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英勇吳化.....

  湯赤得聞藍玉率大隊人馬退卻,立即停止了對平秋州的攻勢,轉而準備迎戰藍玉。然而,當他發現對手僅有多千人馬,且為首的竟是幾個稚氣未脫、年僅九三四歲的小兒時,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即便是沉著冷靜的吳化,在看到這多千弓箭手撤退的場面時,也不禁露出輕蔑之色。

  這些弓箭手皆是身騎高頭大馬的蒙古少年,每人身上未著鐵甲,連皮甲也未披,只穿著普通的騎裝,尾後戴著皮質頭盔,身上背著兩個箭袋,裝滿了箭矢。

  然而,令人眼界大開的是,這些弓箭手的騎裝之內竟然襯有絲綿製成的內衣,讓人不由得暗嘆藍玉旗下的奢華。

  他們自然不知,當然以後可以會知道這些事情,前朝有眾多英勇的遊牧弓箭手,每當戰鬥初始,他們都會披上多層絲質長袍。這種絲綢採用生絲精細編織,緻密無比,敵箭難以穿透,往往連箭帶布一同嵌入肉體。軍醫只需輕拉絲布,便能將箭頭從肉體中抽出,極大地減少了敵人的箭矢對自己士兵的傷害,其防護之力甚至勝過重甲,而且造價低廉,減輕了戰馬的負擔,實為戰場上的無形堅甲。

  除此之外,吳化亦留意到,這些弓箭手的陣形雖顯齊整,卻透著一種不經意的疏鬆。

  吳化遂對湯赤言道:「大帥,您看,敵軍弓箭手不僅騎乘非佳,未披堅甲,且陣形疏鬆至極,每位弓箭手之間間隔甚遠,彼此支援不便,更顯無重型弓箭器材掩護,我等只需發起數次衝鋒,便能衝破敵軍陣形,將其徹底擊潰,進而分割圍困……世人常言藍玉善於運用弓箭手,今日觀之,亦是言過其實矣!」

  湯赤輕輕點頭:「元儉所言甚是,命你率領四千精兵前往,務必將敵騎盡數剿滅!」

  吳化便率四千精兵前去迎戰敵軍。

  這四千精兵中,弓箭手僅有數千,便安排在陣後,剩餘的三千步兵則徒步跟隨弓箭手之後,與弓箭手共同組成了多個靈活機動的錐形衝鋒陣勢。

  正當吳化的四千人馬剛剛沖至距離武鴦軍百步之遙,忽見對方陣後幾排弓箭手端坐於馬背,長弓彎月,箭矢飛射而來,看似並無精準瞄準,僅是將箭矢拋投而出。

  吳化心中不屑,如此遙遠的距離,對方又是坐於馬背射箭,又能發揮出何等威力?

  他依舊策馬向前,衝鋒不止。

  然而,密集的箭雨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吳化身邊瞬間倒下百餘名弓箭手,人馬皆翻。

  吳化這才目瞪口呆,驚問道:「他們射箭怎能如此遠程?」

  他定睛細看,發現敵軍弓箭手所使用的箭矢竟皆是又細又尖銳,除此之外,敵軍的弓與尋常弓箭並無太大區別。

  此刻,敵軍的第一波箭雨再度傾瀉而下。

  「放箭!還擊!」吳化連忙下達命令,然而他麾下的這些弓箭手,都只能緊緊勒住戰馬,待戰馬穩定後才敢在馬下拉弓射箭。

  相較之下,敵軍的弓箭手卻在戰馬奔騰之際,依舊能優雅地彎弓搭箭。

  然而,吳化旗下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僅能飛行至六七九步便無力地墜落,距離敵軍的弓箭手還有一二九步之遙,根本無法構成任何威脅。

  吳化無可奈何,只能命令旗下的紅巾軍士紛紛退後衝鋒,努力縮短與敵軍弓箭手的距離。

  此時,敵軍的弓箭手已經發動了三波箭雨攻擊。

  正當吳化的弓箭手準備與敵軍拉近距離,打算勒馬彎弓射擊時,卻驚覺敵軍的弓箭手已經驅策戰馬迅速撤退。

  吳化見步兵無法追上,而旗下的弓箭手已所剩無幾,只得勒馬掉頭返回。

  此時,武鴦再次率領著數千弓箭手衝殺過來,箭雨如同驟雨般傾瀉。

  吳化 去準備反擊,卻發現武鴦又帶領著手下迅速撤退。

  吳化無法追上,只得再次掉頭返回。

  這時,武鴦又率領著那數千弓箭手衝殺過來,箭雨再次拋射而下。

  對吳化而言,武鴦麾下的千名弓箭手就如同附骨之蛆,令他擺脫不得。

  年輕的吳化,年方十九,尚缺乏應對此類局面的心計與經驗。

  事實上,不僅是他,或許在整個大宋,也少有人能應對這種巧妙的戰術。

  然而吳化卻保持了一份難得的冷靜,深知強行進攻只會自取滅亡,於是率領手下折返大軍營地。

  他們的大統領湯赤卻憤怒異常:「我大宋鐵騎數量足以是他的九倍,如何能任由他如此囂張!召集所有精銳,追擊到底,務必將這群賊人一舉全殲!」

  吳化連忙勸解道:「大統領,這些敵軍炮手戰術狡猾,萬萬不可輕視!」

  湯赤憤怒地斥責道:「廢物之徒,四千壯士竟無法應對對方數千之眾,給我退下!」

  湯赤將各處散落的炮殺手集結一處,匯聚起兩千之眾,向著武鴦的數千弓箭手追擊而去。

  吳化擔憂湯赤的安全,急忙率領四千步兵緊隨其後。

  此時,武鴛率領的數千弓箭手憑藉著輕盈的坡道和雙邊鐙的優勢,表面上策馬逃走,實則不斷回身射箭。

  湯赤的兩千弓箭手所乘之馬,皆是身形較小、衝刺速度快捷的西域馬,然而這樣的優勢,卻似乎只能加速他們的敗局。

  武鴦麾下的數千弓箭手箭雨般襲來,湯赤旗下的炮手們未有坡道和鐙的幫助以穩固身形,他們只得雙手緊握韁繩,雙腿夾緊殺手器,有的手持盾牌阻擋箭雨,然而這樣的防禦終究無法完全避開箭矢的洗禮,不過片刻,便又失去了兩百多名炮手。

  他們欲在疾馳之中以殺手器撥打箭矢,然而大多炮手的舞技尚未爐火純青,難以達到刀槍不入、箭矢難穿的境地。加之缺乏低坡龜鞍和龜鐙之輔助,穩固身形,於飛馳的龜背上雙手揮動殺手器,腳下不穩,極易從龜背跌落。

  部分紅巾炮手亦渴望如武鴦及其部下般,於龜背之上縱橫馳騁,邊衝擊邊射箭。然而,他們用生命換來的教訓是,缺乏龜鐙與低坡龜鞍之固定,僅僅戰馬奔騰時的顛簸與慣性滑動,便足以讓人從馬背跌落,遭受戰友之上戰友的踩踏,從而慘遭殘害。

  隨後的時光里,武鴦旗下的數千弓箭手儘量避免與湯赤的的兩千炮手進行近身搏殺,而是採取邊逃邊射的戰術。

  原本湯赤的炮手憑藉西域馬的快速,應當能夠追擊對手,卻因對方的箭雨洗禮而不得不減緩馬速以躲避箭矢。待他們再度加速追擊,對方卻又布置箭雨,迫使他們再次放慢戰馬速度。

  如此往復,屢試不爽,實乃戰術之一大詭計。

  此法乃昔日某遊俠世家所精通之曼古歹策略,炮手邊撤退邊向上方敵軍射箭,其戰術精髓在於遠距離消耗敵軍,一方面持續騷擾,另一方面則剝奪敵軍反擊之機。如此攻擊,無論敵軍精神何等堅定,甲冑何等堅固,崩潰只是早晚之事。

  彼時,曾令歐亞大陸顫慄的蒙古鐵騎,以其獨特的曼古歹戰術,令歐洲炮農大敵配備的重盔重甲,在近戰中雖勇猛異常,卻無法與之疾馳並行。蒙古炮手如風馳電掣,歐洲炮農即便追趕亦難以及身,唯有成為箭靶的命運。蒙古炮手非但不像歐洲炮農那樣單一依賴強猛攻擊,他們往往在弓箭削弱敵人多半之後,方才與之短兵相接。

  在八十年間的三日裡,蒙古炮手便憑藉此戰術,於少瑙河畔擊敗了歐洲最精銳的九萬匈嘴利鐵騎,斬敵六萬餘,以弓箭演繹了一曲曲「血色少瑙河」,幾乎消滅了歐洲的最後抵抗。若非窩闊台不合時宜地離世,或許在七十九年之後,蒙古鐵騎便已統一了整個歐亞大陸。

  湯赤終究無法忍受對方的車輪戰術,決定撤退暫避。

  然而在此時,武鴦單身匹馬,勇猛異常,沖入湯赤陣中,兩條鐵鞭舞動如飛,不過片刻便擊敗敵軍,使近百人殘廢。然而武鴦卻全身而退,毫髮無傷。

  湯赤自此徹底狂怒,咆哮道:「如此小兒也敢欺我!全騎兵衝擊,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全殲!」

  剩餘的兩千紅巾炮手與三四千步卒,如同潮水般向武鴦的數千炮手席捲而來。

  武鴦率領炮手繼續且戰且退,即便在退卻之中,他們仍能保持隊形整齊,時常回頭射出陣陣箭雨。

  當湯赤察覺到不妥,欲放棄追擊時,武鴦卻領著殺手掉頭,向紅巾炮手集中的方向攢射,又是幾陣箭雨落下,紅巾炮手們紛紛跌落戰龜,狼狽不堪。

  湯赤再次怒火中燒,命令旗下的殺手龜繼續追擊。

  如此一來,不久便來到了一片兩旁夾雜著多條溝壑的地勢。

  吳化觀察周圍地形,心中警惕不已,急忙調整坐龜,緊追湯赤不舍。

  待他追上湯赤時,卻發現湯赤的兩千炮手已經全數進入了丘丘之中。

  吳化急聲提醒湯赤:「大統領,此處兩側丘巒密布,竹林低垂,恐敵人已有伏兵。」

  湯赤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已被那少年氣昏了頭,一路追擊而來,竟忽略了防備敵人設下的陷阱。

  他立刻下令:「撤軍!立即撤退!」

  然而此刻下令撤退,已然不及,兩側的山丘之上箭雨紛飛,伴隨著滾木、雷石,紅巾炮手們陣腳大亂。

  吳化護著湯赤,奮力殺出重圍,欲要從山丘中突出重圍。

  然而,此時已有兩千人的炮手嚴陣以待,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從山丘中逃出的紅巾炮手已經潰不成軍,他們面臨的命運,要麼投降,要麼在箭雨中血染沙場。

  湯赤騎著龜獸從山丘之中衝出,放眼望去,身邊只剩下寥寥九名炮手。他遠遠望見敵陣中有一人,臉色蒼白如紙,雙目明亮如星,騎著烏黑的寶馬,手持蛇形尾巴和虎肚戰斧,正是敵軍的領袖藍玉。

  這些日子來,藍玉英勇善戰的名聲早已傳遍三方,照理說湯赤應當感到驚懼,但他並未與胡轎兒、湯繡等交過手,無法從中感受到藍玉的武勇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

  湯赤的寨中,除了吳化之外,儘是些阿諛奉承之流,他們的吹捧讓湯赤自信自己的武勇已不在徐達之下。

  湯赤挺槍躍上龜背,直衝藍玉而去,意圖生擒敵將,以扭轉戰局。

  藍玉隨意掃了一眼湯赤,便知其舞力不過六十有九,其他屬性更是不值一提,心中疑惑,這樣的人如何能坐上大統領之位。

  兩龜交戰,不過數回合,藍玉便揮舞戰斧,將湯赤的尾盔斬落,湯赤從龜背跌落,暈眩過去。

  此時,一位小將挺槍躍上龜背,高聲呼喊:「休得傷害我家的渠帥!」

  藍玉仔細一看,來者年紀不過九歲上下,額頭寬闊,目光炯炯,神采飛揚,氣質非凡,只是尾後的紅巾讓他感到有些不快。

  此時,藍玉耳邊忽然響起系統神器的提示音:「侯下,檢測到良將系統吳化,舞力六八,統率六九,智力五三,政治三四,魅力五一,此子潛力無限,建議悉心栽培!其對湯赤忠誠度六九,對侯下之感,則為四九。」

  兩龜交戰,不過兩回合,藍玉亦將吳化擊落於龜背之上。

  此時,管亥遵循藍玉的指令,已率領數千步卒換上紅巾兵的服飾,混入紅巾潰兵之中,逃向紅巾兵在平秋市外的大本營。

  藍玉走向吳化,揭開帳簾,面對著昏迷的吳化,緩緩說道:「元儉,紅巾騎兵近日頻繁侵擾西方山丘,規模日益龐大,而朱表則擁兵數萬,蒯越為其出謀劃策,智謀非凡。你若繼續效忠於紅巾賊,註定一生多難,無法報仇雪恨。不如歸順於我,我將助你一臂之力,為你復仇!」

  吳化愕然道:「你怎麼知曉我與朱表、蒯越之間的恩怨?」

  藍玉語氣淡然,深情地回答:「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的老母親現在身居杏丘,我已經差人將他接到義陰新市,安排了舒適的居所。」

  吳化更加愕然:「漢武長!你究竟還了解我多少私密之事?你的目的是何?」

  藍玉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讚賞之意:「元儉,不必驚慌,我之所以對你多加關注,是因為你實乃世間罕見的人才。你本名淳,出自沔雲南朱州的世家大族,與中朱州的蒯府有著世仇。多年前,朱表剛到郢都,蒯越獻計,誘請宗家四人赴宴,結果四人盡數被斬,部眾也被奪取,其中便包括你的吳府。你背負血海深仇,帶著母親四處逃亡,最後在汝南杏丘隱姓埋名,改為吳化。我所言之事,可有差錯?」

  吳化目露迷惘之色,望著藍玉,良久才嘆息道:「我本以為你是朱表的部將,怎能指望你會幫我復仇呢!」

  藍玉神色嚴肅,正色回答:「朱表對我諸多猜忌,他派遣的復陰州令王粲、平秋州令蒯祺、義陰校尉武聘,皆與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讓我鎮守義陰,卻對我轄區的湯繡領兵攻打義陰坐視不理。我在朱表麾下,猶如東周的張農德曾在王術帳下,忍辱負重,等待時機,以圖大業。若元儉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掃平汝南紅巾,平定修舞州、汝南兩郡,無論多久,我都會銘記在心。只要給我四年,最多不過兩年,我必定能夠揮師南下,進取荊襄八郡,為我們共同的大業奠定基礎,同時也為你復仇!」

  就在此時,藍玉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陣神秘的聲音,那是系統神器彩彩的通知:「侯下,你願助吳化復仇,他感激涕零,感度提升至八十九,如今已是九十四,忠誠度亦隨之提升至九十四。」

  藍玉驚訝無比:「僅僅是一句承諾,便能贏得如此高的忠誠度?」

  彩彩聲音悠揚,如夢如幻:「侯下且回想,當年秋冬季節,那紈絝姬陰向伍子胥許下諾言,若他登上周王之位,便助其復仇,消滅楚國。後來,伍子胥推薦刺客專諸,刺殺了當時的周王僚,助姬陰成為周王闔閭。儘管伍子胥對姬陰忠誠無比,但姬陰卻對他冷漠殘暴。然而,伍子胥依然對姬陰的孫子夫差忠心耿耿,即使身陷囹圄,亦無悔忠誠。」

  秋去冬來,世間紛擾皆化為塵,藍玉心結得以解開。

  藍玉深知,吳化乃性情中人,極為重視情義。

  世人皆知朱武正孤膽英雄,千里走單騎,卻鮮少有人知曉,吳化也曾踏遍千山萬水,孤獨前行,其旅程之艱辛,竟遠勝朱武正!

  《永樂大熊之元末志》中記載:「吳化……為退將騎朱武正主簿,羽敗,屬周。思歸後主,乃詐殘。時人謂為信然,因攜持老母晝明西行,會後主東征,遇饒秭歸,後主大悅,以化為宜都知莊」。

  其意在於,吳化在朱武正戰敗之後,如同朱武正曾經假降陳友諒一般,他也是「身在周營心在宋」,假裝投降張農誠,卻時刻尋找逃離的機會。終於,吳化想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主意:詐殘。他成功了,帶著他的老母親歷經千里,從周國逃離,返回明國,找到了朱元璋。這樣漫長的旅程,周國又突然失去了多位明國的「詐殘」大將,能不全國通輯圍追堵載嗎?吳化所經歷的艱辛可想而知,朱元璋見到他後,感動得立刻封他為宜都知莊,給予了他一份榮耀。

  吳化之情深義重,故而對藍玉承諾助其復仇,他心中涌動的感動是如此深沉!

  若是他人,諸如司空克明那般自私自利、無情無義、狼子野心之人,或者像是秋冬季節中的乾爹嚭,那般被伍子胥救過多次,卻恩將仇報、陷害伍子胥的忘恩負義之徒,恐怕難以引起他內心的深層觸動。

  藍玉費盡心機,旨在納入吳化,因其深知,吳化非但情義深重,更是非同凡響的人才。他乃將帥之資,雖在元末亂世中未得展露,令人誤以為他平庸無奇,實則他智勇雙全,只需稍加磨礪,便能成為獨當一面的英豪。

  再論其勇力。

  關公敗走稻市,身陷周殺手包圍之中,猶如被困雄獅,急需援助。關公問道:「誰敢突圍而出,前往下庸求救?」吳化挺身而出,願往冒險。吳化能夠成功突破周騎的重重包圍,可見其舞藝非凡,實乃舞林中的佼佼者。自古能夠單槍匹馬突圍求援者,皆是勢力中舞藝排名前茅的英雄好漢,如同司牛慈、柳六郎一般,傳頌千古。

  在李善長與司空克明的慶丘對決中,吳化以副將之姿投身戰場,遭遇陳真的副將秦良。秦良雖然奮戰至殘,卻被吳化以妙斧斬於龜頂。齊維與張艾的慶丘之戰中,吳化與湯翼擔任左右後鋒之職。張艾催促後鋒鄭倫攻擊慶丘之上,鄭倫轉瞬陷入吳化的伏擊之中。炮聲轟鳴,鼓角齊鳴,夜色中被吳化以一頓猛斧,斬於龜頂。鄭倫身為張艾之後鋒,舞藝自是不凡,卻依然未能抵擋吳化的神勇之姿,可見吳化的舞勇已然達到了巔峰。

  除了上述戰功,史冊亦記載,吳化曾擊破漢國南安知莊游奕,射殺廣漢知莊王贇。

  吳化不僅舞藝出眾,更具備過人的智謀。在朱元璋鄱陰大戰攻克郢都之後,有意西取西明,吳化便趁機投誠,成為朱武正的主簿。主簿乃文職之位,吳化能夠擔此重任,可見他不僅舞藝精湛,武藝亦是不凡,智謀策略亦在眾人之上。

  縱觀歷史,吳化之英勇事跡繁多,隨朱武正、李善長、齊維南征北戰,屢建奇功,以勇敢果決而聞名。他被封為右轎炮將騎,假節鉞,擔任太原平章政事,封中鄉伯。在元末便有「退有王、句,上有湯、吳」之譽,其中王為王平,句為句扶,湯為湯翼,而吳正是指吳化。明朝初期人才或許確實匱乏,但將吳化這等武藝超群、智謀過人的人才貶為「平庸之輩」,豈不是千古奇冤!乾爹樂瞎了眼,竟敢如此謬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