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瀾交代完這邊,立馬用手機給顧承宴打了電話。
她打了兩個,顧承宴都沒有接,季挽瀾有些擔心,立馬坐電梯上去找人。
顧承宴跟宋裴聊了一會兒,遲遲等不到季挽瀾回來,他剛準備拿出手機給季挽瀾發消息,問她大概多久能換好衣服。
剛拿出手機,屏幕都沒摁亮,就有服務員過來跟他說:「顧總,顧太太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您快過去看看吧。」
顧承宴表情瞬間凝重起來,又把手機放了回去:「她在哪?」
「請這邊跟我來。」
服務員把顧承宴帶進另外一部客用電梯,剛好與季挽瀾完美擦肩而過。
顧承宴被帶到樓下一間房面前,服務員說道:「顧太太就在裡面,您敲門吧,我先去忙了。」
顧承宴點了點頭,服務員走後,他才敲了敲門。
「瀾瀾,是我。」
沒多久,房間裡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
顧承宴正要開口但還沒看清楚面前的人,就被一隻手拉了進去。
顧承宴一個趔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個陌生女人壓在了床上。
女人低頭吻下來,還好顧承宴反應快,扭頭避開,女人正好親在他脖子上。
顧承宴心裡一陣噁心,一把推開對方。
女人猝不及防,摔在床的另外一邊。
顧承宴翻身下床,站在床邊冷冷看著她:「你是誰?」
問完,顧承宴才覺得有些眼熟,回想了幾秒,終於想起來她是剛才說要帶季挽瀾來換衣服的人。
女人半躺在床上,神情嬌媚一笑:「顧總,我們剛才才見過面,你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真叫人家傷心。」
顧承宴面色愈發冷了,他沒搭理對方,轉頭在房間裡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季挽瀾的身影。
他轉身朝浴室走去,發現裡面同樣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顧承宴皺起眉頭,突然有一股不詳的預感,他剛準備質問對方,季挽瀾在哪。
突然,女人的從身後抱住他,伸手想去解他的紐扣。
顧承宴轉過身,直接推開對方,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季挽瀾只不過是她把自己叫過來的幌子。
他臉色都黑了:「瀾瀾呢?你把她怎麼了?」
「顧總,不要這麼生氣嘛,顧太太現在安全得很,我沒有對她怎麼樣。」
女人往前走了一步,脫了外套:「但是你一直拒絕我的話,那我就不能保證她是絕對安全了。」
顧承宴黑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女人見顧承宴不說話了,還以為是被自己威脅住了,立馬朝他走去。
她剛靠近一點,顧承宴就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語氣冰冷徹骨:「不想死的話,現在就告訴我,她人在哪?」
女人脖子一緊,呼吸瞬間被掠奪,有些慌亂地掙紮起來。
她憋紅了臉,也不肯開口說實話。
顧承宴皺起眉頭,又換了個問題:「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女人艱難地開口:「沒有誰指使我,全都是我自己想的,因為我愛慕你,所以……」
顧承宴輕而易舉就能看穿對方是在說謊,意識到她是不會說實話的,便懶得跟她再糾纏下去。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季挽瀾,確保她的人身安全。
再這麼耽誤下去,季挽瀾恐怕會有危險。
顧承宴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直接把人甩到一邊,大步流星朝門口走去。
顧承宴還沒碰到門,女人就從浴室沖了出來,直接擋在門前面。
女人一邊難受地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你……不能……出去!」
顧承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戾氣浮現:「別逼我動手,讓開!」
她越是攔著顧承宴不讓他出去,他越擔心季挽瀾現在的處境。
女人靠著門,不怕死的仰起頭:「我就是不讓,反正你又不敢弄死我。」
「畢竟你手裡要是多了一條人命,你以後還怎麼跟你妻子一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顧承宴當然不會隨便讓自己背負上一條人命,但跟她這麼僵持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你說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麼?」
「很簡單,只要你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就行了。」
剛才還說是愛慕他,現在又說只要多待一會兒就行,還真是自相矛盾。
顧承宴慢慢冷靜了下來,反問道:「就這麼簡單?」
女人點點頭:「待會季挽瀾就會過來,你也不想看她出事吧?」
女人雙手抱臂:「你一個大男人,我又不見得能強上了你,顧總不用那麼害怕。」
這種事情,對方越是好說話,顧承宴便覺得這件事越不簡單。
他正在想對方到底是什麼意圖的時候,身體突然一陣燥熱。
作為一個被下過幾次藥的人,顧承宴對這種感覺已經相當熟悉了。
他臉色一變,沒再繼續待下去,伸手將女人扯到一邊,想打開門出去。
該死,到底什麼時候被下藥的,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原來她想讓自己多待一會兒,就是在等他身體裡的藥效發揮作用而已。
女人立馬撲了上來,緊緊抓著門把手不讓他出去:「顧總,你就放棄吧,這藥烈得很,你沒有女人的話,壓根就熬不過去!」
顧承宴臉色陰沉,一把甩開女人:「讓開!」
女人被一股大力甩開,往後摔了下去,她眼睜睜看著顧承宴打開門出去。
顧承宴大步流星走出去,強壓著身體裡那股躁動,回到宴會現場開始尋找季挽瀾。
他一定要先確保季挽瀾沒出事才行。
很快,顧承宴在大廳里看到了季挽瀾的身影。
季挽瀾神情著急,似乎也在找什麼,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她剛好抬頭望過來,兩人的視線直接撞在一起。
他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拉進懷裡。
顧承宴緊緊抱著季挽瀾,像是終於找到失而復得的寶物。
「你沒事,太好了。」
季挽瀾一臉疑惑,她能有什麼事情?倒是他……
季挽瀾連忙從顧承宴懷裡退出來,抬頭看著他的臉,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她剛想問顧承宴是怎麼了,剛才和顧承宴待在一起的女生,突然衣衫不整地跑到他們面前,指著顧承宴,崩潰道:「是他,就是他剛才強姦了我!」
話落,一陣譁然,一群人光速圍過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