儘管立在城樓各個角落,但僅僅作為震懾而已,炮彈都存放在城中的民房裡,這讓司馬昀的大軍有了可乘之機。
「大王,大王,合肥拿下了!」傳令兵拿著軍報,開心地差點摔倒。
「真的假的?清軍是投降了吧,」天煞研究著廬州城圖,「三天這麼快就到了啊!」
「大王,過了今夜才算三天。」
「什麼?這麼說來,他提前完成任務啊,那本王就很好奇了,一萬清軍是怎麼在兩天內敗退的。」
當天煞帶著疑問,領著大軍來到合肥縣時,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清兵居然在替司馬昀站崗!
「你們大將軍呢?快點讓他出來接駕!」
「接駕?你們是誰?竟敢如此囂張!」
守城士兵擺出一副要干架的樣子,讓天煞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司馬昀不錯嘛,還收買了人心,你們不是滿人嗎?怎麼會說中原話?」
「誰跟你們說是滿人,我們可是土生土長的中原人,因為清兵入關,為了保命,投靠了清狗而已。」
「這麼說來你們倒戈,攻擊了城裡的清軍是吧?」
「對,大將軍發動一輪攻勢後,便沒有攻擊,而是朝城裡射了很多信。」
「信?」
「對,就是這些信,才讓我們下定決心,反抗清軍!」
守城士兵從甲里拿出信件,呈給天煞,他簡單看了下,露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容。
「哈哈,這傢伙挺行的啊,還能說出這麼好聽的話來,嗯本王還能讓他噹噹文官,」天煞停頓了下,「然後你們大將軍呢?躲在城內寫詩啊?」
「他去巡城了,最近廬州那邊有異動,將軍說得嚴加防範,免得清軍來個突然襲擊。」
「這麼積極?帶本王去見他。」
兩個士兵帶著天煞走過一條又一條小路,穿過一片樹林後,便看到司馬昀站在那裡,指揮手下演練陣形,聲勢浩大的樣子讓天煞駐足許久。
「啊,大王,小的不知您來,有失遠迎,還請大王見諒。」
司馬昀感到背後莫名有股寒氣,轉身發現他主子竟站在身後,連忙跪下行禮。
「起來吧,行啊,司馬昀,這架勢是打算速戰速決啊,」天煞看得津津有味,「看來你對拿下廬州充滿信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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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王高估小的了,這只是防禦陣型而已,並不是拿來攻城的,」司馬昀尷尬地摸摸後腦勺,「聽說合肥縣一破,清廷便從金陵調了五萬精兵,外加八門大炮,要跟咱打持久戰啊。」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廬州城裡說不定有我們的人。」
「我們的人?」
「你不是策反了之前駐守合肥縣清軍中的漢人嗎,不如你再來一次,射射箭,到時候來個裡應外合哈哈哈。」
「大王萬萬使不得啊!廬州跟合肥情況不同,此招要慎用啊!不然的話會連累到城中百姓的!」
「那你說咋辦,廬州近在咫尺,要是按諸葛奕說的按兵不動,那清廷的援兵也會越來越多,到時要是它來個反攻,措手不及的就是我們了!」
「大王,切不可因為一時勝利而沖昏頭腦啊,廬州是安徽首府,自去年清廷占領後已經營許久,小的以為可先拿下六安跟巢湖,東西夾擊,並截斷經過梁縣的糧道,以鉗子陣拿下廬州。」
「你小子早就想到辦法了啊,」天煞捶了他的胸膛,「還在本王面前賣關子,腦袋不想要了是吧?」
「請大王恕罪,其實這並不是我的主意。」
「哦?有高人指點?」
「高人就是您身邊的人,只是遠在天邊而已。」
「呵呵,諸葛奕是吧?」
司馬昀點點頭,揮揮手,示意眾將士收隊回營,繼續說道:「大王,要不先到營里休息下,吃吃剛抓來的廬州魚,再做定奪。」
「行,趕緊帶路。」
天煞聽到魚,那股吃貨勁兒便上來,馬上催促司馬昀帶路。當夜,兩人吃著鮮美的魚肉,開懷暢飲,仿佛置身戰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