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面前的吳大師,當日在橋下,雙眼之間的血紅已經不見了,雖然看著有些早衰,眉眼間的靈氣,一見就是世間聰穎無雙之人才能有的。Google搜索
「吳大師,好了一些沒有,本來早就該去看大師了,只是怕擾了大師和心魔相鬥,這才忍住沒去,現在看來,大師該是恢復了一些吧?」
「殿下,我吳浩,何德何能能為大師?世間只有殿下,才是真正的大師,帝王將相,不過投胎投的好,大風山引領天下,改變百萬百姓的生活,成為大秦富強的關鍵,如此任務,才算得大師呢!」
「秦風大師,若是大秦有大師,也只有秦風大師一人!」
吳大師滿身都是後世知識分子的氣質,說話更是很有風骨。
他話中意思,秦風要是太子,也不過是投胎投的好,不會讓自己佩服,其實已經算是忤逆之言了、
陳立對此等事情最是敏感,眼看殿下錯愕了一下,以為是秦風心中惱怒,已經想好了對策,只要殿下話中帶著慍意,他便用當日捆縛司馬忠的捆豬手法,將什麼吳大師先綁起來再說。
沒想到秦風錯愕以後,居然展顏笑了起來,滿臉的歡容,比起被自己拍馬屁的時候,不知道要歡暢了多少。
「好,但願能在九州百姓面前,為大師,為引領之人,當比為太子,還多些榮光!」
秦風一邊說話,一邊上前,居然拍了拍吳大師的肩膀,將他攬入了懷中。
眾人看見殿下如此禮遇此人,都是心中疑惑,只有蒙婧和蒲清,知道相公其實心中,大風山發明小宅男的比重,恐怕比大秦鐵血太子的比重還要重了一些,不禁對視一笑。
「來,吳大師,大師的鑽石,鑄幣工坊的布局,都不在大風山之下的,天下工匠,若再有幾個吳大師,只怕我就要省心許多了!」
秦風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中的肉串遞給了吳浩。
吳浩連稱慚愧,吃了幾口肉串,才把自己的經歷一一道來。
原來當年他和父親吳令然爭吵,就來到了齊地,那時大風山不過初露猙容,這個聰穎的人,卻已經看到了海上貿易巨大的前景。
他在琅琊郡的海邊,做了一個船坊,既能打造海船,也自己跑跑商,吳浩天生靈秀,雖然沒有接觸過船舶,只是一看二學,不過半年,海邊那些老船夫的船壞了,都還要拜託他來修理,也就是那個時候,齊地就已經有人喊他吳大師了。
當時,在琅琊郡最吃香的,不是什麼精鹽,不是大風山的棉花,甚至不是風靡九州的紙張,而是廢棄的秦軍卡車內燃機。
吳浩天才的將內燃機裝在了木船之上,本來不過日行幾十里的破船,瞬間成了能夠日行百里的快艦。
如此一來,當時的琅琊吳記就進了才上任郡守的司馬忠的法眼。
一個滿腹機械之術,一個有路子搞來各種大風山的貨品,甚至山上的工坊圖紙,一來二去,吳浩和司馬忠,倒是成了好友。
只是吳浩沒有想到,一次司馬忠悄悄和他結伴去南洋觀風,在呂宋郡守對他用了珊瑚蟲,吳浩開始服用此物,還覺得精神抖擻,以為是南洋的一味藥材。
等到了每日離不開這東西,感覺不對的時候,已經被司馬忠控制在鼓掌之間了。
眾人在一邊聽著吳浩的故事,不禁人人罵司馬忠父子狼心狗肺,秦風卻是注意到,吳浩在說起珊瑚蟲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舔嘴唇。
他自然知道,這是戒斷沒有徹底奏效的原因,一時間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吳賢弟,父皇和吳公相交莫逆,我也就以好友稱呼和你論交了,珊瑚蟲此物很是歹毒,恐怕比你想的還要兇險的多,這樣,司馬忠父子現在就在陳立府邸,我們去問問,若能問出一味解毒的方子,那是最好了!」
「如此多謝殿下了,不瞞殿下,我心中心魔,實在難以斬斷,殿下助我斬魔,但願世人在不受這妖鬼之物的荼毒!」
吳浩聽了秦風的話,滿臉都是感激之色。
兩人再不耽擱,陳立親自領著,穿過臨淄城,來到了城西小城御史大夫的府邸。
司馬父子重要,御史大夫府邸外,果然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秦風看了很是滿意,等看到了司馬父子,父子兩人,卻都在水牢之中。
如今是秋末,司馬忠,司馬燾穿著單薄,浸在水中,凍的嘴唇發烏,看見秦風走來,眼中全是怨毒的光芒。
「司馬忠,想不想活命?你做下的何等大逆之事,自己心中有數,你用怪蟲毒害吳浩,若是能說出破解此蟲的解藥,我能饒你父子一死,只是下半輩子,就在牢獄中吧!」
秦風懶得和這父子兩人磨嘴皮子,一上來,就扔出了最大的砝碼。
司馬忠聽見面前這個明爽青年的話,眸子中閃過一道光,他當然知道,這要是嬴政,自己父子,少不了五馬分屍之刑。
現在秦風給他們留條命,已經算是天大的福祉了,殿下這輩子,更是沒有說話不算過。
司馬忠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破解此毒啊,只是,他想到了那個倭人給自己珊瑚蟲的時候所說的話,臉上閃過一絲悲哀之色、
「沒用的,神蟲之毒無藥可救,當年神使把此物給我的時候,就說了,入神道之門,一生在沒有脫身的機會了!」
司馬忠話語中全是苦澀之意,秦風聽了,卻是眼皮一跳。
神蟲,好像大梁的魏咎也說過神蟲,和神使的!
「你是說,那東海珊瑚蟲,也就是你說的神蟲,世間無物可治?」
秦風面色一冷,司馬忠的臉上,卻顯露出一絲瘋狂之意。
「就是如此,神蟲是天照大神的贈予,從了大神,此蟲就是福祉,哪裡還需要治癒什麼的!」
只有腦袋露出水面的司馬忠,越說越是興奮,他卻沒有注意到,秦風和身旁的兒子司馬燾,看見他的神色,逐漸不同了。
秦風是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厭憎,司馬燾,則臉上全是恐懼。
「蟲,好大的蟲,父親,你頭上好大的蟲!」
水牢中的司馬燾,終於忍不住失聲驚呼,整個身體嚇的向後退去,引動的水池中水聲陣陣、
原來瘋狂中的前琅琊郡守,鼻孔中,一條巨大的紅色珊瑚蟲,慢慢爬了出來,此蟲碩大無比,比起魏咎和吳浩體中的,足足大了數倍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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