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王,信里是這麼說的。」
「搞什麼鬼?諸葛奕為什麼這麼說?」天煞有些搞不懂,「大好形勢下,居然讓本王按兵不動?」
「難道諸葛軍師收到什麼風聲?吳三桂調了兵來增援?」
「管它什麼風聲,士氣高漲之時,最忌臨陣退兵,不理他,只要司馬昀和辛楷文拿下廬城和霍山,楊茂不要再犯什麼大錯,本王出場的機會就來了哈哈哈!」
「大王,您要御駕親征嗎?」
「是的,老是窩在安慶也不是辦法,記得廬州府附近還有兩個縣,我看看,」天煞眯著眼,沿著安慶往北邊找,「就是這兩座小城!」
「舒城縣和合肥縣,大王,到時小的能跟您一起去嗎哈哈!」
「你去了,安慶誰來守啊?」
「哎呀,大王手下良將多多,不缺我一個吶。」
「給本王守著安慶,好好贖你上次失職之罪。」
天煞板著臉,故意拉長語氣說著,馬彪只好閉上嘴巴,默默退出門外。半個月後,天煞穿上銀色鎧甲,迫不及待走出衙外,跳上馬背,在馬彪的護送下來到安慶大營,三萬將士早已等候多時,只等他一聲號令。
「各位兄弟,準備好了嗎?!」
「稟報大王,準備好了,就等您的一聲號令!」
眾將士的聲音如雷貫耳,居然讓天煞內心感到一震,他拔劍出鞘,往北一指,喊道:「出發!」
天煞不顧諸葛奕的好言相勸,親率三萬大軍,踏上遠征廬州的路程,當他的軍師知道消息後,居然氣得掀翻桌子,痛哭道:「大王怎麼如此衝動?!這是要毀了辛辛苦苦種下的成果啊!」
身旁的將領一臉懵逼,連連問道:「軍師,大王連戰連捷,此次出征廬州,不就可以在士氣高漲時一舉拿下嗎?」
「拿下後呢?整個安徽局勢還未穩,清軍,匪兵,甚至李自成的殘兵,亂成一團,如果不一個個消滅殆盡,早晚得步李自成後塵。」
「軍師,那怎麼辦?大王肯定聽不下您的建議啊。」
「哎,靜觀其變吧。」諸葛奕摸著額頭,感到無奈。
另一邊,司馬昀攻入廬城,斬殺上千名清軍俘虜,卻唯獨沒發現他們的頭頭,起初他並不在意,若無其事地走進縣衙,來到典籍房,想看看資料時,忽然一個黑影衝出柜子,直接刺向司馬昀。
「保護大將軍!」
「去你媽的!果然躲在這裡!」
司馬昀往左一閃,順勢一記重肘擊,將那人擊倒在地,士兵們立馬圍了上來,將他架起,司馬昀掀開他的面紗,一個滿人面孔便浮現出來,而且還嘰里呱啦地說著聽不懂的話。
「有誰聽得懂滿語嗎?本將軍有話要問問他。」
無人應答,司馬昀只好聳了聳肩,揮揮手,讓手下們自行處置。
「大將軍,安慶來信,說大王的大軍已經出發,讓大將軍做好迎接工作。」
「什麼?大王居然御駕親征?」司馬昀撓撓下巴,「看來大王對拿下廬州勢在必得啊,好吧,先下去,我自有安排。」
幾天後,司馬昀照舊來到城樓上,拿出千里望,看看有沒有他主子的身影,這時一個身穿銀色鎧甲之人領著萬千人馬,慢慢走來。
「是大王,趕快開城門!」
「我說司馬昀,你可真令本王頭疼啊,」天煞躍下馬背,「還好完成了任務,要不然你這大將軍之位,恐怕是要讓給別人咯。」
「是小的無能,讓大王受驚了,請大王治罪!」
「算了,算了,將功補過了,好好研究下廬州外的兩座重鎮吧!」
「大王,裡邊請!」
但是兩人研究了兩天兩夜,也研究不出個道道來,其中的分歧就在於誰來領兵,天煞執意要親征,司馬昀又怕戰場瞬息萬變,不小心傷到他的主子,那就難交代了。
「鄂州府又來信了,大王。」
「這諸葛奕有完沒完啊, 不要理他。」
「大王,怎麼了?」司馬昀拿來信件,「哈?軍師讓您靜觀其變,不要出兵啊。」
「信他個鬼,到了這個時候,換做是你,你想抓住機會,一舉拿下廬州,還是像只縮頭烏龜,守著廬城,直到清廷援軍來呢?」
「肯定是進攻啊,」司馬昀稍微停頓下,「只不過這廬州不比其他城市,還是要慎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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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你也是看不起本王,覺得本王拿不下咯?」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想諸葛奕軍師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顧慮,要不小的領五千騎兵,去試探一下?」
「試探個毛線,十天後,司馬昀,咱們舒城見!」
天煞系上披風,拿起長槍,走出衙外,直接躍上馬背,朝正休息的大順官兵喊道:「兄弟們,準備出發了!」
大順兵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拿起武器,一批批緊跟在天煞後邊,往北而去,司馬昀不敢阻止天煞,因為他知道他主子的犟脾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只能靜待消息。
天煞的大軍分成三路,接連消滅多座村莊的清兵和匪兵,並以圓圈大陣包圍了舒城。
「盾牌兵先上,掩護後面的雲梯!」
「弓箭手從左邊包抄,掩護攻城的騎兵!」
「炮兵集中力量攻擊北城門,給我狠狠地炸出一個洞!」
「還是那句話,誰拿下守舒城頭頭的腦袋,本王封他為大都尉!」
天煞前面下的三道命令,都不及最後一道的威力,眾將士就像打了雞血,殺聲震天,朝舒城發起一波又一波攻勢,經過四天四夜的血戰,才拿下舒城。
「你叫余冠是吧,好,你已經是大都尉了!等本王的正式任命!」
「謝大王!」
天煞跨過一具又一具屍體,進入縣衙,這次他讓手下徹徹底底搜一遍,免得又冒出個刺客。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廬城,通知司馬昀大將軍啊!」
「是,是,是!」
侍衛們連忙選了個代表,拿著令牌,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煞看著清點完的帳冊典籍,讓手下一箱箱運回安慶,並分批運回鄂州,這可是未來大順國的「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