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茗恍然大悟，興奮地喊道：「賈哥，你簡直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我現在就過去陪你，我要好好伺候你。」
「行了行了，別高興的太早。」賈年囑咐道：「你得讓秦笑川儘快給付尾款。否則，一旦事發，你是無法向姚翰解釋的。另外——」
賈年提醒道：「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出了問題，你要承擔一切後果。」
趙茗茗連連點頭：「放心，我懂。我絕對不會讓賈哥為難的。呵呵，姚翰那個傻逼還蒙在鼓裡。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被氣得吐血。」
第二天一早，趙茗茗就給秦笑川打了電話。
秦笑川聽起來興致不高。
趙茗茗先是客套了兩句，才進入主題，說：「秦總，昨天吃飯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沒控制好情緒，給你帶去了不好的體驗。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
秦笑川淡淡地回道：「事情都過去了，我沒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太在意。」
趙茗茗繼續說：「我犯的錯，我要承擔後果。所以，你不跟我合作，我能理解。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明白。要不然，我心裡不安。」
「什麼事？」
「是關於姚翰的。」
「姚翰？他是你們公司的人，你跟我說不著。我也不關心他的事。」
「我明白。實際上，這件事也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
「對。要不然，我先說事？你要是不想聽，我隨時停。」
「行吧。你說來聽聽。」
「好。」
趙茗茗立刻說：「姚翰這個人的人品不行。昨天，他的確跟賈總匯報過你找我的事情。但是，他可是從來沒提你的名字。要不然，賈總是不會讓他負責你的。」
「哦？還有這種事？」秦笑川故作驚訝。
「當然有。我不會騙你的，賈總可以作證。說白了，姚翰是嫉妒我，所以，他才想將你變成他的客戶。」
「這也只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跟我無關。只要姚翰能給我供貨，不出任何問題，我並不在乎這些的。他還跟我說，公司決定，由他來負責我。所以，我總不能不跟他合作了。」
「秦總，你為人正派，講誠信，我是非常佩服的。但是，你也不要被姚翰給騙了。」
趙茗茗也不囉嗦，徑直問道：「秦總，你知道昨天的信號屏蔽器是誰放的嗎？」
秦笑川問道：「你別告訴我，是姚翰放的。」
「對！就是他放的！」趙茗茗非常肯定地給了答案。
秦笑川有些驚訝地問道：「他放的？你有證據嗎？」
趙茗茗早就想好了話術，徑直說：「我查過倉庫的監控視頻，發現有員工按照姚翰的意思去領過信號屏蔽器。」
「隨後，那個員工就出了公司，將信號屏蔽器交給了另外一個瘦高個。而我，又去尼斯咖啡廳查看了監控視頻。」
「你猜怎麼著？我從監控視頻裡面看見了那個瘦高個進過188號房間。瘦高個就是進去放信號屏蔽器的，而瘦高個就是姚翰的人。」
聽到趙茗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秦笑川差點笑出來。
他故作震驚地回道：「沒想到，姚翰竟然是這種人。如果信號屏蔽器真是他讓人放的，我肯定是不敢跟他合作的。」
「對。就是他！這個人陰險的很！」
「但是，我有個疑問。」
「秦總，你說。」
「姚翰又是怎麼知道我給你打電話的？我要是直接去了尼斯咖啡廳，信號屏蔽器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秦總，這都怪我。我從賈總辦公室里拿紅酒的時候，跟賈總和姚翰說過，你在外面談事情。所以，他才有了可乘之機。」
「原來如此。問題是，姚翰承認嗎？」
趙茗茗嘆口氣，說：「他當然不承認！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那個瘦高個的身上。他還說，讓我抓住瘦高個和他去當面對質。」
「秦總，我又不是警察，我去哪裡找那個瘦高個？他就是知道我沒辦法，所以才有恃無恐。」
秦笑川哀嘆一聲：「唉！為了業務競爭，姚翰竟然做出這種事，我真是小看他了。」
趙茗茗立刻添油加醋地說：「他還做過不少陰險、卑劣的事情，但是，都是發生在公司內。我不能跟你多說，免得壞了你的心情。」
「秦總，我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一是自證清白，二是不想讓你被他坑了。說到底，我們都是老鄉，我絕對不會騙你的。」
「秦總，你要是還對我們公司的產品感興趣，你可以不選擇跟我和姚翰合作。我是沒任何意見的。你可以直接聯繫賈總，這樣的話，你總該放心了。」
秦笑川突然問道：「購買你們的產品，必須要全額支付貨款嗎？」
趙茗茗覺得有戲，趕緊回道：「對於新客戶，我們是這麼要求的。但是，對於老客戶以及熟悉的客戶，是根本不用支付全額貨款的。」
「原來是這樣。」秦笑川小聲說：「可是，姚翰為什麼非得讓我全額支付貨款？可能，在他那裡，我只是一個新客戶吧。」
「不是！秦總，你絕對不是新客戶。你已經購買過我們公司的產品，早就是老客戶了。他之所以讓你支付全款，是對你不信任。」
「竟然是這樣。」
「秦總，你還想買什麼？我可以給你出貨。但是，我只讓你支付一半的貨款。這樣如何？」
「一半的貨款……這筆資金也是不少的。」秦笑川故意流露出一絲為難。
趙茗茗立刻問道：「秦總的資金出了問題？」
秦笑川回道：「我不妨跟你說實話，我在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資金一時周轉不過來。但是，我保證在兩天之內支付完所有的貨款。這樣能行嗎？」
趙茗茗試探地問道：「秦總，你到底要買什麼？想支付多少貨款？」
秦笑川回道：「我想買20瓶生命之水。但是，我只能先支付5百萬。」
趙茗茗驚喜異常。
但是，她強壓激動的內心，說：「秦總，像這種情況，我們公司肯定是不允許的。」
「那就算了。」
「秦總別著急，我現在就向賈總匯報。有我為你做擔保，賈總應該會同意的。」
「這個……不會讓你難做吧？」秦笑川故作好意地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