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響起,男人那雙黑漆漆的瞳眸微微一動。
他晃了晃頭,等到看清楚眼前的人時,不確定的出聲:「小棲?」
「是我,逝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喝酒不舒服了?我這就去給你熬碗醒酒湯。」
話落,她起身剛想走,卻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滾燙的溫度灼燒著她的皮膚,指尖不由自主的一抖。
隨即她反應過來,邊用另一隻手探向他的額頭,邊問:「逝哥,你是發燒了嗎?渾身好燙……」
冰涼的觸感落在他的額上,他迷離著一雙眸緊緊鎖著面前的女孩。
她在擔心他……
她臉上的焦急、關切,都是因為在乎……
在乎,她在乎他!
文雁棲收回手,剛想去找個溫度計給他測一下的時候,卻被一股力拽倒,整個身子跌進了花易逝的懷裡。
下一秒,唇被堵住……
文雁棲身體僵直,隨即開始掙扎,卻引得他越發的急切。
她抬眸,這才發現男人的目光炙熱,極具侵略性。
她後知後覺他的不對勁到底是為何了。
「逝哥……」她聲音微顫。
聽到這個稱呼,男人驀地停住了。
似是想到什麼,他趕緊道歉:「對不起,小棲……」
他將女孩從自己的懷裡拉開,渾身上下打量著她,確認她完好,這才鬆了一口氣:「對不起,小棲……對不起,小棲……」
他一個勁的道歉,文雁棲眼眶微紅,他明明難受的很厲害,卻因為顧忌她的感受強力忍著。
「小棲……我,嗚……」
花易逝看著面前突然貼過來的臉,眼底划過一抹愕然。
她的緊張,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生澀,讓他理智全無……
隨著夜色降臨,房間的溫度驟升……
而此刻,寂州第一醫院的頂層,某間高級VIP病房裡,男人緩緩睜開了眸……
……
深夜。
文雁棲依偎在花易逝的懷裡,試探道:「是雷娉婷做的?」
花易逝垂眸吻了吻她的眉心,聲音微啞:「你怎麼知道?」
文雁棲:「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她了。」
花易逝連忙解釋:「你放心,我什麼都沒做!」
今天他確實喝得有點多,本來想先回來睡一覺,晚上再去接小棲去外面用晚飯的。
他也確實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他有些渴,恰時有人扶著他給他喝了杯水,之後他便開始發熱。
感覺到身體的異樣,他睜開眼,才發現雷娉婷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這裡,見他醒來就脫衣服,試圖勾.引他。
他存著理智,將她轟了出去。
文雁棲仰頭失笑:「我知道。」
花易逝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輕咳了兩聲:「快睡吧。」
看著她的小臉,他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火又躍躍欲試了。
顧忌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不敢太過。
文雁棲倒是真的困了,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翌日,寂州第一醫院。
景塵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眼底一片陌生。
景戰試探性的問道:「這些你都不認識?」
景塵搖搖頭。
昨晚,景塵醒來,可謂是把他們給高興壞了。
可是人卻有些不對勁,一醒來就傻傻的,也不說話,一點情緒也沒有。
而且自己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初步診斷,判定為失憶。
一旁的傅南沉無奈的搖搖頭,景戰似是不死心般,指了指赫連遇:「遇哥呢?你也不記得了?」
景塵一臉冷漠,轉而望向了窗外。
赫連修嘖嘖了兩聲:「看來是真的不記得了,換做平常,他怎麼敢這麼對我哥?」
景戰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他面前:「這個人呢?認識不?」
景塵凝神看了好一會兒。
景戰眼底充滿期待:「你還記得她是不是?你……」
這張照片上的人是文雁棲,就在大家以為真有什麼奇蹟的時候,景塵說話了,聲音無比淡漠:「挺好看的。」
眾人:「……」
……
文雁棲知道景塵醒來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剛醒,就發現手機上多了好幾條消息,其中有一條就是關於這個的。
她和花易逝說了一聲,男人便陪著她一起去了醫院。
先前,景塵因為救她而受傷的事情,花易逝是知道的,救命恩人醒過來,他們理應來拜訪。
只不過剛到醫院門口,花易逝就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