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菀在信紙上寫了,這種情況下發燒是很危險的。
再看和悅身上依舊穿著的濕衣裳,魏王有些惱。
這丫頭之前明明自己都說這個情況下命比名聲重要,他都出去了怎麼反倒不脫衣裳了,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可現在惱她也是無用。
包袱里好像有什麼退燒藥。
立即把包袱里都東西都倒出來,翻找了下魏王才找到那用另一個小袋裝著的幾片白色藥片,上面寫著高溫到燙手時服用一顆,至少間隔兩個時辰,若依舊不退燒再服,一日不得超過四顆。
小心取出一顆,又照著唐映菀的畫擰了一瓶水給和悅送服下去。
再拿出唐映菀的信仔細看,對應發燒必須要把身上的濕衣裳脫了,保持乾燥和適宜的溫度,時用溫水擦拭身體。
這……哪一項他都沒法做啊。
可聽著和悅因高燒而不斷加重的呼吸聲,因痛苦難受而緊擰的眉頭,以及似困在夢魘之中不斷搖晃的頭,他陷入了糾結。
他若不做,她必死無疑。
他若做了,那他就毀了她的名節。
「命都沒了,禮數留著有何用;命都沒了,禮數留著有何用;命都沒了……」
魏王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和悅說過的話來給自己洗腦,終於,下了決定。
「冒犯了!」
魏王側過眼,伸手去給和悅脫衣,盡力不觸碰到她。
可寬衣解帶哪裡有觸碰不到的,特別是脫裡衣,總是不介意就觸碰到她發燙的肌膚。
她一無意識的哼唧,魏王就心頭一跳,臉紅得比她還更盛幾分。
就那麼幾件衣裳,硬生生花了快半個時辰。
用包裹里的毛毯給和悅整個蓋住後,魏王才脫力的摔坐在地,紅著一張臉,不停喘著氣,渾身大汗淋漓,像才從水裡撈出來。
可他現在還不能休息,還得生火。
架好柴火,找出所謂的打火機,研究了半天才發現是按動上面的機關就會有火苗直接躥出來。
感嘆神奇的同時麻利的點上用來引燃木屑。
可這裡實在太過潮濕,試了十來次,把最後一點力氣都用盡了才終於把火生了起來。
「冷,好冷。」
沒等魏王鬆一口氣,和悅似呢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抬頭正想安慰她火已經升起來了,很快就會熱乎的,可話還沒從張開的嘴裡出去,和悅就整個朝著他撲了過來。
魏王忙閉上眼,山洞狹小,猝不及防又沒有視線,他根本閃躲不及,被和悅直接抱了個滿。
腰被她緊緊環住,隨著女兒香撲鼻而入,溫熱的體溫也迅速突破濕冷的衣衫抵達他的皮膚,連帶著那些清晰的柔軟,讓魏王渾身緊繃。
「男女授受不親,你放手!」
想要掰開和悅的手,可一掰開她就又迅速抱住,嘴裡不斷的呢喃:「冷,冷,嬸娘,好冷啊,悅悅塊冷死了,你抱抱悅悅,抱抱。」
這是燒糊塗了,把他當她嬸娘了?
人糊塗時就如小孩,最是粘人,力氣也是大得驚人。
幾番下來,魏王已然是精疲力盡,實在沒法再和她來回倒騰。
掙不開她,只能閉著眼撿起地上的毯子給她裹上,又在她的手底下把外衫脫了,靠近火堆一邊把自己身體烤乾,一邊在心中默念非禮勿視。
但縱使他念得都快要不認識這四個字了,一遍又一遍的警示自己萬不可動邪念,可溫軟的觸感和不斷鑽入鼻腔的香氣不斷的在瓦解他,再加上和悅不老實的像只貓一樣一直鑽來鑽去,更是折磨人。
他只能化血性為食慾,拿出包袱里唐映菀說的麵包,把沒出去的勁都用來撕咬麵包,補充體力好將她給推開。
一連啃了三個,喝了一整瓶水後,魏王終於覺得自己恢復了些許體力。
正想要將懷裡的人推開,微燙的小手就先一步從他的衣襟滑入。
帶著細微薄繭的細指划過最為敏感的腰腹,魏王背脊僵直,渾身血脈噴張,慌亂抓住那不知羞的手,轉頭正要動怒,卻先對上了一雙委屈含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