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徐志道,此子身世非凡,乃明朝開國名將徐達次子徐膺緒一脈之後裔。
徐家這一支在南京之地,雖不像其他兩脈都是國公,但也已歷經百載。
其間,任憑風雨如何侵襲,皆穩如泰山,於歷史長河中閃耀不息,傳承從未斷絕。
徐家之人,仿若勤懇之老黃牛,於南京這片廣袤天地默默耕耘,心無旁騖,不慕繁華。
他們遠離朝堂紛爭之滾滾漩渦,恰似置身世外桃源,獨守一方安寧淨土,於歲月長流中,堅守自己的節奏,不為外界所動。
世代承襲南京錦衣衛斂事之職,此乃家族使命之延續,亦為對大明王朝忠誠之象徵,如此傳承,恰似涓涓細流,綿綿不絕,直至徐志道這一代。
徐志道因帶著前世記憶的原因,在常人眼中自幼便出非凡之聰慧,此乃天賜之才,似有神明眷顧其頭腦,靈慧異常。
他仿若文曲星下凡,無論何種學問,一經接觸,便如餓虎撲食般迅速掌握,且記憶力超群,過目成誦,令人稱奇不已。
在他眼中,經史子集恰似趣味盎然之玩物,每一本都散發著迷人之魅力;那些晦澀深奧之古籍,於他而言,不啻為一把把開啟智慧寶庫之秘鑰,引領他在無盡之知識海洋中盡情遨遊,探索奧秘。
年僅九歲之時,他便憑藉過人之才華通過鄉試,一時間,他之名號如雷貫耳,在南京城家喻戶曉,眾人皆傳頌其為神童,其才名仿若那肆虐之龍捲狂風,自南京城之市井街巷驟然興起,一路呼嘯奔騰,氣勢磅礴地直卷至京城,所到之處,人人皆聞其名,街談巷議,不絕於耳。
最終,這股名聲傳入了京城徐家的另一脈定國公之耳中。
定國公府在朝堂之上地位舉足輕重,宛如一座巍峨巨峰,聳立於朝堂之林。
其與皇家之間的關聯,錯綜複雜,恰似一張縱橫交錯之巨網,每一根絲線都微妙地牽扯著朝堂局勢之變化,動一發而牽全身。
當今天子弘治皇帝膝下僅朱厚照一子,太子之教育與成長,便如同大明王朝之命脈所系,關乎整個國家之興衰榮辱,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堪稱重中之重,直接決定著社稷之未來走向,猶如大廈之根基,不容有絲毫動搖。
定國公為尋覓一位合適之人選擔任太子東宮侍讀,可謂煞費苦心,殫精竭慮。
他日夜苦思,憂愁萬分,那滿頭烏髮都幾近因操心而變得斑白,宛如霜雪染就。
這東宮侍讀之人,須得是一位全才之士,其學識要淵博得如同浩瀚滄海,深不見底,無所不包,仿若一座知識之寶庫。
品行更要端正似無瑕美玉,純淨高潔,熠熠生輝,容不得半點瑕疵。
出身背景必須可靠安穩,如磐石之堅,方能恰似一輪璀璨暖陽,為太子傳遞正向之能,照亮太子前行之路,指引其走向光明正道,使其成為一代明君。
只因太子身邊之人選至關重要,稍有差池,便如在精心烹製佳肴之時錯放了鹽粒,看似微小之失,卻可能產生嚴重之後果,稍有不慎,便可能影響大明江山之傳承延續,此中利害關係,如同千鈞重擔,關乎國本,容不得絲毫馬虎,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經過反覆權衡、深思熟慮,定國公之目光最終投向南京之徐志道。
他所看重者,並非僅僅是徐志道那「神童」之虛名,更有此舉背後潛藏之諸多利益,猶如一盤精妙絕倫之棋局,背後之盤算,猶如一位高明棋手在精心謀劃,每一步皆經過深思熟慮,環環相扣,穩紮穩打,只為實現最終之目標。
對於定國公而言,這一舉措益處頗多。
此舉無疑是對東宮之有力支持,仿若為太子尋覓到一位絕世高手護其左右,讓太子在成長之路上有了堅實之保障,恰似為幼苗撐起遮風擋雨之華蓋。
而且,這更是一種長遠之投資,若徐志道能贏得太子之歡心,進而獲得皇帝之認可,那麼徐家在朝堂上之地位必將固若金湯,榮耀加身便如同水到渠成之事,家族之光輝將更加耀眼。
此後,無論朝堂之上風雲如何變幻莫測,權力如何更迭交替,徐家皆可憑藉這層關係,如同一艘堅固無比之巨輪航行於靜海之上,乘風破浪,一帆風順,長盛不衰,屹立於朝堂之風雲變幻中。
對於徐志道而言,這既是一個能夠展現自身才華之廣闊舞台,亦是一場承載著家族使命之驚險征途。
然而,他未曾料到,此途恰似乘坐那驚險刺激之過山車,一路上挑戰與機遇如影隨形,接踵而至,令他應接不暇。
自此,他之命運便與大明皇室緊緊交織在一起,如同堅韌之藤蔓纏繞著參天大樹,難解難分,再也無法分割,仿佛命運之線已將二者牢牢綁定。
此刻,徐志道滿面愁容地坐在書桌之前,望著眼前堆積如山之《論語》與《道德經》,只覺仿若天崩地陷,頓感前途一片渺茫,如置身於茫茫大霧之中,不見前路。
十遍《論語》、十遍《道德經》,如此繁重之抄書任務,猶如一座高聳入雲、無法逾越之高山橫在他面前,他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完成。
他甚至覺得自己仿若即將化為一個毫無思想之抄書機械,在這無盡之抄寫中消磨歲月,如行屍走肉般機械重複。
長此以往,他真擔心抄完書時,自己之頭髮亦將因過度操勞而脫落殆盡,變成一個光頭,那將是何等之狼狽。
恰在此時,寂靜得如同墳墓一般之房間,被一陣突如其來之敲門聲打破。
「志道少爺,國公有請。」
門外僕役之聲音,仿若一道霹靂划過夜空,徐志道聞之,心中猛地一緊,仿若受驚之小鹿。
他瞬間明白,乾清宮之事定然已經傳入徐永寧公之耳中。
他叫苦不迭,深知該來的終究是避無可避,國公傳喚,必定沒有好事,少不了要遭受一番嚴厲斥責,還要聆聽那長篇大論之教誨,如同待宰之羔羊,惶恐不安。
「知曉了,吾即刻便至。」
徐志道趕忙回應,聲音微微顫抖。
言罷,他深吸一口氣,宛如即將奔赴殘酷沙場之戰士,努力強自鎮定心神,試圖讓自己慌亂之內心平靜下來。
繼而起身,整飭衣衫,那動作謹慎細微得仿若即將面見最為尊貴之賓,不敢有絲毫懈怠,每一個褶皺都撫平,每一個配飾都擺正。
一切準備妥當後,他小心翼翼地朝門外走去,腳步沉重,似有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