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攻上去!還是那句話,誰拿下清軍頭頭的腦袋,誰就是大都尉!」
天煞坐在馬背上,眼神犀利地看著手下們衝殺,回想起這六安一戰,已過去半個多月,清軍頑強死守著各個城門,一點都不讓大順軍靠近一步,但是隨著勝利天平漸漸朝天煞傾斜,他也坐不住了,親自上場殺敵。
「什麼?大王他自己上了?!」
司馬昀聽到部下匯報,一臉驚愕,連忙操起傢伙,準備出營。
「大將軍,大王說了,讓您好好守著合肥防線,盯著廬州的清軍,攻城之事交給他。」
「哎,這大王,也不想想要是他要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跟軍師交代?」
司馬昀重新放下武器,讓部下出去,自己則托著下巴,陷入沉思,心想著:「不知不覺這仗也打了半年,從鄂州打到廬州,新大順的地盤也在擴大,只是心裡總是有個不舒服的點,又不知是什麼。」
「大將軍,大將軍!有情況!」
「大王受傷了嗎?!」司馬昀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不是,廬州城有動靜!清軍派兵去救六安了!」
「什麼?給我繼續探!」
司馬昀揮著拳頭,鼓勵自己道:「不管了,先拿下廬州再說,本將軍可是要幹大事業的,怎能像個小女人一樣裹足不前?!」
「大王,北城門已破!」
「好,給我繼續推進,後邊的兄弟,跟本王一起去攻西城門!」
新大順軍士氣高漲,殺聲震天,兩天後便攻入六安,將大順旗插在東城樓上,但是廬州的清兵也隨之趕到,趁天煞還未立足未穩,再次發動猛攻。
「司馬昀這傢伙,怎麼放清狗過來的?!」天煞斬下一清兵腦袋,怒斥道。
「大王,您先回城裡,這裡交給我們!」副將秦潤幫天煞擋了一劍,「司馬將軍的援兵應該快到了,我們再堅持幾天!」
「恩,你們注意點!」
就在天煞走下城樓時,外面又傳來陣陣炮聲,嚇得他又回到城樓,定睛一看,果然是司馬昀的大軍。
「這傢伙,搞什麼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天煞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兄弟們,開城門,我們來個前後夾擊,乾死清狗!」
經過一番血戰,新大順軍全殲清軍,俘虜了他們的頭頭,並押解到城裡問話,只是這廝嘴巴賊硬,嚴刑拷打下還是不敢透露半點廬州城的秘密,天煞聳聳肩,將他斬首示眾。
「參見大王!」
「司馬昀,你不好好守著防線,跑六安幹嘛來了?」
「來給您匯報好消息啊!巢湖已破,我們可以直接進攻廬州了!」
「梁縣呢?」天煞細細地品著茶,「那裡才是重點。」
「額,還沒有,小的馬上催唐惠,讓他快一點、」
「話說司馬昀,打了這麼久仗,就沒想過娶個老婆啊?」
「哈?大王,現在這形勢,小的哪敢想這些,」司馬昀感到臉紅,「更何況沒物色到合適的。。。」
「哈哈哈,到廬州找一個啊,聽說那裡的女子很賢惠喲!」
「額到時再說吧,大王,我們什麼時候出兵?」
「只要梁縣一破,清軍糧道被咱控制,馬上兵分三路,從西、南、東三個方向,朝廬州發起進攻!」
「領命!」
而在鄂州城,新大順的第二場武試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諸葛奕看著擂台上的小伙子們,彼此較量到滿頭大汗,不由感慨萬千。
「軍師,據前方來報,大王他們已經包圍了廬州城,就等最後一擊。」
「這麼快,看來大王聽了司馬昀的建議。。。怎麼那邊那麼吵,快去看看!」
但是諸葛奕心裡有個疙瘩,廬州跟金陵僅僅隔著一條江,只要清廷駐金陵的精兵發動一波大攻勢,並讓武昌的清軍和吳三桂軍分成兩路夾擊,天煞的成果可能瞬間毀於一旦。
一想到這,諸葛奕便一陣頭痛,不得不坐在地上,回回神,喘喘氣,兩個手下連忙扶他起來,問道:「軍師,您沒事吧?」
「沒事,陳偉哲那邊有消息了嗎?」
兩個部下搖搖頭,諸葛奕眉頭緊皺,說道:「這件事情關係到大王的安危,每隔兩天給我催催,一定要趕在大王拿下廬州前完成!」
原文在六#9@書/吧看!
另一邊,司馬昀正做著戰前動員,等著天煞發號施令。
「大王!將士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您的一聲號令!」
「傳令下去,兵分兩路,向廬州進攻,以騎兵做先鋒,盾牌兵和弓箭手作掩護,步兵緊隨其後,快速上城牆,剩下的大炮,給我狠狠地炸城牆!」
「領命!」
這場戰役一打就是二十多天,城外早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清軍死死守著廬州每個城樓,只要大順兵攻上來,便是一番猛刺,雙方一時間陷入僵持局面。
天煞站在一小山坡上,拿著千里望,淡定地看著這一切,旁邊的司馬昀則焦急地來回踱步,嘴裡念叨著「趕緊拿下廬州,趕緊拿下廬州。」
「我說司馬昀,別跟只蒼蠅一樣,在本王耳邊嗡嗡叫,好嗎?」
「哎呀,大王,小的害怕啊!要是金陵或者武昌那邊。。。」
「給我閉嘴!光說晦氣話!」天煞白了他一眼,「本王還想著拿下廬州後,給你好好挑個漂亮姑娘,就你這念叨樣,誰敢嫁給你?」
「大王,您又拿我開玩笑了。。。小的真的不急。」
「我可不信,咦!東城門好像破了!」
經過一番苦戰,紅衣大炮終於在東城門炸出一個大洞,一個又一個大順兵湧入廬州,與清軍展開巷戰,此時進攻西城門的大順軍也攻上城樓,殺得清軍丟盔棄甲,幾個大順兵也趁機打開城門,整個廬州陷入大混戰中。
「睜大眼睛看看,這局面還用的著怕這怕那嗎?」
天煞遞給司馬昀千里望,自己則躍上馬背,一溜煙地跑向廬州。
「大王,等等我!」
「哈哈哈,廬州肥魚,我來了!」
三天後,當天煞踏進廬州衙門時,一滿官一漢官正跪在那裡,由幾個大順兵押著,等著他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