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秦墨打來的。
明顯感覺到花易逝在電話打來的那一刻,氣壓有些低,文雁棲跟他說了兩句話,便先進醫院了。
看著文雁棲漸行漸遠的身影,花易逝這才接起了電話。
「總裁,查清楚了,監控顯示,昨天下午雷小姐在您回到逝園之前,就一直在附近徘徊。
等我離開後,她也進去了。
是傭人給開的門,她謊稱是您的朋友,恰逢您醉酒,傭人便放她進去了。」
花易逝抿唇未語。
秦墨的話還在繼續:「不過奇怪的是,當初我們回逝園的時間在下午,這個時間雷小姐怎麼會來這裡?
倒是監控畫面里,看那樣子,好像她早就知道您要回來似的。」
花易逝眸光微動,唇角冷勾:「查。」
秦墨瞭然,試探的問道:「總裁,您的意思是花氏有她的眼線?」
「嗯,能這麼清楚而且又那麼快知道我行程的人,也就只有總裁辦了。」
秦墨:「明白。」
男人眼底寒意四起,冷聲:「不惜任何代價,我要讓雷家在寂州消失,至於那個給她開門的傭人,開除!」
秦墨:「可是我們許多項目都和雷家的投資……」
「按我說的做!」花易逝冷聲打斷,而後掛斷了電話。
……
病房裡,文雁棲怔怔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景塵。
就在剛剛,她進來的時候,他問她,她是誰?
見她沒有動作,景塵點了點頭似是才反應過來:「我知道了,你也是我的朋友是嗎?抱歉,我不記得了。」
說著,他拿過床頭柜上的一個本子,邊說:「你叫什麼名字,我記下來,下次我就認識你了。」
文雁棲的喉嚨有些堵,良久,她才開口:「我是文雁棲,鴻雁的雁,擇木而棲的棲。」
通知她的消息里只說,景塵醒了,並沒有告訴她,他的情況。
他這是……失憶了嗎?
景塵在本子上寫完,因為病房裡再沒有其他人,一時間文雁棲有些尷尬,她看了眼時間,道別:「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景塵點點頭,彬彬有禮:「謝謝。」
文雁棲出了病房,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將心底那些沉悶散去。
她四周打量了一番,想找找醫生的辦公室,詢問一下景塵的情況,不料,辦公室沒找到,倒是遇見了景戰。
臨近中午,景戰應該是去買飯了,手上還提著一個保溫盒。
見到她,景戰一愣,隨即一笑:「文小姐,你來看我哥啊?」
文雁棲嗯了一聲,欲言又止道:「你哥他……」
「他失憶了。」
文雁棲抿抿唇,垂眸:「對不起,都怪我……」
景戰:「千萬別這麼說,這件事你和我哥都是受害者,再說了,我哥他不救你才真的是良心過不去呢!」
「啊?」文雁棲眉頭微蹙,正想問問他什麼意思,恰時花易逝也到了。
兩個男人寒暄了一會兒。
文雁棲看了眼景戰手上的飯盒:「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先給你哥送飯吧。」
景戰點點頭:「慢走,不送。」
花易逝和文雁棲走了,景戰轉身看了他們一眼,視線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