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快再給孤說說,孔聖人那些話還有啥是被那幫老腐儒給曲解的呀?」
朱厚照像只小尾巴似的,拉著徐志道的衣袖,風風火火地出了乾清宮,那眼睛亮得就像黑夜裡的狼眼,滿是對新段子的渴望。
張侖在旁邊呢,心裡那叫一個痒痒啊,就跟有隻小貓在不停地撓。
可他得端著英國公府的架子,只能使勁憋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徐志道,就盼著他能說出點啥來。
徐志道一臉苦瓜相。
「沒啦,真沒啦,就那些。
殿下啊,咱還是麻溜兒地回去抄書吧,我這小命可經不起折騰了。」
他心裡正盤算著那十遍論語、十遍道德經得抄到猴年馬月去,哪還有心思伺候朱厚照這小祖宗的好奇心。
朱厚照可不干,拉著徐志道的袖子就開始晃悠,那勁兒大得像頭牛,嘴裡還嘟囔著。
「二哥,你可不能這么小氣啊,你剛才那些想法可把孤逗得夠嗆,再給我說說唄。」
徐志道都快哭了。
「太子殿下,這次真不是我小氣。
您也不是沒看見陛下那臉,黑得像鍋底似的,都快冒煙了。
我要是再胡咧咧,那可就不是抄書這麼簡單的事兒了,說不定腦袋都得搬家。」
他邊說邊用力甩袖子,可朱厚照那手就像長在上面似的,甩都甩不開。
張侖在旁邊實在忍不住了,勸道。
「太子殿下,老二說得對,握們還是先回去抄書吧,保命要緊啊。」
朱厚照眉頭一皺,眼睛一瞪。
「憑什麼你叫他老二,叫我太子。
都叫叫我三弟,我都結拜了,還喊什麼太子,多生分啊。
你們這倆傢伙,膽子比老鼠還小,孤可不怕父皇。
再說了,父皇不就只是讓咱們抄書嘛,又沒說不讓咱們談學問。」
徐志道哭笑不得。
「殿……三弟,您這是強詞奪理啊。
我這要是談起來,你信不信不出片刻,消息肯定得傳到陛下耳朵里。
到時候,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啦。」
朱厚照眼珠一轉,嘿嘿一笑。
「那我們偷偷說,就像做賊一樣,不讓父皇知道不就行了。」
徐志道一臉嚴肅。
「三弟啊,你可別天真了。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隔牆有耳。
我們還是先把書抄完,等風頭過了,再聊也不遲啊。」
張侖在旁邊也反應過來一個勁兒地點頭。
「對對對,三弟,老二說得太對了,我們可不能再捅婁子了。」
朱厚照見他倆這麼堅決,只好鬆開手,嘴裡還嘟囔著。
「好吧,那等抄完書,二哥你可一定要再給孤講講啊。」
徐志道無奈地應道。
「行,等抄完書再說吧,但願到時候我們還能有機會聊。」
三人各自回府後,徐志道坐在書桌前,看著那厚厚的《論語》,就像看著一座大山,滿心無奈。
他心裡想,這次可真是把天捅了個窟窿,把陛下氣得夠嗆。
可那些「正統」解讀,他都是從前世的段子裡看來的,現在讓他自己解讀,那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不過他又琢磨,說不定這抄書也不是啥壞事,就當是重新學習聖人之言,好讓自己能在這個時代混下去,別一不小心就被當成異類給咔嚓了。
張侖回到英國公府,雖然表面上還是那副端莊的樣子,可腦子裡就像開了鍋一樣,不停地回放著徐志道在國子監和乾清宮的那些事兒。
他感覺自己就像打開了一個神秘的寶藏,可這寶藏好像有點燙手,把陛下都給惹毛了。
他暗暗決定,這次抄書可得認真點,說不定能從這些聖人之言裡找到個平衡點,既能有新想法,又能不違反正統禮儀,那就太完美了。
朱厚照呢,回了東宮就把抄書這事兒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扯著嗓子喊。
「劉瑾,劉瑾,快給孤備馬,孤要去跑幾圈,這宮裡都快把孤憋悶死了。」
那興奮勁兒,就像剛從籠子裡放出來的小鳥。
張侖那邊剛抄完一編放下筆,還沒從抄書的狀態中緩過神來,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那聲音大得就像天塌下來了一樣。
他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驚愕地抬起頭一看,只見自己的房門就像被炮彈轟了一樣,木屑到處亂飛,煙塵滾滾的,就像戰場上一樣。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當代英國公張懋的身影出現了。
只見這位老國公手持大關刀,那身姿矯健得就像個年輕小伙子一樣。
他揮舞著大關刀,那大刀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呼呼作響,每一下都帶起一陣狂風,吹得屋裡的紙張像蝴蝶一樣亂飛,那氣勢就像要把整個屋子都給拆了一樣。
「王八犢子,本公求爺爺告奶奶的送你去國子監,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張懋氣得滿臉通紅,那鬍子都翹起來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滿臉的皺紋因為憤怒都擠到一塊兒去了,就像個憤怒的老獅子。
這一嗓子,嚇得張侖魂都飛了,他下意識地往後一跳,差點就直接跳到房樑上去了。
他的心臟就像打鼓一樣,「咚咚咚」地跳個不停,感覺都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了。
他哆哆嗦嗦地看著爺爺,聲音帶著哭腔。
「祖父……祖父,您息怒啊。」
張懋氣得一步就跨進屋裡,大關刀「咚」的一聲重重地杵在地上,那聲音震得整個屋子都晃了三晃,就像發生了地震一樣。
「你個小兔崽子,國子監是幹什麼的?
那是讓你去學聖人之道、禮儀之學的聖地,你可倒好,在乾清宮乾的那些事兒,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把我英國公府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張侖「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頭磕得像搗蒜一樣。
「祖父,我錯了,我真是糊塗了,就像被鬼迷了心竅一樣,在朝堂上胡說八道,惹陛下生氣了。
我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張懋怒哼一聲。
「哼,後悔?你現在知道後悔了?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怕了。
你要是真有悔意,就給我好好反省,認真抄書,別再被那些歪門邪道給迷惑了。
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讓你知道咱們家的家規可不是吃素的!」
說完,張懋拎著大關刀,氣呼呼地轉身就走了,留下張侖癱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他心裡暗暗發誓:我錯了,下次……下次還敢,嘿嘿。
這時候,在東宮玩得不亦樂乎的朱厚照,正對著抄書的紙筆發愁呢,嘴裡不停地嘟囔著。
「這抄書也太無聊了,要是二哥在就好了,他肯定有辦法讓這事兒變得有趣。」
劉瑾在旁邊勸道。
「太子殿下,您還是先抄書吧,要是陛下知道您偷懶,那可就麻煩了。」
朱厚照不耐煩地揮揮手。
「知道了,知道了,別像個老母雞一樣嘮叨個不停。」
可他還是一動不動,就像被膠水粘在椅子上一樣,在那兒發呆呢。
而在英國公府,張侖正專心致志地抄書呢,每一個字都寫得工工整整,就像印刷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