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拉直接給嚇懵了。
好在,房門只是開了三分之一大小的縫隙。
葉流蘇見屋裡沒人,才又將門帶上。
隨後,腳步聲在門口短暫停留後,漸漸遠去。
希德拉長舒一口氣,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看了看外面。
確認安全後,他閃身跳出房間,並快速將門閉上。
然後,他繼續裝作拖地的樣子,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逐漸從緊張轉變為一種扭曲的喜悅。
他仿佛已經看到秦笑川喝下毒藥後痛苦掙扎的樣子,看到自己曾經遭受的羞辱得以百倍奉還。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那是復仇的快感在心底瘋狂蔓延。
此時的秦笑川正在馬修安康的辦公室里,喝著茶,饒有興趣地看著大屏幕。
大屏幕里的內容,正是C監區監控視頻的內容。
當然了,正常的監控視頻都被木杉調整了拍攝方向。
但是,他們還提前隱藏了兩個監控,將希德拉的所作所為都拍了下來。
視頻中,現在正顯示,希德拉將自己的拖把混進了其他的拖把中,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馬修安康說:「單憑視頻內容,我現在就可以給希德拉治罪。他要是稍微反抗,我就可以讓獄警將他擊斃。」
秦笑川搖頭:「這樣做,是不會讓他服氣的。你已經殺了小彥七郎,如果再殺了希德拉,呵呵,你這個監獄長該如何向上面解釋?」
「雖然有些麻煩,倒也不是大問題。」
「這個時候,你不該希望有麻煩發生的。」
「我只是想儘快拿到黃金。你一直拖來拖去,我懷疑你在拖延時間。」
「我要是拖延時間的話,我會直接去挑戰宮本如鐵。他要是把我打傷了,我是不是可以一直躺在病床上了?那樣更能拖延時間。」
「你還需要多久?」馬修安康不願跟秦笑川囉嗦。
秦笑川伸了一根指頭:「再需要明天一天時間。後天,我就可以陪你去拿黃金了。」
「好!」馬修安康輕拍桌子,鬆了一口氣,說:「我就給你一天時間。一天之後,我不管你有沒有解決掉希德拉,你都得給我去取黃金。」
「監獄長放心,我說到做到。」
「你倒是說說,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計劃。」
「我決定在擂台上親手打死希德拉。」
「不可能!希德拉是不會跟你上擂台的。除非他傻,否則,他絕對不可能跟你決鬥。」
「如果我死了呢?」
「你死了?」馬修安康在回味秦笑川那句話的深意。
秦笑川主動解釋道:「希德拉給我下了毒,這事是真的。我喝了毒藥,我會死,這也是真的。所以,我今晚要是刺激一下希德拉,你說,他會不會跟我上擂台。」
馬修安康瞬間明白了秦笑川的意思,哼笑道:「你真壞!」
秦笑川冷哼一聲:「像希德拉那種惡人,就該死的痛苦一點。」
「所以,你還得中毒?」
「當然。我得滿足希德拉的願望。」
「呵呵,就在他以為計劃得逞的時候,你又復活了。這樣的打擊,對他來說可謂是致命的。」
「這都是他自找的。」秦笑川起身,笑著對馬修安康說:「找個獄警先攔住他,我要和他來一場偶遇刺激刺激他。」
馬修安康感嘆道:「你是真可怕。誰要是與你為敵,必定沒有好下場。」
秦笑川笑眯眯地問道:「你會是我的敵人嗎?」
馬修安康裝傻:「你是什麼意思?」
「你對我的黃金不感興趣?」
「誰說的?當然感興趣。我們之前達成過協議,你得給我……」
「我是說,我所有的黃金。」
「呵呵,人一旦吃多了,會容易撐死的。這個道理,我懂。我只拿該拿的,不屬於我的,我碰都不會碰。」
「你確定?」
「秦笑川,你在懷疑我?」馬修安康輕哼一聲:「你有龍國軍方作為靠山,除非我想死,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和你為敵的。」
秦笑川指著馬修安康,嘴角淺笑:「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就在走的時候,秦笑川又提醒一句:「跟醫務室的醫生提前打個招呼,別把戲演砸了。」
馬修安康拿起電話,說:「放心。我們會好好配合你的。」
幾分鐘後,秦笑川在通往C監區的路上見到了希德拉。
此時,兩名獄警正在跟希德拉說著什麼,希德拉點頭哈腰,十分配合。
秦笑川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對著希德拉揮了揮手,譏諷道:「這不是曾經呼風喚雨的希德拉大佬嗎?你不是被關在地牢嗎?怎麼出來了?」
希德拉看到秦笑川後,怒火中燒,他恨不能上去掐死秦笑川。
他壓著怒火,冷哼一聲:「我的事,跟你無關!」
秦笑川走近,打量著希德拉,故作驚訝地說:「臉上是怎麼回事?受傷了?傷口這麼深,我猜,一定是磕的。」
希德拉心說,都他媽是你害的。
要不是你摧毀了我的勢力,讓我沒有僱傭宮本如鐵的佣金,他也不會給我來這兩下子。
希德拉冷冷地回道:「我說了,我的事,跟你無關!」
「錯!跟我有關。」
「秦笑川!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就是要逼死你。你能怎麼樣?」
「你混蛋!你為什麼這麼針對我?」
「我針對你?呵呵。」秦笑川嗤笑一聲,「希德拉,是誰先動手的?是你!是你想要讓阿日愣打死我的。我不應戰,你就讓阿日愣打死了吳欽,逼我應戰。」
秦笑川一把薅住了希德拉的衣服領子,憤怒地說:「你只能欺負別人,別人欺負你你就覺得委屈?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希德拉,你的實力不怎麼樣,你的人品也不怎麼樣。我就想不明白,你這種人是怎麼混到現在的。」
「你記住,我們之間的戰爭只能以一方倒下為結束。否則,我會一直踩死你的。」
希德拉當即看向兩個獄警,喊道:「秦笑川都要動手了,你們不管嗎?」
一個獄警問道:「秦笑川動手了嗎?」
另一個獄警回道:「他只是抓著別人的衣服,沒有動手打人。所以……這不叫動手。」
希德拉簡直要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