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雖是故意,她還是在求饒。
洛挽風哼了一聲,像聽了一個冷笑話。
「我是俞彩芬的女兒不是我能選擇的,媽媽犯的錯為什麼讓我來承受,我是無辜的…」
洛挽風突然傾身靠近她,冷冷噴著字句:「她插足我父母的婚姻,覬覦我爸的財產,有沒有想過我媽是無辜的?我的家庭是無辜的?」
男人的突然靠近,讓余暮夕緊張得發抖,他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足以讓她窒息。
她鼓起勇氣:「那你去找她麻煩,為什麼是我?」
洛挽風沉默不語。
余暮夕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去,也不知道要面臨什麼樣的折磨,對未知的恐懼讓她像個受驚的小白兔趴在窗邊,警惕地觀察車外的狀況,隨時找機會脫身。
車輛進入半山腰別墅里,停在一棟宏偉的建築面前。
洛挽風先下車,轉一圈來到她這邊,開門,粗魯地扯住她纖瘦的手臂,拉下車,拽入別墅內。
燈光通明的客廳,余暮夕沒有心思欣賞這裡的奢靡與豪華,她只想著如何自救。
一道聲音讓洛挽風僵住了,意想不到的愕然。
「挽風,你可終於回來啦!」
客廳出現一個白髮蒼蒼的慈祥老奶奶,大概七十來歲,優雅端莊,精神爽朗。
洛奶奶也看到洛挽風手裡拎著一個美艷絕倫的女生,愣住了,有些驚訝。
洛挽風皺眉,「奶奶?凌晨兩點不睡覺,你跑來我這裡幹什麼?」
洛奶奶沒有正面回答洛挽風的話,反倒對他手中的女孩感興趣:「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洛挽風把余暮夕往沙發上一扔:「路邊撿來的一隻小狗。」
余暮夕狼狽地趴到在沙發邊緣。
洛挽風對保鏢下命令:「把奶奶送回南苑休息。」
余暮夕慌忙衝到洛奶奶面前跪下,緊緊抱住她老人家的小腿:「奶奶,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老奶奶看著余暮夕雙眸含淚,哀求的聲音里是無盡的恐懼和驚嚇,能感受到她身體在顫抖。
楚楚可憐的女生在向她求救,奶奶於心不忍,衝著洛挽風怒問:「你三更半夜把人姑娘擄回來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洛挽風走到吧檯,倒上一杯酒一口喝完,撩起白色襯衫的袖子,看著手臂血紅色的牙齒痕。
他眸光變得深諳,周身的冷氣在凝聚。
整個客廳像進入了冰河時代,冷得讓人發顫。
進來的兩名保鏢推開余暮夕,不顧洛奶奶的意願,直接挽著她的手臂,半拖半抬地送出別墅。
「你這臭小子,你要是傷人家小姑娘,奶奶第一個不饒你,快把人家姑娘放回家啊…」
奶奶離開時還在教訓著,奈何抵不過保鏢的強勢。
余暮夕癱坐在沙發上,最後一絲希望也被熄滅了。
他奶奶都不住這裡,那她母親肯定也不在這裡,既然把她帶回家,肯定是這棟別墅只有他一個人住。
余暮夕想趁著洛挽風喝酒之際逃跑,目光看向門口。
她剛站起來,洛挽風走了過來,大手掐住她的下巴,仰著她的臉,高深莫測的黑瞳對視她水汪汪的眼。
欣賞著她的柔弱和驚慌,欣賞著她精緻的臉蛋和清澈透亮的美眸:「這夜黑風高的凌晨時分,你說,我們來玩點什麼好呢?」
余暮夕不敢說話激怒他,連洛奶奶都救不了她,還奢望什麼?
她逃不掉,但要想辦法保全自己。
洛挽風輕佻的手指緩緩划過她柔軟的粉唇,划過她凝脂般粉嫩的臉蛋。
他動作輕浮,引起她一陣寒戰,內心的恐懼愈發強烈,伴隨著噁心和憤恨,涌動著。
「我要是把俞彩芬的女兒給上了,你說她會氣成什麼樣?」
余暮夕無助可憐,怯怯哀求:「不要碰我,求你…」
她已經很厭世了,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磨。
她還想留著最後一絲尊嚴和勇氣支撐自己活下去。
她老家還有個年過七旬的奶奶要養,她要是被逼死了,她奶奶怎麼辦?
「看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很好地激起了我的欺負欲。」洛挽風把手上的咬痕晾在她面前,猶如魔鬼般陰冷:「看看你的傑作,」
「對不起,對不起……」余暮夕後悔自己的衝動,只能道歉求饒,希望這個惡魔能網開一面放過她。
「舔。」他命令。
余暮夕搖頭,她不願意,讓她舔屎都沒有這麼噁心。
「想不想離開?」他放出誘餌。
余暮夕咬著牙沉默著,不爭氣的淚在眼底徘徊。
「若不聽話…」洛挽風邪惡的手指緩緩劃上她雪白的脖子,慢慢往下:「那換我來舔你,如何?」。
她猶如驚弓之鳥,推開他的手往後退,跌坐在沙發上,恐懼如萬丈深淵,「你不要碰我,你要是強…暴我,我一定會報警的,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她沒有絲毫震懾力的警告,那麼的小心翼翼。
「這世上並不是非黑即白,還有灰色,你覺得我把你帶回家是來喝茶的?」
洛挽風一手撐著沙發,俯下身欺壓而來,迷離的眸光盯著她,下最後通牒:「看來你是選擇後者。」
洛挽風揪住她的襯衫,欲要扯開,嚇得余暮夕驚叫:「不要,我,我…我……舔…」
這一刻,屈辱充斥四肢百骸,胃翻滾著想作嘔。
她忍受屈辱,在他手臂的傷口上輕輕覆蓋上唇瓣,舌尖緩緩觸碰他皮膚。
血的腥味在口腔蔓延,像毒藥似的潰爛著她的身心。
她噁心,她恨,她無助又無奈。
這一觸碰,讓本來只想戲弄她的洛挽風受到電擊似的,猛的甩開余暮夕的唇舌,握住拳頭強忍著某種衝動。
他快速轉身走到吧檯倒上一杯烈酒,仰頭喝盡。
余暮夕倍受侮辱,癱軟在沙發上。
「該死的。」洛挽風從喉嚨噴出一句,可沒想到聲音會沙啞到連自己都快聽不見。
他此刻全身燥熱,心裡咒罵,簡單一個動作讓他身體秒起反應,余暮夕是第一個。
他一杯接一杯喝烈酒,緩和身體的躁動。
余暮夕太累了,身心俱疲地趴在沙發邊緣。
這時,門外衝進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讓整個客廳熱鬧起來。
余暮夕猛的抬頭看向大門,以洛奶奶為首,其中她母親俞彩芬也在列。
她像是看到了曙光。
「快快快,這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人家小姑娘,快…」
「媽…」余暮夕哽咽著,淚眼汪汪,見到母親到來,這輩子從未如此激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