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宋裴都不好意思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秦沐雪臉都紅透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她立馬反駁道:「我沒有,我跟顧知安沒有……」
「沒有什麼?」宋裴打斷她的話。
「剛才顧知安都親口承認了,他說房間裡一直就你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而且剛才你倆都那樣睡一張床上了,又不止我一個人看到。」
秦沐雪氣急敗壞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是有人設計好陷害我們倆的!」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季挽瀾身上。
她明明讓人把季挽瀾送進那個房間了,可是她卻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肯定是她搞的鬼。
說不定就是季如煙把計劃泄露出去的。
秦沐雪在心裡想著怎麼把這事順理成章嫁禍到季挽瀾身上時,宋裴突然把剛才那個女人給推了出去。
「我看她的嫌疑就很重,她先是污衊我兄弟玷污她,又是她帶著我們來這個房間的,而且她手裡還有房卡,我看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宋裴說得有理有據,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
女人瞬間慌了:「我沒有,顧先生,不是我,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顧知安皺了皺眉頭:「我又不認識你,我怎麼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情?」
女人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顧知安:「顧先生,你……」
事情鬧到這,大家都清楚顧承宴不可能會侵犯她,警察也直接了當地問她,這件事還要不要繼續調查下去。
顧知安暗裡給了女人一個眼神,女人立馬改口:「算了,這件事我先不追究了。」
「我可沒說我們不追究了。」
季挽瀾淡淡開口,視線從顧知安身上落到女人臉上。
「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她還想繼續往下說,顧承宴突然拉住她的手。
肌膚相貼的瞬間,男人手上的溫度高的燙人,季挽瀾立馬轉頭看向顧承宴,這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顧承宴的臉快紅透了,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麼。
季挽瀾表情微變,把宋裴叫過來,讓他留下來處理這件事,她先帶著顧承宴離開。
宋裴點點頭,立馬拔高了音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他走上前,伸手推了女人一把:「就是,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話清楚,就別想走了。」
女人往後踉蹌了兩步,警察立馬上前警告宋裴不要動手。
借這個機會,季挽瀾急忙扶著顧承宴離開。
在電梯裡的時候,顧承宴就已經有點站不穩了。
季挽瀾讓他靠著電梯璧,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表情更凝重了:「怎麼會這麼燙?」
顧承宴順勢抓住季挽瀾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眼神繾綣勾人地盯著她。
「歡歡,幫我。」
他手上一用力,直接把季挽瀾扯進懷裡,低頭聞著她身上清淡好聞的味道,身體裡那團火燒得更旺了。
季挽瀾靠在顧承宴懷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顧承宴被人下藥了。
她臉色頓時都黑了。
那群人是只會下藥嗎?怎麼老逮著顧承宴一個人嚯嚯。
她替顧承宴忿忿不平的時候,男人滾燙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脖子上,大有種要往下的趨勢。
季挽瀾伸手推了他一下:「顧承宴,你先忍住,這裡還不行……」
剛才忍著看完那出戲,已經是顧承宴身體的極限了,他現在是一點也忍不了了。
男人緊緊抱著季挽瀾,低頭去尋她的唇。
季挽瀾連忙捂住他的嘴,突然意識到顧承宴已經撐不到回家的時候了。
她只能帶著顧承宴就近開了一間房,把人帶進酒店房間。
關上門的時候,季挽瀾累得不行。
男人突然從身後纏上來,炙熱的吻落在她耳後,修長的手指撩起她的裙擺,熟練地滑進去。
季挽瀾想說給自己幾分鐘休息一下,可是顧承宴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男人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她被迫往後仰起頭,承受著男人兇猛的吻。
季挽瀾身體驀然騰空,顧承宴抱著她往大床那走。
季挽瀾怕掉下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著頭回吻過去。
昨天折騰到什麼時候才停止,季挽瀾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後面身體都快散架了。
窗簾外的天空陰沉沉的,雲層厚重,太陽被遮得嚴嚴實實,半點光都沒透出來,仿佛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季挽瀾緩緩睜開眼睛,盯著兩塊窗簾中間留下的那條縫隙,看著外面的陰天發了一會兒呆。
她眨了眨眼睛,剛動了一下身體,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身體又酸又疼,就跟全身骨頭被打散後重置一樣。
搭在腰上那隻大手忽然收緊,季挽瀾耳垂突然被人親了一下。
男人剛睡醒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磁性:「老婆,昨晚辛苦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季挽瀾就紅了臉。
她用手肘往後捅了一下,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這都第幾次了!」
顧承宴悶笑一聲,臉頰貼在她耳後,輕輕摩挲著:「抱歉,昨天喝了不少酒,我也不知道哪一杯有問題。」
季挽瀾在男人懷裡轉了個身,跟他面對面,直接問:「昨晚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接?」
男人眼裡閃過幾分疑惑:「你給我打電話了?」
他撈起丟在地上的衣服,從裡面翻出手機,看到上面的靜音圖標才想起來昨天下午自己點了靜音。
季挽瀾湊過去,也看到了上面的靜音圖標。
她推了男人肩膀一下:「下次不准靜音!」
如果當時他接到自己的電話,或許後面被誣陷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我知道了,這次是我的錯。」
顧承宴的大掌貼著女人的腰肢,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低聲問:「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起昨晚的事情,季挽瀾的臉色便沉了幾分。
她把昨天被女人帶下樓換衣服後碰到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顧承宴聽完,沉默了,幽深的眸底閃過一抹陰鷙。
如果昨晚那個男人沒有敲偏,季挽瀾沒有醒來的話,那現在就是另外一種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