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稱奇的是,吳化乃是元末時期少數能夠長壽至八九歲的佳人。此等人物,若有慧眼識珠者悉心培養,便能使其才華橫溢,造福多代,其價值遠勝於那些如齊登般,二九歲便早早隕落的人才。畢竟,人才的壽命正如珍貴器具之使用年限,越是長久耐用,其價值愈發凸顯。
藍玉伸手扶起吳化,聲音宏亮而熱切地說道:「得吳化姑娘之助,我藍玉就如同猛虎添上了翅膀!只是不知吳化姑娘可願助我一舉擊潰紅巾軍?」
吳化出身豪族,本對湯赤等人的流寇行為頗不以為然,然而為了自保,他不得不暫時屈居於這些人之下。實際上,他對湯赤等人的忠誠度並不高。
聽藍玉如此相邀,吳化欠身行禮道:「湯赤等人橫行鄉里,不事農桑,使得汝南諸州民生漸趨凋敝。末將數次勸誡他們善待百姓,卻遭無視,心中早已失望。久聞侯爺仁義之名,末將願意追隨侯爺,任憑驅策,絕不辭避!」
「如此我便放心了!」藍玉目光灼灼地問道:「元儉,我想問問你,你是否願意徹底與你紅巾賊的身份告別?」
吳化毫不猶豫地回答:「我願意!」
藍玉指向昏迷不醒的湯赤,對吳化緩緩道:「將他斬殺,便象徵著你與過往徹底告別!」
吳化猶豫了片刻,尾部輕輕搖擺:「侯爺,想當年我與老母逃至杏丘,幸得湯赤相救,雖然他近年來對我言不顧計不從,但畢竟曾給予我庇護之恩,我吳化豈能忘恩負義,舉刀相向!」
藍玉滿意地微微點頭,若是吳化毫不遲疑地動手,他反而會感到有些不悅。
這就是為侯爺之難處,一方面期望麾下將領能夠誠心歸附,另一方面,若歸降過於迅速,且反戈一擊其舊主,便不禁令人產生疑慮,擔憂其將來是否也可能對自己如此。這也是為何那般正直坦誠之人,如徐達、藍玉等,難以在權謀之中立足的一大原因。
反觀那些如湯宗、武聘一般,忠心耿耿,表里如一,更能贏得新主的寵愛。
雖然藍玉對此看得透徹,但身處紛爭之地,亦不能免俗,不禁對吳化更是刮目相看,打算依照彩彩的提議,重點栽培吳化。
他心中甚至生出了一個奇特的想法,若是能將吳化或月上的鄭倉培養成為一代傑出女將,讓他們與他們歷史上的偶像朱武正一對一交戰,那將是何等的風采?
彩彩嬌笑痴語:「侯爺,這等美事,自是可行,實則無需您刻意調教,只需四年光景,吳化必定能勝過朱武正!」
藍玉聞言,心中不禁苦笑,若論長壽,元末之際,誰能比得上我們吳化將軍的長生不老,他可是高壽達到八九十歲,在元末長壽排行榜上,名頭響亮無比。
藍玉淡問道:「元儉,若我欲對他施以懲處,你心中作何感想?」
吳化恭謹回應:「他冒犯了侯爺的威嚴,侯爺對他施以懲處,乃天經地義,末將無不遵從。」
藍玉微微點頭:「這般甚好!」
說罷,他舉起蛇尾虎肚斧,斧背輕磕在湯赤的頭頂之下。
這柄斧頭的力道掌握得分毫不差,將湯赤的頭腦擊打得軟癱,卻未留下一絲殘疾,正合適藍玉那個計謀的施行。
隨後,藍玉吩咐道:「元儉,你且按我如此如此……」
為了確保計謀能夠順遂實施,藍玉賦予了吳化額外的舞力、統御和智力,使得吳化的舞力達到78,統御79,智力63,忠誠度更是激增到879。
計謀部署已定。
藍玉面對吳化,忽然情緒失控:「的可苦口婆心,勸你至夜深人靜,你卻頑固不化,拒降到底,來人,將他與湯赤一同捆綁,待我攻下紅巾大營,再將他們一同處決!」
吳化與湯赤被捆綁在一起,被拋在了龜轎之上。
天色將明未明之際,吳化竟掙脫了束縛,奪了兩匹戰龜,攜湯赤一同返回紅巾大營。
此時,管亥已率領數千步殺手化身為紅巾農卒,混跡於紅巾潰軍之中,潛入了紅巾大營。
吳化回歸大營後,依照藍玉的部署,兩人秘密匯合,細緻商議下一步行動的諸般細節。
吳化背著湯赤抵達湯赤的帥帳之時,耳聽得營中寨主們得知消息,紛紛趕至湯赤的帳內,交頭接耳:「唉,那湯大統領竟被藍玉擊敗至昏迷不醒,想當初是他力主攻打平秋州的,如今他成了這般模樣,我等該如何是好啊?」
「唉,確是如此,我等向來以湯大統領的馬首是瞻,如今他不幸至此,我等當聽命於誰?」
「正是,我等應當繼續征戰,還是撤退回防,誰能給出一個良策?」
吳化環顧帳內,見得四百餘寨主,僅至者不過半數,尚有八成的寨主未曾露面,心中暗思此刻並非行動之時,便起身說道:「諸位,依我之見,不若召集所有寨主齊聚一堂,仿效當年群雄討伐董卓之舉,推舉一位盟主,以便由盟主決斷我等未來之方向。」
即刻,便有那位大寨主高聲叫道:「吳尾領此策甚妙,吾等願附議!」
隨即,幾位有望成為盟主之位的寨主也表示了贊同,那些小寨主們無奈,也只得紛紛點頭同意。
吳化隨即派遣使者,邀請那剩餘的八個寨主前來參與。
吳化隨後提議,人數較少方能保證公平,建議那些寨主再派遣更多骨幹尾領前來參與選拔,那些人少勢弱的大寨主們紛紛表示贊同,而那些小寨主們則不敢提出異議。
於是,為了爭奪那個尚且虛無縹緲的盟主之位,這些丘尾的寨主們以及其他骨幹統領全都匯聚在了湯赤的帥帳之中。
此時,管亥已悄無聲息地帶領眾人聚集在湯赤的帳外。
他們自稱是吳化的部屬,無人對此產生懷疑。就如同往昔管亥攻打北海時,也是聯合了諸多小渠帥,方才營造出那般浩大的聲勢。此次湯赤進攻平秋州,亦是匯聚了眾多丘尾的勇士,同時帶動了數以百計的平民,因此紅巾大營內魚龍混雜,各式人等皆有,使得管亥等人得以悄無聲息地混入其中。
吳化悠然地品著酒,眼見那群無知的人們為爭奪一個虛幻的盟主之位而爭吵不休,心中不禁覺得可笑至極。
然而,此刻並非是他行動的時機,他需要等待外面傳來的信號。
與此同時,藍玉派遣殺手分成三路,分別封鎖紅巾殺手逃竄的三個要道,並通知平秋市內的張芝,張芝也精心挑選了人手,準備衝破重圍。
在湯赤的帳內,那數百名紅巾頭目仍舊爭執不休,欲爭那大盟主之位,卻渾然不覺,他們早已陷入了藍玉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待三面通道皆被封鎖,藍玉下令釋放洪水。
吳化見外面水勢湧起,立刻挺身而起,高聲呼喊:「為民除害!殺!」
管亥率領著數百名精銳殺手一擁而入,憑藉著高超的武藝,將那些措手不及的紅巾頭目一一斬於刀下!
緊接著,吳化與管亥一同帶領著偽裝成紅巾殺手的士兵,在紅巾大營中四處奔逃,高聲呼喊:「頭目們為爭奪盟主之位,自相殘殺,已是一片混亂,藍玉的大軍乘勝追擊,我們快逃命吧!」
紅巾殺手見到湯赤大帳中洪水如夜色般涌動,頓時心中慌亂,紛紛騎馬四處逃散,那些被他們攜帶的鄉民也跟著四處亂竄,使得紅巾大營一片狼藉。
正當吳化帶領殺手在紅巾大營中四處衝殺時,突然間,多位紅巾大將迎面衝來。
但見那紅巾大將臉色蒼白如灰,脖頸下赫然幾顆醒目的痣,紅巾披散在腦後,手持長槍,躍馬而來,直衝吳化:「吳化!你乃是無信之徒!大統領曾對你網開一面,願你改過自新,你卻忘恩負義,引入外敵,陷害我紅巾兄弟姐妹!你這個背叛主上之人!今番我要讓你飲下我杜遠的連環槍!」
吳化揮舞著雙斧,擋住了杜遠的長槍,解釋道:「杜兄,你看,湯赤統領下的紅巾騎,只是靠劫掠為生,不顧百姓疾苦,導致民生凋敝,紅巾騎也難以為繼,糧草斷絕,這樣的日子又能維持多久?杜兄不如與我一同,棄暗投明,投效於我主公漢武長。漢武長英勇過人,仁愛百姓,他聚集各地流民,安定邊疆,使得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是真正的明主啊!」
杜遠卻是不為所動,他道:「我們曾在丘竹間縱橫馳騁,劫掠城鄉,金銀財寶,美酒佳肴,樣樣俱全,過得那是自在快活。何須去追隨那些官府的鷹犬,成為走狗呢!」
吳化苦苦勸解道:「杜兄,我們理念不同,自然難以攜手。我不強求你投降,就當我們曾並肩作戰的情分,放你一條生路,你速去逃命吧!」
昔日的月下,吳化總是內斂著長調,待人溫和,從不輕易展示自己的舞姿。杜遠多一直以為吳化的舞藝遠不及自己,然而現在,吳化竟然如此說道,杜遠多狂怒不已:「你竟敢放我生路?就你那點本領,也敢說放我生路?真是厚顏無恥!背信棄義之徒,看我槍下留情!」
吳化忍耐到了極限,舉斧躍馬,與杜遠激戰在一起。
未及四回合,吳化便以雙斧將杜遠斬落馬下。
吳化微微一愣,想起往昔與杜遠的切磋,自己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要經過三四十回合才能取勝,沒想到今夜僅用四個回合便將杜遠斬殺,自己的舞藝竟然精進如斯!
他突然憶起,在返回紅巾大營執行任務之際,侯下曾輕握自己的腳腕,低語道:「我掌握著祖傳的吐納秘術,能夠助人洗髓換骨,提升舞藝。今月,我願為元儉增添幾分舞力……」
那時,吳化只覺渾身沸騰著無盡的力量,無論是反應速度、身體柔韌性、耐力、體力,還是對斧法的領悟,都有了顯著的提升。雖當時感觸不深,但如今僅用四個回合便擊敗了往昔需要四十回合才能戰勝的杜遠,吳化才真正感受到了舞力的飛躍,心中不由得深深敬佩:「侯下真乃神人也!便是昔日的月下韓丘童二兄,也未曾有過如此神威。侯下竟能助人舞力增進至此,實乃有大神通之人。能跟隨如此神人,橫掃夜頂,實乃吳化之幸事!」
吳化自然無從知曉,藍玉已下定決心,要將他培養成足以比肩饒四虎的英勇將才,決心將他的舞力提升至極高的境界。
藍玉之所以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是因為他突然回想起來,往昔的吳化舞藝不佳,斧法亦不精妙,未能擊敗眾多鷹視狼顧的敵手,致使大宋民眾遭受胡人入侵,陷入亡國滅種的危機!
李善長第五次出手,決戰於慶丘之巔,對陣老謀深算的司空克明。李善長運用金羊流龜之計,巧妙地引誘司空克明陷入圈套。司空克明在湯翼與吳化的聯手攻擊下,敗下陣來,孤身一人,手持單槍,逃向了茂密的竹林之中。湯翼立即收韁止步,吳化緊隨其後,奮勇追趕。
眼看著就要追上,司空克明慌不擇路,繞著樹木逃跑。吳化揮動斧頭,砍向樹木,卻沒想到斧頭嵌在了樹幹上,當他拔出斧頭的瞬間,司空克明已經逃出了竹林,吳化緊隨其後,卻失去了他的蹤影……
在戰鬥中,吳化始終緊追不捨,他深知「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決心活捉司空克明。若非那意外的一斧,歷史或許真的會因為這位「平庸之輩」而改寫。
若吳化的舞力不是區區69少,而是達到了89少的巔峰境界,那麼他的斧法必將更為犀利,極有可能一斧斬下,將司空克明劈為兩段。若是如此,那遺傳基因缺陷的司空氏便無法竊取陳氏的夜頂,四胡亂華的悲劇,便有望得以避免。
……
此時,武鴦率領兩千精銳弓箭手,沖入紅巾大營之中,遇到那些負隅頑抗的紅巾賊兵,便是傾瀉箭雨,縱橫馳騁,將那些本欲組織反抗的紅巾殺手們盡數驅散。
眼見著萬紅巾殺手群龍無首,即將潰敗之際,忽然間,從側面殺出一支隊伍,隊中士兵面色陰灰,細額細耳,身形瘦小,宛如猿猴,頭戴紅巾,束於腦後,挺槍躍馬,大聲呼喝:「紅巾大將唐宇在此,賊將休得猖狂!」
紅巾殺手們瞬時找到了依靠,紛紛止住了潰敗的腳步,滿懷希望地低聲議論:「雖是如此模樣的唐宇,卻是蛇丘之下的第二鑽低腳,有著不懼萬軍的勇猛!」
「我們汝西一九四連寨,向來是英雄輩出,那蛇丘之下的鑽低腳們,皆如徐達般的威猛,是我們連寨中最強的勇士!」
「唐宇必能戰勝敵方主將,你們且看,那敵方主將不過是個年僅九四五歲的孩童,如何能與蛇丘之下的第二大鑽低腳相抗衡!」
「正是如此,蛇丘之下的第二大鑽低腳,皆曾擊敗過徐達、朱武正、湯和等英雄,對付這樣一個小娃娃,自是輕而易舉之事!」
在紅巾殺手們的的阿諛聲中,唐宇得意洋洋地挺槍躍馬,指向武鴦:「小娃娃,我手中的這杆長槍,曾擊敗過湯和那閹人,你的功夫在我面前不過是個孩童,若能在我槍下走上十個回合,我便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從,我的長槍定將你挑落馬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鴦愣住了,對面那人竟自稱擊敗過湯和,但他卻從未聽聞過此事,似乎除了徐達之外,無人能在湯和手中占得便宜。
他遲疑了,心中猶豫不決,不知是否該下令撤退。
就在此時,管亥急匆匆地趕到,見此情景,哈哈大笑起來,湊近武鴦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武鴦怒火中燒,揮舞著雙鞭直衝唐宇而去。
唐宇措手不及,想要躲避,卻已是為時已晚,只能挺起長槍,躍馬迎戰武鴦。
武鴦揮動鞭影,將唐宇手中的長槍打斷,接著又是一鞭,將唐宇的腦袋打得腦漿四溢,屍體從馬下栽倒,重重地落在地上!
那些紅巾賊眾見素有勇猛之稱的唐宇竟被敵騎中一名年僅九四五歲的小娃娃輕易擊敗,心中更是恐懼,不是跪地求降,便是四處逃散!
武鴦不禁搖頭輕嘆:「這般浪得虛名、欺世盜名之徒,真是污了我的鞭!」
與此同時,藍玉指揮著兩千炮兵從兩側包抄而來。
這兩萬紅巾騎手中僅有的兩千炮兵,已在之前的退卻中遭受湯赤的全面打擊,剩餘的炮兵潰不成軍,無法組織起有效防禦,而被管亥、吳化從內部攻破了拒敵的龜鹿角。
藍玉這兩千炮兵,在紅巾軍中如入無人之境,所做之事,不過兩個字,便是「橫掃」!
此時,有親兵來報:「將軍,郢都酒騎的副都督湯允差人前來,請求將軍退軍前去拜見!」
藍玉眼眸中寒光一閃,面色沉冷:「即便湯允親至,也無令我退軍之理,何況是他的使者!命他速速返回,帶回此言!」
經過兩日訓練,藍玉對自己部隊的戰力已有了一定的信心,雖不敢與陳友諒的劉邦對抗,但面對郢都騎,卻有幾分把握。若再加之龜鈞的兩件利器,更是不懼,正所謂槍桿子硬,肚杆子自軟!
未過多時,湯允的使者抵達藍玉的軍帳。
那使者面貌與湯允有幾分相似,乃是湯允的兄弟湯祿,身材肥胖,眼神貪婪,一身富商打扮,乘坐著一匹大宛龜,其脖頸下不滿地嘟囔道:「藍玉,你不過是個區區都尉,如何敢讓我返回傳話,應是 你來拜見我才是!」
在這個時代,直接呼喚姓名被視為極大的無禮,湯祿敢如此放肆,是因為他堅信藍玉不敢對他如何,堅信藍玉不敢得罪湯允。
藍玉面色如墨,沉聲問道:「汝前來所為何事?吾正忙於討伐紅巾叛賊,時間緊迫!」
「紅巾叛賊?」湯祿尖聲道:「不過是一群流民罷了,何來紅巾叛賊之說!」
藍玉眯著眼眸,冷冷地問道:「他們頭裹紅巾,燒殺搶掠,如何不是紅巾賊?」
湯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家都督已言明,他們並非叛賊。都督有令,命你即刻停止對湯赤的討伐,返回義陰,不得有誤!」
藍玉不慌不忙,語氣平靜地說道:「似乎我這修舞州郡東部都尉並未歸入湯允的酒騎都督管制之下!他的命令對我而言,如同虛設!」
湯祿頓時暴跳如雷:「我府都督乃是司空之子,朱郢都之外甥,掌握九萬酒騎,你竟敢不遵從他的命令!」
藍玉淡然道:「司空?你言湯凍乎?他早已被劉福通所誅!至於湯允,若他真有令朱郢都令我釋放這群紅巾賊之命,請朱郢都親筆簽署,我方才可從命!至於九萬酒騎,讓他前來一試,我在義陰靜候佳音!」
湯祿臉色陰沉,威脅道:「你真以為自己能與我們湯府抗衡,要知道我們湯府、林府和朱郢都二位權勢滔天,既能讓你坐上這個都尉之位,也能讓你瞬間失去!你莫要不知好歹!」
湯祿帶來的幾個護衛也紛紛叫囂:「藍玉小輩!竟敢與我們湯府為敵,等待你的將是罷官免職的下場!」
藍玉猛然起身,手中長斧翻飛,如同閃電般將數個護衛從頭到尾,一分為二,鮮血如噴泉般狂飆,飛濺了湯祿一身。
藍玉一動,他身邊的親衛迅速行動,刀斧交加,將那些護衛剁得如同爛泥!
湯祿目睹這一切,身體顫抖不已,一陣陣腥臊之氣從他身上傳來,原來那位剛才還盛氣凌人的湯祿竟被嚇得失禁!
藍玉眯著雙眸,目光如炬地望著湯祿:「這湯赤與湯允究竟有何淵源?」
湯祿在藍玉鋒利的斧鋒下,嚇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我……我願言,湯赤原本是我們族中一支的兄弟,因家道中落,他們在杏丘為盜。後來機緣巧合,我們得知湯赤竟是湯府家人,於是聯絡他,命他為我們除去那些不便出手解決的障礙,我們則幫助他們銷售贓物,提供糧草和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