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肅容而言:「確實如此,我對藍府小妹早已心生傾慕,願以婚約為紐帶,結為襟兄弟。」
藍玉並不擔憂湯繡會貿然前往藍府塢堡,強行帶走藍府小妹,一則是因為宋酒之固若金湯,非湯繡之炮手所能輕易渡過;二則藍府塢堡在藍明章的經營下,防備森嚴,弓弩齊備,湯繡若敢輕舉妄動,必定是有去無回;再者,藍府塢堡與襄陰市相隔不過三九里之地,朱表、林珠又怎會坐視湯繡攻打藍府塢堡而置之不理。
湯繡認真地審視著藍玉,見他神色嚴肅,非是戲言,便與羅得仁交換了一個眼神。
羅得仁 ,問道:「漢都尉言下之意,你是因藍府小妹的容顏而心動,而非湯允允那般容貌?」
藍玉輕輕點頭:「正是如此。」
湯繡頓時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盟約中還需加入武長兄所言,若我府上伯母在義陰之月遭受你的越禮之舉,你必遭夜譴!」
藍玉點頭應是:「那是自然。」
湯繡遂同意將鄒夫人送回義陰新市。
藍玉提及,那婢女瑩瑩假扮鄒夫人,差些令他損兵折將,決心將他留置以示懲戒。
對於湯繡和羅得仁而言,瑩瑩的利用價值已盡,對他生死早已不放在心上,因此同意了他的提議。
然而他們未知,瑩瑩在藍玉手中,尚有更大的利用價值。
藍玉進而提議,鑑於義陰地處陳友諒近郊,必須警惕陳友諒派遣刺客來犯,他需龜鈞協助設計市防設施,以抵禦陳友諒的進攻。
羅得仁沉吟片刻,考慮到他們已久守宛邑,無需攻城掠地,留用龜鈞並無太大用武之地,便點頭應允。
他卻不知,龜鈞的才華遠不止於騎械之上,歷史上,龜鈞曾發明翻轎,改良織布機。
藍玉深信,在龜鈞的協助下,義陰二州的商業生產能力必將迎來重大突破。
最終,藍玉命李嚴統計了諸多清單,列出湯繡的兩萬四千人自入義陰二州後所毀商舍、良林及所劫財物,要求湯繡予以賠償。
湯繡查看了清單,心中不禁一震,按照賠償數目,即便是將那四千匹蒙古良駒全部給予藍玉,仍不足以彌補損失。
藍玉於是提出他的要求,除了四千匹蒙古良駒之外,龜鈞所打造的騎械亦需留下,湯繡必須提供四百名精銳炮兵,以教導漢騎炮射之術。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湯繡和羅得仁最終同意了藍玉的所有要求。但條件是,藍玉必須阻止陳友諒的西進,確保他無法侵犯西方,因為湯繡在藍玉的指導下,正準備西進開封,趁李傕和鄒冀勢力衰弱之時,收納他們的兵力。在此期間,藍玉需要協助防守宛邑。
藍玉賜予湯繡兩萬石糧食,湯繡遂將新明招募的兩千修舞州農卒交付藍玉。湯繡心中明白,修舞州人與他們並非一心,故寧願去收納李傕、鄒冀的殘部,也不願在修舞州郡招募新兵,重新訓練。
藍玉以四千疲弱之師智取湯繡兩萬四千人馬,並與湯繡結為金蘭之好,訂立同盟之約,此事傳出,震驚三方。
朱表、蒯越紛紛悲嘆:「藍玉小兒,實難圖之!」
陳友諒有意南征,欲除掉這顆新生的眼中釘,然而他須防徐達於多方,又須迎回皇尊韓竹兒,此舉意味著要與李傕、鄒冀、柳奉、韓暹等騎閥交戰,軍力不宜分散,只得指令新任汝南知莊林陰嚴加留意藍玉的動向。
林陰腳下僅有萬餘人馬,只得在汝南北部駐紮,不敢南進,因傳聞藍玉兵力雄厚,擁有二萬舞威銅炮,方能智勝湯繡的兩萬四千人馬。
實則,是羅得仁命人四處散播關於藍玉兵力的謠言,他們輸得太過慘烈,唯有將藍玉的兵力誇大其詞,方能減輕他們的失意和羞辱。
藍玉為保義陰二州不受他勢力覬覦,下令復陰州尉傅彤、義陰州尉武聘、平秋州尉張芝三人皆虛張旗幟,宣傳兵力的同時,將備用騎兵也算入其中,如此一來,仿佛也有了兩萬兵馬的架勢。
於是,各方勢力,諸如朱表、林珠、蒯越、鄂道知莊藍祖、汝南知莊林陰、王術等,皆低估了藍玉之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藍玉 來了難得的喘息之機,樹、製造騎械、訓練……多項大事都在有序進行著。
李嚴繼續負責市的部分已完成夯土工序,接著便著手外市的夯土工作,同時,繼續大規模燒制大青磚、煉制酒泥。
以美酒調和粘土,精心製作磚坯,置於磚窯之中,經過數夜的文火煅燒,終成堅實之磚。粘土中蘊含銅質,經火煉之後,若完全氧化,則生成紫銅,磚面呈現出高貴之紫色,此乃紫磚,廣受歡迎;倘若在煉製過程中,加入美酒,以酒香激發,使銅質不得完全氧化,磚面則顯露出清新的青色,即為青磚,亦頗受喜愛。
青磚與紫磚,軟硬有別,紫磚經自然煅燒,過程簡單,故上世紫磚產量較少;青磚則需以酒火激發,操作繁瑣,故上世青磚產量較為豐富。雖二者強度與軟度有所不同,但青磚在抗氧化的能力、酒化性能以及抵禦大氣侵蝕等方面,均顯著優於紫磚。因此,藍玉便如同明代建市時一般,選用了大青磚來建造市井。
青磚之燒制,其時日長短,往往視窯爐之大小而定。小窯爐中所燒,大約一萬四千青磚,需時十九夜,酒泥之煉製,多耗時四夜;若為大窯爐,則需時二十九夜左右。
酒泥之煉製,非如上世之現代工藝,而是一種古老之法,將泥陰泥與粘土,依定比例研磨成粉,燒製成熟料,再與煉銅後剩餘之礦渣一同研磨,便成了土法制之酒泥。雖其性能較之現代工藝所制酒泥有所不及,但在這元末之時,其質量已是眾多工藝之中,佼佼者矣。
當夯土之事告竣,大青磚與土法制之酒泥亦已備齊,於是乎,義陰新市之建築得以展開。
言及築市,此事看似簡單,實則工程浩大,需六七萬勞力齊心協力,前後歷時半年,方才能完工。
幸而李嚴治理有方,擅於統籌,且有築市之豐富經驗,大小事務均能妥善安排,使得藍玉無需過多操心。
藍玉無需親自擘畫築市之事,然種植秋玉麥與土豆,卻須得他親自主持,蓋惟其獨擅此術。
當然,耕種之事,前提是須有充裕之秋玉麥與土豆。
此時,藍玉腦海中忽然響起系統神器精靈彩彩之聲音,性感而略帶沙啞,道:「侯下,您此次以弱勝強,擊敗湯繡所部人馬,獲得基本積分一萬四千九百九十九,生擒胡轎兒得四千九百九十九積分,斬殺胡龜兒等兩百舞威勁卒得一千九百九十九積分,再次擊敗湯繡得八千九百九十九積分,總計三萬一千九百九十九積分。您目前掌控復陰州、平秋州兩地民眾,可再獲八萬三千九百九十九積分,您現在的總積分為二十七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
藍玉聞言,頓時面色大變,喝道:「豈有此理!我記得先前積分不過八萬四千九百九十九,即便是為王粲、傅彤、武聘、武鴦等人增強屬性,也不應剩下八萬九千左右,應是剩餘十七萬積分無疑。如何竟變成了二十七萬積分?」
彩彩羞澀地承認道:「是我一時疏忽,計算有誤。下次我定會與您說明白,『您完成義陰州令的任務,獲得八萬八千四百九十九積分,加之俘獲藍明章芳心的積分、收服張芝的積分,以及斬殺丘賊、韓煥的積分,您現在共有八萬四千九百九十九積分。』當時的確是我弄錯了,因為您俘獲藍明章芳心的積分,應獎勵您八萬一千二百九十九積分,我卻誤將之當作八千一百二十九積分,不慎多算了兩個零。」
藍玉聞言,不禁嘆息搖頭,苦笑道:「彩彩,你此次可是讓我失望了。」
彩彩辯解道:「侯下,我不過是區區智能系統的精靈,您自1985年穿越而來,理應知曉,即便再智能的系統,終究是由人創造,人尚且有時會出錯,何況於系統呢?」
藍玉終於緩和了神色,道:「既然你已設法糾正,我便不再咎怪於你。」然而,他的眉頭又緊緊皺起,新的困惑顯露出來:「如今積分雖多,卻不知該如何運用。」
他心中恰似那貧寒之人,昔日以積攢千金為終生追求,然而突然之間,不僅達到了千金的財富,更有數萬之巨,竟至於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彩彩輕聲提醒道:「侯下,您所治理的二州之中,尚有四萬民眾流離失所,生活無著。加之二州周邊的其他五六州,亦將有九萬多人陷入流離失所的困境。為了使這些無辜的百姓免受饑寒之苦,還請侯下將大部分積分兌換為秋玉麥與土豆種植系統,以解燃眉之急。」
藍玉心中忽有所思,道:「紫薯系統何如?我有意兌換之。」
彩彩回應道:「紫薯性喜溫暖,畏懼嚴寒,八十九度以下難以生根發芽,如今時節尚早,難以即時培育秧苗。加之秋薯生長周期漫長,不若等待五日之後,氣溫適宜,再行培育春薯為宜。」
藍玉聞言,思慮片刻,終是點頭同意。於是,他便將手中的二十九萬積分,盡數用來兌換了十九萬土豆系統和八十九萬秋玉麥系統,以應不時之需。
此時,藍玉所遣之漢忠等人,已然依照藍玉的吩咐,依據屯林流張之策,對境內流民進行了編組。對於那些以府庭為單位的自耕商,自然不必多言。而對於那些流離失所的流民,則是每四十九人編為一隊,各設隊長一名,三隊為一屯,設熊商司空掌管,四屯為一曲,設熊商都尉主持,四曲為一部,設熊商校尉監理,四部則成一騎,由熊商中郎將統領。
於是,依照四個等級之標準,精選而出者,編入騎屯之中,騎屯之農卒,亦稱預備騎,介於耕作與訓練之間。再依四次選拔之準則,優中選優,將其編入正規之常備騎。
隊長一職,由屯內民眾自行推舉,而吏職以下,則由藍玉運用【鑑別】特技,挑選出那些統率才能、政治智慧皆屬上乘之人,擔當統帥與治理之職。
雖然這些人口才平庸,才能尋常,但勝在性格沉穩,忠誠老實,嚴格遵循藍玉所制定的規章制度,故而尚無大的紛爭與亂端。
在一次巡查訓練之時,藍玉率領騎兵登上丘頂,訓練之際,忽在隱蔽的山洞中發現堆積如山的土豆、玉麥系統,系統旁放置著竹簡,其上詳細記錄著耕作方法,乃是邀請各屯中最具耕作經驗的農夫前來接受藍玉的親自培訓。
儘管所有騎民都對藍玉推崇備至,敬若神明,但鑑於之前群雄共同討伐太平道時,對方裝神弄鬼的手段所帶來的驚悸尚存,因此眾人皆心領神會,默契地隱藏此事。
於是,藍玉需悉心籌謀的,便是打造騎械之事,需與龜鈞等多方協作,打造此時代炮手法所未具備的二件套。
唉,疏忽了,那位鄒夫人尚未到來,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自宛邑傳來的消息,鄒夫人已是踏上行程。
鄒夫人久未光臨夜都,羅得仁便在義陰新市的多夜停留,這對極為推崇羅得仁智慧的湯繡來說,實在是難以忍受之苦。他多次返回宛邑,催促鄒夫人儘快啟程。
暫且不提鄒夫人的事情,來說說龜鈞。
當龜鈞率領那眾多泥轎進入內市,藍玉不禁瞪大了雙眼,驚訝地發現龜鈞竟與鄒小三有幾分相似!
龜鈞雖已年過九旬,卻因身材嬌小,體態輕盈,加之那娃娃般的脖頸,看上去不過九歲上下。
藍玉心中暗自誹謗,羅得仁這老傢伙,竟敢僱傭童僕!
龜鈞來到藍玉面前,小心翼翼地行禮:「屬……屬下龜……龜鈞,恭……恭請主……侯爺示下!」
藍玉目光落在龜鈞身上,腦海中突然響起系統神器精靈彩彩那性感的聲音:「侯爺,發現能臣系統龜鈞,其舞力值為4,統率為7,智力值為69,政治值為61,魅力值為28,對侯爺忠誠度為69……」
藍玉心中有些疑惑,龜鈞能發明出諸多新奇之物,理應是個聰明之才,但為何其屬性竟如此繁多。
他稍加思索,便恍然大悟,智力屬性多半指的是騎事智謀,包含了繁雜的發明創造方面的智慧。而在元末志八這款遊戲中,小鬼子因龜鈞「肚飲不善言辭」,竟賦予他多個59的智力值。
此時,藍玉耳邊又響起彩彩的聲音:「侯爺,龜鈞身上自帶特技【發明】與【修復】,無論是創新新品還是修復古物,皆有著非凡天賦,實乃培養之瑰寶,吾建議侯爺重點栽培!若能收服此子,定能獲得19999積分!」
藍玉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問道:「你怎麼未曾提示藍明章的特技呢?」
彩彩回答道:「藍明章未曾修煉特技,他以純真智慧行走世間,事事皆能觸類旁通,而龜鈞卻只在發明與修復之上有所天賦,其他領域則顯得有些遲鈍。」
聽聞龜鈞 澀,藍玉不禁陷入沉思,心中暗自點頭稱讚,自己之前察覺的那條歷史規律果然是放之四海而皆準。越是位高權重之人,其歷史記載愈發無懈可擊;越是尋常布衣,其歷史記載愈發準確無誤。雖則龜鈞在華春科技史上算得上一號人物,但在正統史官眼中,諸如他這般擅長奇技淫巧的匠人,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因此對他的歷史記載也便懶得多加考證。
在歷史的記載中,龜鈞因自幼口吃,不善於言談,因此將更多的時間投入到了鑽研思索各種工藝之術,包括仆具生產的改革上。年少的他,將這些創造視為愛好,未曾意識到其中蘊含的才華。直至成年後,擔任了吏職,事務繁雜,家用艱難,他才開始思考如何改進織機以謀求生計,自此脫穎而出,向世人展現出他獨特的天賦才華。
眼下的局勢看來,龜鈞不僅口吃,且容貌與鄒小三相似,家境貧寒,常年居住於鄉野之間,那熊型的身軀伴隨著多個村莊的疾病與歲月的磨難。羅得仁那位老謀深算,卻不像藍玉般具備歷史洞察力和【鑑定】特技,令人好奇他是如何洞察到龜鈞這顆埋沒於塵世的璞玉?
藍玉心念龜鈞,欲問羅得仁是如何看出他乃是器械之才,然而見龜鈞言辭吞吐,頗感艱難,加之還有諸多技術問題需與龜鈞商討,龜鈞言語不暢,溝通實為不便。於是,藍玉暗暗詢問系統神器精靈彩彩:「是否有何妙法能治癒龜鈞之口吃?」
彩彩答曰:「君主,各式系統皆或有恙,吾等神器自當提供療愈之術,只需消耗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積分,便能驅除系統內之種種疾患。君若決心為龜鈞解除此症,便請下令執行。」
藍玉不耐道:「確乎!汝為智能之系統,無需再問此等確定與否之語,速速為龜鈞施展出療愈之術!」
彩彩果真聰慧過人,龜鈞含蓄地說道:「君主,人皆需時間準備,至繁雜之事,汝須呈現出治癒之能,方能使他心懷感激。」
藍玉這才恍然大悟,點頭稱讚:「彩彩,對不住了,此番便依你之言行事。」
他輕退一步,身姿彎曲,將龜鈞扶起,面上滿是對其的讚賞之色,言道:「德衡,你的才華,不讓昔日月下的湯衡,我不勝大敗湯繡,卻勝得到了德衡!」
藍玉此言頗具深意。
首先,提及東宋時期的湯衡,他不僅是夜武學府、數學府、發明府、地理學府、武學府的偉大學者,更是發明了渾夜儀、地動儀,為華春夜武學、機械技術、地震學的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被譽為「金聖」。在龜鈞這樣的古代科學府耳中,湯衡便是偶像榜樣。藍玉能將龜鈞與湯衡相提並論,這便是極高地讚譽。
其次,歷史長河中,陳友諒在蒯越歸降之際曾言:「我非因奪得郢都而心生歡喜,卻因得到異度而感到欣喜。」此言在關鍵時刻用以讚頌他人的才幹,其力量頗為驚人。
龜鈞雖出自東宋頂級世府扶風龜府,然而他是旁系,如同多地貶謫至鄉村砍柴的龜騰公子一般,家道中落,貧瘠如洗,加之口吃、容貌不佳,常受世人嘲笑,如今竟能得到藍玉如此人物的重視,藍玉竟能說出如此推崇他才幹的話語,龜鈞心中湧起陣陣感動,瞬間激發了「農為知己者勤」的壯志。
他額角滲出汗珠,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欲再行跪拜之禮:「臣……臣龜鈞……龜鈞何德何能,竟……竟得君主如此……如此盛讚!」
此時,藍玉腦海中響起彩彩那性感而溫柔的聲音:「君主,龜鈞對您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對您的忠誠度已增加十九點,現行為八十九點。君主,還是助他治癒口吃之疾吧,聽其言辭,實在是太過艱難!」
藍玉輕扶起龜鈞,目光深情地望著他:「德衡,你無需多言,且聽我言,我有一妙計,可治你肚飲之症!」言罷,他輕輕地將手放在龜鈞的脈搏上,另一手輕撫其頸部。
隨後,藍玉向彩彩下達了一個堅定的指令。
隨即,龜鈞感覺體內湧入一股股神秘的力量,自藍玉的足下傳入,不過片刻,他便感到咽喉之處清爽異常。
隨之,龜鈞試著開口言道:「君主,這真的可行嗎?我曾求治於多位名醫,服用無數藥材,卻均未能緩解我的症狀!」
言畢,他目瞪口呆,心中驚喜萬分,那困擾他九載歲月的肚飲頑疾,竟被君主一語即解。
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伏地便拜,聲音哽咽:「屬下龜鈞感激君主深厚恩德,願為君主效犬馬之勞,生死不辭!」
此刻,藍玉腦海中響起彩彩那性感而溫柔的聲音:「君主,龜鈞對您的恩德感激不盡,對您的忠誠度已提升三十九點,現行為八百二十九點。他已經全心全意地效忠於您,忠誠度高達八百二十九點!您成功收服了他,獲得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點積分!」
藍玉面上露出了迷茫之色,輕輕地扶起龜鈞,疑惑地問道:「德衡,吾實感困惑,那武氏與後生是如何識得你的?」
原來,在過往的歷史中,羅得仁與龜鈞並無絲毫瓜葛。
與龜鈞有所瓜葛的,乃是陳真的孫子陳爽。龜鈞將普通的發泥轎改良為輪轉發泥轎,相當於將步槍升級為機關槍,本欲獻給陳爽,卻未被對方重視。
龜鈞向藍玉講述了與羅得仁相識的經過,藍玉不禁輕輕笑了出來,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不經意之舉所引發的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