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片刻,朱七牛從包里掏出了五塊碎銀子,大概五兩這樣子。
將五塊銀子依次分給五個大姨,朱七牛憨厚一笑:「這些送給你們買衣服,以後你們可以多穿點,免得冷,如果你們哪天肚子餓了,沒東西吃,可以來我家,我家有飯吃。」
五個小姐姐:……
五個小姐姐:o(╥﹏╥)o
雖然這話不少男人在事後都喜歡對我們說,可沒一個兌現的,都是騙人的話。
所以我們從業多年以來,第一個真心關心我們的男人是他嗎?
她們當然不會懷疑朱七牛其實懂得這裡面的門道,因為她們也是從小時候過來的,五六歲的孩子能懂得什麼?晚上能不尿床就已經很厲害了。
「我們咋辦?」紅衣小姐姐又在閨蜜耳邊輕聲詢問起來。
「這孩子不錯,別把他給污染了,我們留一個下來帶一會兒他,剩下四個去給這四個小色胚開開葷,然後就讓他們離開吧。」
「好,那我留下,我以前帶過孩子。」
「嗯。」
商量完畢,五個小姐姐不再浪費時間,其中四個直接站了起來,朝著小胖他們勾了勾手指。
小胖四人立刻像是被鬼勾了魂似得,不由自主的跟著小姐姐們走了。
獨獨剩下一個看起來年紀最輕的小姐姐和朱七牛。
朱七牛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於是又在小挎包里掏了起來,最終掏出了兩個水煮蛋和一小盒奶酪。
先將奶酪打開,又把水煮蛋分了一個給大姨,朱七牛咧著嘴笑道:「你餓嗎?我請你吃。」
大姨:o(╥﹏╥)o
默默的將水煮蛋收了起來,大姨只拿了一片奶酪嘗了嘗,發現味道居然不錯:「這是誰做的啊?」
朱七牛萌聲萌氣的答道:「是我娘做的,給我帶去縣試考場上吃的,這些都是沒吃完的,我就帶身上了。」
「哦?你這么小就考縣試了啊?那你一共考了幾場?」
「四場。」
平時倒也有不少學子來這兒玩兒,其中不乏五六十歲都還沒考上童生的老學子,所以這位大姨倒也知道些縣試的規矩。
「你居然能考四場?那你豈不是很厲害?」
朱七牛害羞的低下了頭:「也還好啦,主要是先生教得好。」
「那你這次考了第幾名?有沒有考過縣試啊?」大姨越看朱七牛越歡喜,忍不住又詢問起來。
朱七牛笑道:「我的縣試總成績排名第一呢。」
大姨瞪大了眼睛:「案首?這麼厲害?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朱七牛。」
「朱七牛?朱七牛!」
朱七牛歪頭看著大姨:「怎麼了?」
「你是天下第一神童?被皇爺賜匾的那個朱七牛?」
「是我呀。」
「……。」
大姨哭笑不得。
這都啥事兒啊,我從業時間也不短了,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接待的客人竟然是朱七牛,那個天下第一神童!
關鍵你來就來吧,就不能再晚幾年來嗎?
到時候我一定張著手歡迎。
可現在嘛……多少有點不合適。
朱七牛:(⊙o⊙)…
雖然他倆沒說幾句話,沒花多少時間,可就是這短短的時間,足夠小胖他們四個從房間裡出來了。
神清氣爽的回到位置上坐下,第一個出來的劉才大笑了三聲:「來來來,來文房四寶,本少爺要在這裡留下墨寶,紀念我的第一次喝花酒。」
張英不逞多讓的幾乎同時過來坐下了:「我也要,我也要。」
小胖和齊德並肩走了過來,異口同聲道:「然也,合該紀念。」
負責照顧朱七牛的大姨見其她四個姐妹都沒下來,估計她們是懶得下來,直接就睡了,抬頭四顧,又沒瞧見剛才的小廝,估計也是回去睡覺了,心裡一嘆,不得不站起來去拿了文房四寶。
「四位公子,不如還是別留墨寶了吧?」大姨勸道。
劉才第一個不幹了:「不行,絕對不行,這種大事怎能不留墨寶呢?」
張英附和道:「就是啊,自古以來,文人墨客出入青樓多有詩詞留下,你是看不起我們嗎?」
大姨不好多說啥了:「那你們請便。」
劉才這才放過她,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字——一見如故。
張英想了想,也寫了四個字——二人同心。
小胖不明所以:「你們這又是二,又是一的,啥意思?」
劉才跟張英對視一眼,得意一笑,並不解釋。
小胖還要追問,齊德忽然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他立刻明白過來,提筆也寫了四個字——入木三分。
劉才有些不信的樣子:「你不是吧?三次?這麼厲害?」
小胖:(`へ′*)ノ
齊德不發一言,默默拿過一張白紙——四平八穩。
劉才、小胖、張英齊齊豎起了大拇指。
「還得是你啊。」
齊德:o(* ̄︶ ̄*)o
見他們寫的渾身是勁兒,朱七牛也來了興致,接過筆也來了個成語接龍——五花大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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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了後面。
「你們玩兒的這麼花?」小胖有些警惕的看了看那個大姨,又看了看朱七牛,眼神中帶著三分羨慕。
大姨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你想多了。」
小胖點點頭:「也是,我表弟還是個孩子。」
朱七牛:(O_o)??
「你們確定要留下這些墨寶?」大姨不想搭理這些孩子了,唯獨看朱七牛哪哪兒都舒服,摸了摸他的頭,再一次問道。
劉才、小胖、張英、齊德立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狗似得,那叫一個急。
「當然。」
「絕對得留。」
「不僅要留,還得掛起來。「
「對,掛在顯眼的地方。」
大姨ε\u003d(′ο`*)))唉:「好吧。」
見她同意了,劉才他們這才心滿意足,牽著朱七牛離開了。
朱七牛臨走時還不忘衝著大姨揮了揮手:「大姨,要是哪天吃不飽飯了,記得來我家,我讓我娘做飯給你吃。」
大姨感動的捂住了嘴:「好勒,大姨記住了。」
……
回到街上,被風一吹,本就精疲力盡的劉才他們忽然進入了賢者時間,隨即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事了。
四人齊齊低頭看著走路一蹦一跳的朱七牛,神色難明。
「咋辦?」
「我也不知道啊。」
「如果我們帶著他逛妓院的事兒被我們爹娘知道,怕是黃荊條都要抽斷三根。」
「這……難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