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歡拿著這個刨子仔細看了看,很滿意,這玩意方便以後刨細粉條。
如果她能研製成功了,必定要再開上一個粉條作坊,這個冬天全靠這個新品了。
又等了一會兒,張叔拿著一個圓盤子以及一個正方形的鐵盒走了進來。
「於師爺您看這兩個模樣,大小您可滿意?」
余歲歡伸手接了過來看了看。做得挺不錯,鐵打的都比較薄,輕便,樣子都是她需要的。
「嗯,做得很不錯,按照這樣子給我加大生產,圓盤子最少二百個,鐵方盒也要做上幾十個。」
「余師爺放心,我一定都做好,每個親自監工。」
這管事張叔是個聰明會來事的,還派人趕著馬車把東西放上送余歲歡回衙門去。
站在門口親自送,等人走了,他才回去。
張叔依靠這個小管事的工作,家裡蓋了青磚瓦房,女兒許配了一個好人家,他還給了陪嫁的嫁妝。
兒子更是送進縣學裡讀書,這一切都是余師爺帶給他的。
回到縣衙,余歲歡便把東西都放到了廚房,這稀奇的東西引得所有幫工的人都在猜測,這玩意是幹什麼用的。
第二天一早,小翠就早早的來看昨天磨的那些紅薯汁,只見上面全是發昏黃的水。
余歲歡正巧也來了,還拿著一個乾淨的桶。
「把這些水全都小心的倒出去,只留下地下那一層白白的澱粉就行。」
「小,小,小姐,這可真真神奇,下面這白,白白白粉比麵粉都都要白。」
小翠喝了靈泉水以後,口吃也稍微好了點,就是一激動還是那樣。
「這東西叫紅薯澱粉,當然白了,這玩意兒可以做很多好吃的東西呢。我們現在就開始做紅薯粉條。」
二人把這些紅薯粉芡全都放進一個乾淨的大盆之中。剩下的盆子全都洗乾淨,再取一個放進去清水,然後把成塊的紅薯粉芡掰碎扔進清水裡,用一個大勺子不停的攪拌。
一直攪拌均勻等紅薯澱粉跟水充融合,攪拌成白色的漿液。
二人又端著盆子來到廚房。
「小翠,你去燒一鍋開水。」
「余師爺,這水我來燒。」
章大娘自告奮勇,添了一鍋水坐下慢慢燒了起來。
等到鍋中的水開之後,舀一勺混合清水的紅薯澱粉,放進鐵圓盤裡,
然後把圓盤子放進開水鍋中,慢慢地轉動晃動,致使裡面的漿液能夠充分平均的凝固在圓盤裡。
等到凝固的差不多了,然後把圓盤按進開水中煮個大約兩三分鐘就差不多了,此時再把鐵圓盤子撈出來,底部赫然出現了一張透明的粉皮。
粉皮用木夾子輕輕夾起,晾曬到一旁的竹竿子上。
「小,小姐真神奇,剛才明明是白色的,現在居然變,變,變成透明的了。」
余歲歡一共做了二三十張才停下來,
剩下的要做一些紅薯細粉,把紅薯粉芡汁放進那個方的鐵盒裡,事先要刷一層油。然後再放進鍋中蒸。
等蒸好了再放上一層漿粉繼續蒸,如此循環了五六次,蒸了整整一鐵盒的紅薯粉芡全都變成透明色。
這一大塊的紅薯澱粉從鐵盒子裡倒出來以後就用籠布蓋著,在一邊進行冷卻,想要刮細粉條的話也要等到明天。
至於那些做好的圓粉皮可以七八張疊在一起,用大刀切成寬寬的粉條,然後再攤在籮筐內,放在太陽下晾乾。明天應該就能晾曬的差不多。
「余師爺,這做的是什麼東西?」
章大娘好奇,怎麼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這叫粉條,明天中午我給你們做個好菜嘗一嘗。」
這些紅薯粉條就晾在大食堂前面的院子裡,每個來吃飯的人看到這些都會忍不住問一句。
「章大娘,外面那些曬的是什麼,能吃嗎?」
章大娘笑罵道。
「你們一個個,就記得吃了,這些都是余師爺研究出來的,叫什麼紅薯粉條,說是明天就能吃,要給你們做一個新菜呢。」
「余師爺還會做菜呢,這紅薯粉條是用紅薯做的嗎?」
好多新來的都好奇。
「那當然了,就是用紅薯做的,可複雜了。余師爺還說這東西做好了比肉還要好吃呢。」
余師爺在章大娘眼裡那是無所不能,聽說古縣的那些個能掙錢的作坊都是余師爺一手帶起來的。
「那我明天可要早早來,萬一來得晚的也許連一口都吃不上。」
趙鐵錘他們最近的嘴巴也被養刁了,自從縣衙的大食堂開放以來,每天大食堂飯菜的香味飄的半道街都是。
好多人從這邊路過都會猛吸幾口氣,這就導致了許多人想方設法的想來縣衙里謀個差事。
體面不說,還有俸祿,而且吃的好呀,各家各戶現在也都是溫飽程度,想要吃的好,還都是個別人家。
「咱們余師爺可是什麼都會,就連咱們大食堂專供的五香燒餅,就是余師爺教會我們的。」
「今年太忙了,余師爺都沒時間做月餅,等到下年中秋的時候讓,余師爺做些月餅你們嘗嘗,那簡直好吃的能香掉自己的舌頭。」
秋香挎著一籃子的青菜從外邊走了進來。
一想到上一年吃過的那些月餅,她就忍不住吞口水。
「咱們余師爺上輩子是不是神仙下凡呀?這輩子怎麼什麼都會。落在咱們古縣可真是咱們古縣人的福氣。」
整個食堂的話題就沒離開過余歲歡身上。
小翠聽到大家誇她家小姐,那嘴巴就沒合攏過,她家小姐肯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隔天一早,小翠就到街上買了一整塊的五花肉,按照余歲歡的吩咐,先是切了一些一指長的方塊。
然後把剩下的剁成肉餡,又按照小姐教她的方法和上了一些面,裡面加了老面醒發。
這一大盆的面一直都放在灶火旁,倒是發的挺快,中午就發了滿滿的一大瓷盆。
以前在飯館的時候,小姐就喜歡做包子,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也要做包子。
就在她發愣的時刻,余歲歡走了進來,順手拿了一個圍裙系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