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季挽瀾的時候,震驚了一瞬,疑惑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很快整理好表情,繼續表演。
先把自己這場戲做完再說。
顧承宴黑著臉,目光冷冽:「你胡說什麼?」
「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
女人一邊哭一邊說:「剛才顧總喝醉酒,把我當成顧太太,我說我不是,他不相信,硬抱著我,把我帶進了房間。」
「我一個女人怎麼敵得過一個男人的力氣……」
說到這,女人有點羞憤,她咬著牙,聲淚俱下。
「這裡這麼多人,我難道會拿自己的名聲出來開玩笑嗎?」
因為藥效發作,顧承宴此刻面色潮紅,確實很像喝醉酒的樣子,而且衣服上也多了幾分褶皺。
這讓女人的控訴就多了幾分可信度。
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顧承宴聽她那些顛倒黑白的話,覺得太可笑了,他剛想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季挽瀾突然拉了拉他的手。
下一秒,季挽瀾開口:「你搞錯了吧?剛才我老公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對你做那種事?」
宋裴也立馬站出來,替顧承宴說話:「就是,剛才我還跟他聊天呢,我們分開才不過一小會,他怎麼可能有時間對你做那種事?」
「我是受害人,我怎麼可能弄錯?」
女人看他們的眼神像在看蛇鼠一窩:「你們是一起的,當然會護著他。」
女人氣憤地拿出手機:「好,你不承認是吧?那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過來給我主持公道!」
她報警的時候,季挽瀾立馬給趙橙發了消息。
顧承宴身體有些難受,但現在正是緊要關頭,他只能強忍著。
警察很快就到了,女人一直堅持說就是顧承宴玷污了她,而顧承宴也堅持說自己就是沒有。
中途,季挽瀾插了一句嘴:「既然你說我老公強要了你,那地點是在哪?總要回到事發房間採集證據吧?」
「要不然僅憑你一張嘴信口雌黃的,我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
顧承宴低頭看向季挽瀾,皺了皺眉頭。
她這是不相信自己嗎?
季挽瀾拉著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輕點兩下,示意他安心。
警察點了點頭:「對,先帶我們去事發地看一下。」
「行,看就看,就在下一層樓,你們跟我來!」
反正房間她早就布置好了。
女人帶著警方進了電梯,季挽瀾和顧承宴緊隨其後。
有些想看熱鬧的,已經等不及下一趟電梯了,紛紛跑到樓梯間,爬樓梯下去。
女人帶著警方到了自己剛才休息的房間,拿出房卡刷開。
她推開門,帶著警察進去:「他剛才就是在這……」
女人的聲音在看清一幕時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著床上兩個赤身裸體抱在一起的人,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
顧承宴看到秦沐雪和顧知安時,也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看向季挽瀾。
季挽瀾抬頭跟他對視了一眼,仿佛在說,這是我給你安排的好戲。
已經有很多湊熱鬧的人擠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瞬間驚叫出聲。
「這不是秦沐雪和顧知安嗎?她怎麼跟顧總的小叔攪和到一塊去了?」
「對啊,不是說顧總在這占了她便宜嗎?這房間明明有人,他怎麼可能得逞啊?」
「我的天,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警察也黑了臉,立馬上前把床上兩人叫醒。
秦沐雪和顧知安睜開眼睛的時候,都覺得後脖頸痛得要命。
兩人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看到滿屋子圍著他們看的人,都愣了一下。
秦沐雪感覺身體涼嗖嗖的,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衣不蔽體,直接尖叫出聲,立馬扯過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不停地尖叫:「啊!你們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顧知安也拿了兩個枕頭,勉強擋住自己。
他看著站在人群中一塊看戲的季挽瀾,突然回想起最後暈過去前的畫面,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偏偏,他現在又不能直接說是季挽瀾把他敲暈的。
他生氣地吼了一聲:「都給我滾出去!」
警察讓人先離開房間,讓他們趕緊穿好衣服出來,還貼心地幫人把門給帶上了。
警察拿著本子,盯著剛才報警的女人:「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要是說不清楚,那就跟我們回警察局說。」
女人頓時慌了,她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反轉,她的腦子現在壓根就轉不過來。
她支支吾吾的:「我……這個房間……他們……」
「別慌啊,你慢慢說,警察還在這呢。」
季挽瀾走上前,看著女人:「這種事要講講細節吧,要不然你說一下,我老公碰你哪了?怎麼親的你?」
季挽瀾語氣犀利,女人被她看得莫名心虛:「他就是……」
「說不出來?」季挽瀾眼眸微眯,音量陡然拔高了幾分:「說不出來就是報假警和污衊他人,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起訴你污衊誹謗,你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女人臉色一變,剛想解釋,門被打開了。
顧知安從裡面走出來,看著還圍在門口不走的人,眉頭緊擰在了一起。
季挽瀾看見他,率先開口:「小叔,我們不知道你和秦小姐在裡面做這種事,打擾了你們的興致,不好意思。」
「但是這個女人說我老公在這裡強要了她,那麼我想問,你們一直在這間房裡,可有看到他們進來?」
「如果他們進來了,發生了那種事,你們會沒有一點察覺嗎?」
季挽瀾語氣咄咄逼人,問得人一時間完全沒法回答。
女人眼神慌亂地看向顧知安:「顧先生,我……」
顧知安怕對方露餡,立馬搶先道:「房間裡一直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話落,周圍的議論聲逐漸大了起來。
宋裴站出來說:「都聽見了吧?這房間裡一直都有人,她就是故意污衊我兄弟的。」
「而且她手裡還有這間房的房卡,不覺得很蹊蹺嗎?你們該不會是一夥的吧?」
秦沐雪穿好衣服,從房間裡衝出來:「宋裴,你胡說什麼!」
宋裴手握拳頭抵著嘴唇,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我可沒說你,只不過你跟顧知安也太迫不及待了吧,在這種場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