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茗當即大方地說：「我們都是老鄉，這個忙，我肯定會幫的。但是，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你只付了5百萬。」
秦笑川便問道：「如果有人問的話，我又不能不說的時候，我該說多少合適？」
趙茗茗痛快地說：「900萬！每瓶水九折折扣，就是90萬，總貨款就是1800。我讓你付一半的貨款，就是900萬，這是符合公司規定的。」
「要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在撒謊？」秦笑川有些顧慮。
「呃……的確讓秦總難做了。算了，秦總什麼也別說，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了。」
趙茗茗表現地非常熱情、主動，為的就是給秦笑川留下一個好印象。
「好，這樣最好了。我也是想讓更多的朋友有機會嘗到生命之水，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跟你談談代理的事情。」秦笑川拋出了誘餌。
「代理？」趙茗茗激動萬分。
但是，她仍舊保持冷靜，說：「秦總，代理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我先把這批貨給你解決了。你稍等一會，我現在就向賈總申請。」
趙茗茗掛了電話，興奮地手舞足蹈。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姚翰竟然進來了。
姚翰有些奇怪地問道：「趙總，有什麼喜事嗎？竟然這麼興奮激動？」
趙茗茗給了一個白眼，問道：「有事嗎？沒事的話趕緊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姚翰嘴角帶笑，徑直說：「也沒什麼事，就是給你送個包。」
姚翰將包放到了趙茗茗的辦公桌上。
趙茗茗瞅了一眼包，有些驚訝地喊道：「愛仕馬的？你是吃錯了藥了？為什麼送給我？」
姚翰這才說：「不是我送給你的，是秦笑川送給你的。」
「秦笑川？他為什麼送給我包？」
「因為，秦總大方！」
「為什麼秦笑川讓你捎給我？」
「昨晚上，我跟秦總吃飯了。吃完飯，秦總送了我幾盒昂貴的雪茄。同時，他讓我將包捎給你。他說了，他不想再看到你。」
「呵呵，姚翰，你這是拿下秦笑川了？」趙茗茗一臉不屑。
姚翰吹了個口哨，略帶譏諷地說：「趙姐，別看你和秦笑川是老鄉。但是，你在他那裡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好印象。呵呵，祝你有一個美好的一天。」
趙茗茗拿起包，用手摩挲著，笑道：「姚翰，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們走著瞧。」
姚翰沒說話，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人了。
趙茗茗愛不釋手地看著包，嗤笑道：「姚翰啊姚翰，你的路走窄了。」
說完，趙茗茗立刻給秦笑川打了電話，有些高興地說：「秦總，我已經申請完了，你可以只付5百萬。」
「真的？5百萬，20瓶？」秦笑川表現出了驚訝的神色。
「對，是20瓶，一瓶不少。公司這邊有我操作，秦總就不用擔心了。尾款的話，你只要在一周之內付清……」
「不用一周，兩三天就行。趙總，你真是幫了我的大忙，非常感謝。」
「我們都是老鄉，秦總不用客氣的。另外，關於代理的事情，秦總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給你爭取最大的政策的。」
「那我們就合作愉快。你直接讓人送到索菲特大酒店前台，我會讓杜沉下去拿。」
「好嘞好嘞。哦，對了——」趙茗茗用手摩挲著面前的包，笑道：「謝謝秦總送的包。」
秦笑川一臉尷尬地說：「趙總別誤會，我讓姚總送給你，是因為他說你……」
趙茗茗笑道：「秦總，你不用解釋，我什麼都明白。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誤會就徹底解除了，我們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秦笑川掛了電話。
隨後，他撥打了姚翰的電話。
姚翰滿臉帶笑，正要客套寒暄，卻只聽秦笑川聲音冰冷地說：「姚總，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你的人品，呵呵，實在不敢恭維。」
姚翰整個人都懵了。
昨晚上還好好的，只過了一夜，秦笑川怎麼就說這樣的話了？
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姚翰趕緊問道：「秦總，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哪裡做錯了？」
秦笑川回道：「我沒必要給你解釋，就這樣的。」
「等等等等！」姚翰趕緊喊住，著急地說：「秦總，你就是讓我死，也得讓我死的明明白白吧？」
「好。」秦笑川便問道：「20瓶生命之水，能先付5百萬嗎？」
「秦總，不是我不同意，是公司有嚴格規定。我正要向賈總去申請政策，但是，5百萬肯定是不行的。」
「是嗎？為什麼我買到了？」
「什麼？你買到了？你從哪裡買到的？是趙茗茗給你的？」
「無可奉告。還有，不要再把我牽扯到你和趙茗茗之間的戰鬥了！」
說完，秦笑川掛了電話。
姚翰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剛剛還沉浸在喜悅和興奮之中，這會，可謂是遭了當頭一棒。
現在，他算是明白趙茗茗剛才那些話的意思了。
原來，是這個老女人在搗鬼。
他媽的！
趙茗茗，你麻痹！
老子絕對不放過你！
姚翰抽出桌子下面的砍刀，就要去找趙茗茗算帳。
只是，當他剛摸到門把手的時候，人又冷靜了下來。
他以什麼理由去找趙茗茗？
趙茗茗給秦笑川發貨？
憑什麼趙茗茗不能給秦笑川發貨？
所以，這根本不算正當理由。
況且，賈年還站在趙茗茗那一頭，他不能莽撞。
他必須準備充足之後，才能跟趙茗茗一戰。
於是，他又放下砍刀，徑直奔著賈年的辦公室去了。
在進門之前，姚翰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
隨後，他推開了門。
賈年抬頭問道：「有事？」
姚翰嘴角帶笑地說：「有筆業務，需要向賈總申請一個政策。」
「你是總監，你自己就能說了算。」
「呃……這筆業務，可能不符合公司規定。」
「什麼業務？」
「我有個客戶，想買10瓶生命之水。我給了他九折優惠……」
「10瓶生命之水？你這個客戶是誰？不會是秦笑川吧？」
「不是他。」
姚翰沒說20瓶生命之水，就是不想讓賈年聯想到秦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