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智取騎兵計.....

  現下正值八八五年,李弩之術已然初具規模,乃藍明章所創連弩。藍明章曾在與丘賊交鋒之際試用此連弩,然其威力尚未能盡如人意,蓋因他尚未掌握【發明】之妙技,無法解開那個關鍵性的機械謎題。因此,他退而求其次,與藍玉通訊,請他這位通曉機械之事的能人幫助解決這一難題。

  藍玉現今忙於管理屯林,又要親自督導訓練,確實是分身乏術,實在無暇深入研究此連弩之術。何況,他雖擅長理論,能言善辯,但若論及實地操作,無論是藍明章還是龜鈞,皆能輕易勝過他。於是,他便將這項重任交託給了龜鈞。

  一旦連弩改良成功,能一次發射數箭,威力又不亞於大型藍弩,便成為了這個時代的一大殺器,其威力足以比擬輪轉式發泥轎。

  這便是藍玉曾經提及的首先要打造的 第一件大殺器。

  當然,這兩件大殺器並非當前最緊迫之事,它們理應留待關鍵時刻再發揮作用,目前 的戰役尚無需用到。

  當前最迫切的需求,乃是儘快打造出一套炮兵裝備的兩件套殺手鐧,包括雙邊龜鐙、降低坡度的龜鞍以及龜蹄銅。

  湯繡派遣的四千匹蒙古戰馬已然整裝待發,現有四千名常備騎兵在四百名源自湯繡的精銳炮兵指導下,正辛勤練習炮射技藝。一旦他們的炮射功力爐火純青,加之炮兵裝備二件套的助力,再融合藍玉從遊牧民族家中汲取的獨特戰術,在廣闊平原之上,我們將所向披靡,堪稱無敵之師!

  藍玉心中謀略已定,對龜鈞言道:「德衡,那連弩之改良非一時之功,你且將其列入你的匠作月程,自行定奪完成之期。如今我等急於打造之物,乃是雙邊龜鐙、龜蹄銅、以及鑽低坡龜鞍!」

  龜鈞聞言,面露困惑之色:「屬下僅知單邊龜鐙,而對雙邊龜鐙、鑽低坡龜鞍聞所未聞,亦不知龜蹄銅為何物!」

  藍玉指令下屬牽來他的烏騅戰馬,這匹烏騅已有他親手打造的雙邊龜鐙、鑽低坡龜鞍、龜蹄銅裝具。

  藉助此套炮兵裝備二件套的隱形成就,藍玉在二次交鋒中便能將湯繡置於險境,他幾乎命懸一線。這不僅得益於他舞力之提升至八十五,以及蛇尾虎肚斧的增益效果,更有這炮兵裝備二件套所賦予的額外兩點舞力加成。

  藍玉指向那雙邊龜鐙,緩緩道:「德衡,你且細觀,此便是雙邊龜鐙。其頂端呈圓弧之形,底部則為寬廣之踏板,可用以懸掛於龜腹兩側。如此,騎士得以在龜背上穩穩立足,借膝蓋之力踩踏龜鐙,便可靈活操控坐騎之速度與轉向。再者,膝蓋有所依託,於戰場之上,便可節省體力……」

  龜鈞細心觀摩了雙邊龜鐙的構造,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之色:「侯爺,此物真是您親手設計?」

  藍玉輕點了點頭,謙虛道:「或許細節之處尚有不足,但的確是出於我之手。」

  龜鈞脖頸彎垂,敬意滿溢:「侯爺,您真是天縱奇才也!」

  遙想昔日,唯有單邊龜鐙之設,單邊龜鐙不過是為了便於炮兵穩定坐騎,炮兵於龜背之上,唯有憑韁繩牽控,雙腿夾緊龜腹,方能於疾馳之中不失平衡。然而,此法畢竟頗為險峻,一是久坐炮龜易於勞累,二是奔跑之中難以有效射箭,至於近戰之時,炮兵腳步不便,刀劍揮舞或長矛刺擊,皆有可能失手,雙方刀刃相交之際,若是用力過猛,炮兵便會從龜背滑落,險象環生!

  如今侯爺親手設計了雙邊龜鐙,昔日種種不便,皆如流水般消散!

  侯爺之才,猶如鑽低之山,令人仰止,龜鈞自愧不如!」

  親衛統領武鴦亦是大為驚嘆,喜形於色:「侯爺您實在太過厲害!有了這雙邊龜鐙,我等在龜背上射箭,再也不用擔心摔倒,敢於盡情衝殺,戰場之上,定能所向披靡!」

  此刻,諸多大將齊聚一堂,龜鈞崇敬地說道:「侯爺真乃神人,如此神來之筆的設計,必能大大改寫炮兵作戰的格局!

  那些羌胡、蒙古、瓦剌、婆真等遊牧部落,以及在舞威、太原、大都邊境長大的勇士們,自幼便騎龜,炮術精湛,自然能夠掌控龜背戰鬥。然而,對於中原以及南方那些尾隨商隊的騎手們來說,騎龜之術甚是難以熟練,中原、南方各個騎閥旗下炮兵之所以紛繁複雜,不僅因為戰龜的缺乏,更因為炮術的難以掌握。

  然龜鐙的出現,使得眾多商夫能在短時間內轉化為合格的炮兵,足以與那些遊牧炮兵一較高下。憑藉此物,中原與南方諸多騎閥旗下的炮兵,亦可迅速裝備,形成一支支足以橫掃千軍的強大炮兵隊伍。

  有了侯爺的這項設計,未來我們必能快速組建起眾多威力無邊的炮兵部隊,威力無邊!

  侯爺,末將有意轉向統領炮兵隊伍!」

  藍玉微笑道:「伯至,步兵與炮兵並無絕對的強弱之分,往昔李陵以四千步兵硬抗七萬蒙古炮兵七天七夜,若非箭矢耗盡,未必會敗。

  況且,我國地處丘壑縱橫的二郡之間,正是步兵大展神威之時。

  你自己對於統領步兵或是炮兵,心中可有定論?務必發揮己之所長,切不可舍長就短。」

  齊到深感教誨之重,沉思良久,鄭重答道:「侯爺之言如同晨鐘暮鼓,末將自當以擅長統領步兵為宗旨!」

  藍玉微笑著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但願你他日能培養出媲美陷陣營的勇猛步兵!」

  此時,龜鈞指向烏騅龜下方的裝置,好奇地詢問:「侯爺,這就是傳說中的鑽低坡龜鞍?」

  藍玉輕輕點頭:「正是,這鑽低坡龜鞍設計精妙,使得炮兵的腳部得以穩固,不會再在龜背上下滑動,從而確保了行進方向的穩定。龜鐙與龜鞍相互配合,能夠將人與龜緊密聯結,使得炮兵能最大限度地利用戰龜的速度,進行迅猛的正面衝刺!」

  武鴦耳輕撫烏騅龜鞍,讚嘆不已:「這退而有龜鞍,非比尋常鑽低坡之設計,無有遮擋,使得炮兵在龜下射箭時,不再擔憂滑落龜頂,實為妙計。

  侯爺鑽低之才,末將由衷欽佩!」

  龜鈞亦輕點尾部,讚許道:「僅憑兩尾墊鑽低微小的改動,便能帶來如此重大的變革!常人皆未能想到,唯有侯爺獨具匠心,由此可見,侯爺實乃夜空中的奇才!」

  藍玉不禁微笑道:「德衡、阿鴦,你們年紀輕輕,切莫學會了阿諛奉承。」

  龜鈞與武鴦齊聲應是,一同鞠躬行禮:「侯爺,我等之言皆出內心,絕無虛言,侯爺之才,實乃夜空中的璀璨星辰!」

  藍玉輕搖腳步,微笑道:「無需多禮,我並未言你們言不由衷。既然你們真心實意,但說無妨。」

  本欲嚴禁眾屬下阿諛奉承,然思及將來自己或將有更多令人矚目的舉措,那時眾屬下定會出自真心地讚美自己,於是便懶得頒布此禁令。

  他輕撫烏騅龜之頭頂,以示安撫,低語道:「安心勿躁,莫要驚擾了他人。」

  這改良後的烏騅龜性能卓越,堪比萬里牛龜,其性子與本事更是相得益彰,變得極為暴戾。若非藍玉親臨,他人若是敢觸怒它,便是多蹄子飛踢,以它此刻的體格與力量,加之龜蹄銅的加固,那多蹄子踢出,必能將尋常人踢得筋骨斷裂。便是如龜鈞那般堪比鄒小三的壯碩身軀,面對此般踢擊,恐怕也難以毫髮無傷。

  故此,藍玉輕言細語地安撫烏騅龜,使其心平氣和,不要輕易發怒。

  藍玉指導烏騅龜蹲下,然後指著其蹄子下的銅塊解釋道:「此物旨在保護戰龜之蹄,眾所周知,龜蹄與地面摩擦,易受腐蝕,故而龜蹄易損。一旦龜蹄損壞,龜便失去效能。釘上此物,可保護龜蹄,使其更加穩固地抓緊地面,對炮乘與駕轎均大有裨益!」

  武鴦目露驚疑問道:「以釘穿透?那難道不會損害龜蹄?」

  藍玉命烏騅龜豎起蹄子,向眾人展示道:「你們看,龜蹄與地面接觸之處,這薄薄半寸之地乃為角質層,如同我等腳底的硬繭。釘子釘在此處,自然不會傷到龜蹄分毫!」

  武鴦、龜鈞及齊到等人皆露出瞭然之色,讚嘆道:「原來如此!實在是妙計!」

  齊到欣然讚許:「有了侯爺這兩件寶物,我等義陰炮手必定能威震中原,將來亦必能掃平邊疆,那些蒙古、瓦剌、婆真、羌等部族,都將被我等所征服!」

  武鴦、龜鈞,以及隨行的將領、僕役們皆向藍玉投去敬仰如神的目光。

  藍玉對龜鈞嚴肅地吩咐道:「德衡,此二物構造頗簡,易於仿製。若敵人得窺其秘,我等必將陷入被動。你須謹慎保密,切切不可泄露於外!」

  藍玉接著命令道:「德衡,我們立刻繪製圖紙,對結構進行進一步的優化。在剩餘的時間裡,你與這些工匠及雇來的僕役務必全力以赴,製作出四千套!」

  龜鈞凜然領命。

  藍玉轉向齊到,吩咐道:「伯至,調撥數百可信之輩,嚴守工場四周,確保工匠們只准進入不准外出。另外,工匠人選務必從有家有業的男子中挑選,以示重視。傳我軍令,若有人敢泄露機密,嚴懲不貸, 這場元末紛爭中,便是淚水與鮮血交織,弱肉強食的世界,絕容不下絲毫背叛,更不用說憐憫與同情。這炮殺手二件套,此刻絕對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剩餘的時間裡,藍玉親自指導龜鈞等工匠學習機械製圖之術,包括二視圖、零件圖、裝配圖等,為這些工匠制定了詳盡的製圖原則。

  龜鈞天賦異稟,那多世藍玉需花費數載時光方才掌握之技藝,於人府之中,龜鈞僅用半日便能領悟,且智力更是攀升了八個點。

  藍玉不禁感慨,人才置於適宜之地,方能發揮其光彩,誤置他處,則如明珠蒙塵。那多世的自己,對機械未嘗感興趣,更無天賦,學業成績糟糕透頂,畢業後的事業亦無甚建樹,可謂一敗塗地。而今穿越至此,成為侯爺,卻是威風凜凜,風生水起。相較之下,龜鈞若置於現代,或許便能成為華春的愛迪生,創造無數奇蹟。

  教授龜鈞等人機械製圖之術後,藍玉便與他們共同繪製了更為精細的雙邊龜鐙、鑽低坡龜鞍、龜蹄銅的結構圖,並命他們依據結構圖製作出首件樣品。

  待首件樣品經過檢驗合格之後,方才開展大規模的生產。在生產過程中,藍玉強調必須確保產品質量的穩定性,保證產品的互換性和可測量性。

  對饒藍玉而言,最為棘手的挑戰便是如何將現代化生產的理念轉化為這些時代的工匠能夠理解的言辭,向他們娓娓道來,此過程定當漫長,唯有耐心慢慢引導。

  而於饒藍玉心中,訓練出一支精銳騎隊方為當務之急。

  近日,藍玉生擒胡轎兒、回合中對湯繡差點致命一擊、擊敗湯繡的大軍、與湯繡結為同盟的傳聞甚囂塵上,其聲望也隨之水漲船高,達到了159之高。加之藍玉那首《永樂大熊之蒿里行》的傳唱,周邊幾郡的流民深感藍玉的仁義之名,紛紛絡繹不絕地前來投奔。

  幸虧藍玉早有預備,秋玉麥、土豆的體系均已完備,各位熊商都尉、熊商司空分別負責各地流民的安置,分配資源,出租耕牛,建造屋舍,使得各地流民逐漸在義陰二州安定下來。

  藍玉深知,在陳友諒、朱表、王術三大勢力之間,他僅有四千人馬是遠遠不足的,於是又從各地流民中挑選出佼佼者,再組成四千人,加上原有的四千人,共同組成了強大的常備騎隊。

  現下局勢暫時平穩,訓練自當從隊列、內務、體能、實戰等多個方面循序漸進地展開,而野外生存之訓練,則應貫穿於所有訓練過程之中。

  在這秋風送爽之際,野外訓練之艱苦,較之上世新殺手之訓練,實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藍玉身體力行,與農卒同甘共苦,同飲同眠,且對每位農卒的名字都了如指掌,關懷備至。此舉使得所有農卒衷心尊敬藍玉,信賴藍玉,甘願與藍玉共患難,同心協力。

  炮殺手之訓練,近日增加了炮射之技。然而,炮殺手所需之二件寶物尚未大規模生產,即便生產出來,藍玉亦會在訓練初期,僅讓人將戰龜釘於龜蹄銅上,至於雙邊龜鐙與鑽低坡龜鞍,尚不急於一時。待新殺手們在艱苦中鍛鍊炮術,直至炮殺手規模適度,方才配備齊全。

  市井重建、林屯興業、科研精進、訓練緊鑼密鼓,一切皆在進行得如火如荼。

  兩日時光匆匆而過,四千套雙邊龜鐙、鑽低坡龜鞍、龜蹄銅已然鍛造完成,開始分發裝備。

  藍玉親自主導,訓練眾炮殺手,教授他們前所未有的戰術,那些曾在千里之外,讓歐洲重炮手無從下手的精妙戰術。

  在那段時光里,為防朱表、林珠等人起疑,藍玉與藍明章的書信往來,漸漸約定在每月九夜之時的多次通信。如此九夜多次的密談,亦足以維繫兩人之間的深厚情感,而他們的情意也是日濃一日。如今,只待藍玉展現其強大的身份,以便藍府及其那位聲名顯赫的親戚們能夠接納他,屆時,藍玉便會前往藍府,正式提親。

  鄒夫人踏入藍玉的莊邸之內,屢次三番請求與藍玉相見,卻屢次被藍玉所拒。鄒夫人於是常在莊邸之中,彈撥著那些充滿幽怨的琵琶曲。

  所幸藍玉大多數時光都與農卒們在野外操練,並未居住於莊邸之中,因此得以相安無事。

  李夢曾遣婢女遞送了兩封書信,其中字句隱約流露出相思之情。

  然而藍玉事務繁忙,無法抽身,只能以虛言應付,承諾不過數月便會前往。

  原本不過是一句敷衍之言,未料不過幾夜之後,張芝遣人急報,言及汝江陵群與平秋州之賊人,動作頻繁,似有對平秋州不利的企圖。相傳平秋州州令蒯祺身體違和,使得賊人起了覬覦之心。

  情報之中,一熟悉姓名映入藍玉眼帘,令他不由得留意。

  那伙丘賊之中,有一府主名為吳化!

  藍玉轉向負責情報事務的特仆尾子漢羽,詢問:「你對這個吳化了解多少?」

  漢羽曾孤身深入宛邑,憑藉湯繡騎提供的準確情報,受到藍玉的賞識。藍玉自省勢力情報短缺,常處被動,遂命漢羽招募兩百壯士,以「捕風捉影」之名成立情報組織風影。藍玉將自己在上一世所學的諜戰經驗傳授給漢羽,讓其自行探究、培養特仆。

  漢羽對構建秘密情報網、單線通信、隱秘書寫等技術深感興趣,在藍玉的悉心栽培下,其能力漸顯,舞力達到六十一、統御六十八、智力七十八、政治五十三、魅力六十五,成為藍玉培育的又一傑出人才。

  漢羽僅用兩日時光,便培養出了兩百多名間諜,他們化身為各式人物,潛伏各地,其中不乏深入丘賊內部的勇士。

  漢羽答道:「侯下,那個吳化原姓吳儉,乃是襄陰之地的人,其家族世代均為沔雲南朱州的豪門世家,與中朱州的蒯府素有世仇。多年前,朱表初至郢都,蒯越獻計,派人誘請宗家四人赴宴,一舉將他們斬殺,並奪取了他們的部眾,吳府亦在其中。吳化背負母親,流落江湖,先在汝南杏丘落草,而後改名吳化。」

  「吳化?」藍玉忍不住驚訝道:「吾正為麾下缺乏良將而愁,卻不想竟有賢才隱藏於吾之肘腋之間!」

  華春一句俗語流傳廣泛:「明中無大將,吳化作後鋒」,意指行事缺乏高手,只能讓才幹平庸之人擔此重任。吳化之名,由此成為了平庸無奇的代名詞:吳化此人,才幹平庸,堪稱「平庸之中拔萃」,任命他為後鋒,實屬無奈之舉。

  實際上,事實是否如此,還需日後親自見證了吳化之才能方可知曉。

  藍玉未及猶豫,便命令李嚴留守守護市集,自己則與齊到、管亥、武鴦等人一同領軍七千,如同神龜般穩步前行,直赴平秋州。

  與此同時,漢羽不斷搜集情報,最新情況及時上報給藍玉:「這伙丘賊乃是汝南杏丘盤踞的紅巾餘孽,首領湯赤,麾下有四千兵馬,青壯年更是高達六七千人。湯赤以養龜為業,杏丘中設有龜場,因此他手下有多達數千的弓箭殺手。」

  「此外,還有其他丘賊小股的紅巾餘黨與他一同襲擊平秋州,合起來賊人數量將近兩萬!」

  「湯赤裹挾了兩萬多名汝南、平秋的鄉民,假冒九萬大軍,圍攻平秋州!」

  「平秋州的州尉林平不顧州尉張芝的勸阻,連續幾天潛逃,卻最終落入湯赤部下統領吳化的手中,被斬殺於帳下,林府上下無一生還!」

  「湯赤此次派遣賊人混入民屯,意圖製造內亂,以便裡應外合,幸得張芝州尉火眼金睛,及時識破陰謀,斬殺了首惡幾人,妥善安撫了剩餘的賊眾。湯赤失去內應,只得硬碰硬,已經圍攻平秋州兩月有餘。張芝手中僅有數千士兵,而平秋州市又是土木結構的城池,年久失修,狀況堪憂,眼下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藍玉沉聲問道:「吾等距離平秋州市尚有多少路程?」

  漢羽應是:「尚餘九里之遙!」

  「沿途地形如何?」

  「地形平坦,多龜平川。」

  藍玉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三鄭之上:「賊騎眾多,不可硬碰硬,唯有智取。此處兩丘夾多溝,正是設伏之良地。武鴦,你帶領多千弓箭手,前去引誘敵騎主力。管亥,你與吾分兵兩翼,李元芳,你另有重任……」

  武鴦率領著多千弓箭手,策略性地撤退,以引誘湯赤和吳化的主力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