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殿下,不過是被遮蓋住了真龍之目,現在他們已經看到了這裡了,魏地之民,當和關中老秦人一般,都是大秦百姓!」
吳令然幾乎忍不住喊出來,嬴政和秦風已經知道了此地的事情了,兩人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Google搜索
他強自解釋了一波,看著周圍眾人狐疑的目光,還想多說什麼,前院一個莊丁,卻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身後,更是傳來了沉重而嘈雜的腳步聲。
原來今日領兵來捉小孩的魏咎部統領,是魏家的一個家奴,現在大梁城郡守府衙,是以擄掠的孩童人數,來拿賞銀的。
吳家是大梁周邊的一顆硬釘子,此人心中瞭然,本來想先繞著吳家農莊周邊轉一圈,擄掠一些孩童,拿個保底,沒想到,別說吳家周邊十里,就是五十里的村莊中,十二歲一下的男女,居然一個都沒有。
吳家莊的事情,一向有大梁探子監督,他得了消息,知道吳令然把人都搶到了這裡,不禁心中惱怒。
到了莊中前院,也不和主人客套,就帶著甲士一路而來,成了名副其實的惡客,直衝到了後院中。
魏家家僕,眼見過了幾道廳堂,面前豁然開朗,方圓幾十丈的大院子內,上下三層木屋。
到處都掛滿了孩童,好像大梁周邊的鄉村童男童女,都被集中到了這裡。
在此人看來,這些男女,都是一份份活生生的賞銀,他臉上掛著一絲獰笑,凶蠻的氣質,讓本來吵吵鬧鬧的吳家後院,幾百個小孩子,居然都被嚇的不敢吭聲了。
這是大梁城出城找祭品的官爺,被他們看中了,就會被大船帶到黃河上,身上捆著石頭推入河中,此事這裡誰不知道?
看見官家之人來此,每一個孩子,都不自禁的抱住了身邊的父母,短暫的安靜後,更是有一些年歲尚幼的小孩,嚇的啜泣起來。
「吳莊主,好計較啊,知道城中缺祭品,先把人都匯聚在一起了,也省了咱們的事情了,今年郡守要的祭品多,吳莊主這裡多少祭品,是要我一個個的拎出來清點,還是請莊主報個數字?」
闖莊之人很是陰毒,說話好像吳令然匯聚孩童,是要邀功領賞一般,眾人卻都知道莊主的人品,聞言一起怒視來人和幾十個甲士,氣氛幾乎凝滯起來。
「三百六十二個孩子,不用你清點了,怎麼樣,四十金一個,一共一萬三千金,還有三千金,你拿去喝酒,不知道能不能救下他們?」
嬴政和秦風還沒到,吳令然想著,先拿金子穩住面前之人,以免就這麼打起來,傷及了此地的稚子。
他卻不知道,因為郭朗的緣故,此次大梁只要祭品,不要金子了。
魏家家僕統領聽到了三千金,嘴角划過一絲獰笑。
「錢自然是要要的,只是莊主,你這裡那麼多孩子,怎麼也要拿出兩百個來,這兩百個,用金子也救不了,剩下的兩百個,一個五十金,大梁那裡,我就把你擔待了。」
「莊主,你這莊中,不過幾十個孩子吧,你要救人,我也不攔你,給你做人情,現在就挑出兩百個不要的我帶走,郡守要的急,莊主金子也可以準備了!」
眼前魏咎家奴如此刁滑,吳令然的眼神一下子認真起來。
他向著四周張望了一圈,因為信任自己,千辛萬苦跑來投奔的不少年輕父母,現在眼中都閃過不安的眼神。
就連跪在腳下的那個農婦,抬頭看著自己,眼中也充滿了懇求之意,在孩子的大事之上,每一個為人父母者,多少都會患得患失。這是人之常情,吳令然自然不怪眾人猜疑他,只是心中更恨魏咎兄弟心無人倫。
「你,你是壞人,為什麼要把我們扔在河裡?」
吳令然懷著的那個大眼睛小女孩,畢竟還是年幼,卻居然知道好壞,在莊主懷著,結結巴巴爾等說出話來,到了最後,更是惡作劇一般,一口口水吐在身前的魏家家奴的臉上。
「這,吳莊主,這不是吳莊主的子嗣吧,這么小的孩子,如此刁蠻,不如還是我送去給河神調教吧。」
此時吳家農莊後廳中,一些年輕的父親已經是緊張加著氣惱,開始呼呼的喘粗氣了。
魏家家奴要立威,說話之際,一隻手伸出,就要把吳令然懷著的孩子搶過來,手伸到一半卻被一隻大手按的死死地。
大手的主人,正是吳家的三老爺吳老三。
「怎麼?捨不得這個?捨不得也行,快點挑人吧,兩百個挑出來,什麼都好說,要是挑不出來,午時我還不回大梁,只怕郡守大人就要不高興了。」
「吳莊主,我也不瞞你,郡守早就盯著這裡了,兩百無關重要之人的性命,換得可是你們吳家的平安啊!」
魏家家奴話中赤裸裸的威脅,聽得吳令然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抓過身,把手中的膽大大眼睛女孩,交到了身后庄丁的手上,回頭目視魏家家奴,眼中一精芒閃動。
「兩百人?別說兩百人,就是二十人,二人,今日我吳家也是斷然不會交出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自來水患,乃是水氣不均之表象,哪裡有殘害孩童,就能平息水患的?讓我交人?別說是你,就是魏咎,就是河神親來,都是妄想!」
「奸賊,你也是孩童長成,你家中想來也有子嗣,殘民之至,就是爾等殘害嬰兒之人,要是祭祀平水,將爾等丟入河中,只怕才是最好!」
吳令然在不遮掩心中所想,說一句,身前的魏家家奴就向後退一步,等說到了只怕最好四個字的時候,那個萎縮的男子,已經被逼到了內院的牆角。
「吳令然,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污衊本郡郡守,你可知道,你方才所言,已經等同謀反了,來人啊,把這些小孩全部給我拿下了,吳令然家中家人也一併抓了,索拿大梁問罪!」
魏家家僕帶來的甲士,一半守在門外,一半幾十人隨著此人來到了內院,眼見統領翻臉,這些人一起拔出腰中刀劍,拿出弩箭。
非秦軍戰兵,沒有火槍,只是連弩已經是犀利無比了,吳令然眼見三弟和家中的莊丁,拿著扁擔柴刀也沖了過來,想著院子中全是孩子,額頭的汗水不禁一下子掉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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