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拉用力拍掉秦笑川的手,雙眼冒火地威脅道:「秦笑川,你不要太囂張,早晚你也會死的!」
「是嗎?我好怕。」秦笑川挑釁道:「那你就別當孫子,直接跟我上擂台分勝負。」
「好!上就上,你他媽以為老子怕你?明晚,對,明晚老子跟你上擂台決鬥。老子要跟你分生死!」
希德拉心說,你今晚就會死,我還怕你?
等明晚的時候,我就只能看到你的屍體。
所以,今晚,我至少先把氣勢再找回來。
秦笑川不敢置信地盯著希德拉:「你說的都是真的?」
希德拉挺了挺腰身,拍著胸脯,非常霸氣地喊道:「我說話向來算話!我要是做不到,你讓獄警直接槍斃我。」
秦笑川立刻看向兩個獄警,非常嚴肅地說:「你們兩個作證,希德拉親口說了,明晚要在擂台上跟我決鬥。」
一名獄警連連點頭:「我作證,希德拉親口說的。」
另一名獄警也說:「對,我也聽見了。希德拉明晚跟你在擂台決鬥。」
終於,他們等來了至關重要的一場決鬥賽。
監獄舊日霸主對戰傳奇新人,這場比賽,絕對熱度最高。
雖然,他們認為希德拉必輸無疑,但是,他們就是想看看希德拉是如何輸的。
這兩名獄警非常激動,興奮地說:「我們現在就向上級匯報。」
「等等!」秦笑川喊住了他們,並再次看向希德拉,問道:「你確定要上擂台?」
希德拉肯定地說:「我確定!」
秦笑川又問:「你不會再反悔了?」
「不反悔!」希德拉不耐煩地喊道:「老子說過的話,是從來不會反悔的!」
秦笑川微笑點頭,對其中一名獄警說:「你可以去向監獄長匯報了,就說,希德拉明晚跟我打決鬥賽。」
秦笑川又看向另外一名獄警,說:「你做個見證人,跟我去房間。我要先寫個戰書,我和希德拉都簽字摁手印之後,我才放心。對於他這種人,我還是不相信的。」
希德拉一聽,心中大喜。
沒想到,他居然可以親眼看到秦笑川被毒死的過程。
那簡直是太爽了!
剛才,他一直覺得是個遺憾,無法親眼見到秦笑川被毒死的過程。
因為,他如果在現場的話,很容易引起懷疑的。
萬萬沒想到,秦笑川竟然主動給他製造了這個機會。
希德拉強作鎮定,冷哼一聲:「你憑什麼不信我?老子怎麼說也是曾經的風雲人物。」
秦笑川轉身就走,喊道:「別廢話!有種就跟上,沒種的話,就繼續做你的縮頭烏龜。」
希德拉啐了一口唾沫,故作不情願地跟上秦笑川。
那名獄警已經激動地不行,通過傳呼機在小聲跟同事們說著最為刺激的事。
很快,秦笑川就到了自己的監室。
希德拉嘴角扯出一抹看似漫不經心的冷笑,聲音里卻帶著幾分刻意的挑釁:「秦笑川,你最好快點,別耽誤我睡覺。我還得養足精神教訓你呢。」
秦笑川回頭,目光如炬地掃了希德拉一眼,哼道:「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和勇氣?還是說,你在地牢的時候,被人打壞了腦子?」
「別廢話!」希德拉不耐煩地擺手:「趕緊寫!總之,明晚就是老子踩死你的的時候。」
秦笑川嗤之以鼻:「好。明晚看看到底誰會死。」
說罷,秦笑川徑直走向房間一旁的書桌。
獄警也跟著進去,有些激動地站在桌旁,當個見證人。
希德拉倚在門框上,並未挪動腳步。
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那個致命的熱水壺,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像是一隻瘋狂敲擊著戰鼓的手,一下又一下,撞擊著他的胸腔。
「秦笑川你這個蠢貨,趕緊喝上一口!哈哈,到時候,你他媽就嗝屁了。」希德拉在心裡默默念叨著。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是緊張與興奮交織的產物。
「怎麼?希德拉,這麼膽小,都不敢進來?」
秦笑川頭也不抬,手中的筆在紙上沙沙作響,開始撰寫那份關乎「榮譽」與「生死」的戰書。
希德拉不屑一顧地說:「怕?秦笑川,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不想沾染你這屋裡的晦氣。」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嘲諷:「你以為你真能成為這座監獄的霸主?呵呵,做夢吧!我告訴你,我失去的東西,都會一一奪回來的。」
秦笑川停下筆,摸了摸一旁的咖啡杯。
由於水已經涼了,他不由將杯子遞向獄警,笑道:「麻煩倒點熱水。」
獄警笑著回道:「很樂意效勞。」
說著,獄警走向茶几,拿起熱水壺,將熱水注入咖啡杯。
隨後,獄警將杯子遞給了秦笑川。
此時此刻,希德拉緊張地全身緊繃。
他死死地盯著秦笑川的一舉一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內心焦急地呼喊著:「喝啊,快喝啊!為什麼還不喝?趕緊喝下去!」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喉嚨也乾澀得發緊,仿佛那杯下了毒的水此刻正哽在他自己的喉嚨里。
秦笑川端過杯子,剛想喝,卻見熱氣冒了出來,不由又將杯子放下了。
頓時,希德拉變得異常失望。
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淡定。
現在秦笑川不喝,並不代表秦笑川一會不喝。
只要秦笑川喝了,必定死翹翹。
秦笑川在右下角簽了自己的名字,並十分霸氣地咬破了手指,在戰書上摁了血手印。
他敲了敲桌子,喊道:「希德拉,該你了。你要是怕了,現在就給我跪下認慫……」
「放屁!老子才不怕!」希德拉勾了勾手,喊道:「把戰書拿出來,我在外面簽。」
秦笑川嗤笑道:「還說不怕?連我的屋子都不敢進,你真是有出息。」
希德拉啐了口唾沫:「你這破地方不配讓我進去。跟我住的房間相比,你這裡就是狗窩。趕緊把戰書拿出來。」
獄警看了看秦笑川,得到默許後,拿著戰書走到希德拉面前。
希德拉一把奪過戰書,用力地在牆上摁著簽了字,那力道仿佛要把牆穿透一般。
隨後,他也學著秦笑川的樣子,十分霸氣地咬破了指頭,又狠狠地摁下手印,像是在向秦笑川宣告著他的決心。
就在這時,秦笑川端起杯子,喝了兩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