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被這一眼給看懵了。
那眼神的委屈是向著他的,其中還蘊含著憤惱,仿佛是他做錯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樣?」和悅帶著哭腔質問,盯著他恨鐵不成鋼又裹著不甘。
「我?我怎樣了?」魏王也惱上了,分明是她燒糊塗了抱著他,他掙扎都掙扎不開,他還沒委屈呢。
「你還不知?你覺得你如此做並無什麼是吧?你怎麼能如此自私,如此踐踏別人的真心。」
「我做什麼了,我又踐踏誰的真心了?」
「你……」和悅氣得眼淚越發控制不住,這兩日來的委屈,不甘,無措在這一刻徹底爆發,雙手不斷的捶打魏王,不顧的哭喊:「你若不做這些事,我們不會如此,我們本不會的。」
和悅的手勁不小,魏王剛恢復的那點體力壓根就招架不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捶打完全弄懵了。
他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也聽不懂她的話。
他若不做這些事?
什麼事?
難道是……
看著和悅因動作而向下滑落的毯子,魏王立即伸手抓住,插空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會負責,我負責。」
「你負責什麼,你怎麼負責,你根本就負責不了。」和悅不斷的搖頭,身體的力氣似被抽離,無力的靠在洞璧,閉著眼無聲流淚。
見她如此,魏王莫名心疼,竟有想將她再度擁入懷中安慰的衝動。
但他還是壓制住了自己都不理智,只是伸手把她將毯子拉好,低著頭道:「我明白,女子名節大如天,雖說方才是事急從權,但到底是我毀了你的名節,我定然負責,你若能接受,我便娶你過門,相敬如賓,你若厭我,不願委身,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曉,我此生定帶入墓中,你有心怡之人我亦可幫……唔!」
魏王的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一隻秀手突然抬了起來。
沒來得及反應,唇就被兩片柔軟給封上了。
俏皮的小舌趁著他震驚攻入其中,攪動一片風雨,讓魏王的腦子被沖得一片空白,只瞪大雙眼定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飽含深情的眼。
他自小飽讀聖賢書,認定男女之事必得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到最心愛之人才可琴瑟和鳴,方才不辜負彼此。
所以母后送給他的那些開蒙宮女他一個都不曾碰過,與余清歡那次完全是藥物作用,他全憑本能發泄,毫無體驗也不願回憶絲毫。
這樣的吻,這樣清醒的情況下和女子相吻,他第一次。
不知是出於男兒本能,還是他今日是哪裡出來問題,竟開始回應她,手也不由自主的攬上她。
氣氛變得旖旎,一切似乎開始順理成章來。
「咕呱!」
就在兩人乾柴烈火要突破防線時,一聲蛤蟆叫似警鐘般響起。
兩人齊齊一愣,看著彼此,和悅忽然雙眼合上,身子一軟,倒在了魏王的懷裡。
反應過來她還在發燒,必然又是燒糊塗了,魏王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臉上,暗罵自己禽獸不如!
也慶幸這蛤蟆叫來的及時,否則再往下……
不對,這蛤蟆叫聲為何覺得熟悉?
「咕呱!」
又一聲,似還透著喜悅。
魏王尋聲看去,只見肥碩的蛤蟆已經從山洞口蹦了進來。
就一眼,魏王就能認出來,是之前綁在包裹上那隻。
它竟一路找來了?
「那有個山洞,蛤蟆好像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