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拉心跳猛然加快。
他恨不能馬上跳起來,拍手慶祝。
終於……
秦笑川,你他媽完蛋了!
老子遭受的屈辱,以及希海拉的命,要用你的命來償還。
希德拉強作鎮定,將戰書遞給了獄警。
為了拖延時間,他故意譏諷道:「秦笑川,看到沒有?我已經簽了戰書。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我根本不怕你。」
「你現在可以繼續囂張、狂妄。但是,明晚,我要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我要你在所有人的面前,血濺擂台。」
「秦笑川,你以為你的時代來臨了?呵呵,你太天真了。這是監獄,監獄裡有著隱藏的法則。說不定,早有人對你動手了。」
秦笑川吹著杯子裡的熱氣,又喝了幾口咖啡,才譏笑道:「你的廢話真多。說再多都沒用,明晚就是分勝負……不!是分生死的時候。」
「另外,這就是我的時代,沒人能搶走。我說過,我會親自打死你的,我一定能做到。」
「至於你說的,有人對我動手,呵呵,你叫他站出來讓我看看。現在,沒人敢跟我唱反調。希德拉,你回去洗好脖子,等死吧。」
希德拉不屑地回道:「現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以為他們對你忠心?呵呵,別太幼稚了!」
秦笑川放下杯子,站起身,一臉嚴肅地緩緩走向希德拉。
希德拉嚇得趕緊喊道:「你要幹什麼?你現在要動手嗎?你在違反規則!」
秦笑川突然笑了,對獄警說:「看見了嗎?希德拉都快嚇尿了。他還要跟我決鬥?他拿什麼決鬥?純粹是在找死。」
獄警也是對著希德拉輕蔑一笑。
就在這時,秦笑川的雙手快速捂住肚子,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青筋暴起。
「啊……這……不好……」
秦笑川痛苦地呻吟著,雙腿一軟,一頭栽在了地上。
由於他倒地的力度較大,竟發出了「咚」的一聲。
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不停地抽搐著。
他當然感受到了毒藥的藥性,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
希德拉沒想到秦笑川會這麼快中毒。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撤了幾步,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
「秦笑川,你在幹什麼?你你你……別想訛我,我可沒進過你的屋子。你要是出了事,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卻快速瞥向一旁的獄警。
畢竟,是他下的毒。
他有些心虛,擔心獄警會發現什麼。
只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因為,獄警早已嚇得呆若木雞。
愣了幾秒鐘後,獄警才如夢初醒般地衝上前。
「秦笑川,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獄警顫抖著雙手,試圖扶起秦笑川,但秦笑川卻痛苦地甩開了他的手。
「我……我好像……中毒了……好疼……」
秦笑川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獄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手忙腳亂地摁住對講機,聲音帶著哭腔喊道:「來人!快來人!秦笑川中毒了!在他的房間……快快快……快來人!」
瞬間,所有的監控探頭全部對準了秦笑川房間的方向。
十幾秒鐘後,對講機里傳出了刑鎖的聲音,大聲命令道:「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外傳!趕緊把秦笑川抬進屋裡,別讓人知道他中了毒!」
只是,秦笑川就倒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已經有不少人看見了。
而且,那些人也很好奇希德拉為什麼會出現在秦笑川的門口,便駐足觀看。
突然,警鈴響了起來,幾名獄警瘋狂地跑向這邊,喊道:「所有人馬上進房間!趕緊進房間!通通進房間!否則,嚴懲不貸!」
只有這樣,才能將消息控制住。
在其他獄警管控犯人的時候,秦笑川房間裡的獄警快速將秦笑川拖進了屋裡。
此時的秦笑川,面色青紫,嘴角不斷湧出白沫。
他的身體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每一次抽搐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看得讓人膽戰心驚。
獄警再次對著傳呼機喊道:「快點!秦笑川要不行了,醫生怎麼還不來?快點!」
希德拉站在門口,強作鎮定,但內心早已被喜悅充斥得滿滿的。
「秦笑川,這就是你的下場。哈哈……爽啊!從來沒有這麼爽過!活該!秦笑川,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希德拉大喜過望,內心裡進行著興奮的獨白。
只是,趕過來的獄警直接將他推進了秦笑川的房間,讓他趴在地上不要亂動。
很快,醫生帶著急救箱快速趕來。
頓時,房間裡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
醫生圍在秦笑川身邊,進行了一番緊張的檢查,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毒藥的毒性太大,秦笑川快不行了。趕緊送到醫務室,進行緊急手術!」
醫生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催著那些獄警。
於是,獄警們馬上將秦笑川抬到擔架上,通過消防通道趕往醫務室。
至於希德拉,則被獄警帶出去後關到了一旁的處置室。
此時此刻,房間裡就只有他一個人。
漸漸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得意而扭曲的笑容,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哈哈哈哈……」
希德拉壓著聲音,大笑起來,顯得非常瘮人。
「秦笑川,你終於死了!這監獄,還是我的天下!」
他笑得前仰後合,身體因為過度興奮而微微顫抖著。
仿佛在這一刻,他已經重新奪回了屬於他的一切,所有的屈辱與不甘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從現在開始,沒有人能再挑戰我的權威。老子才是這個監獄的王!明晚,我要向所有人宣布你的慘狀。秦笑川,呵呵,你就是一個垃圾!」
希德拉感到無限輕鬆,臉上泛著得意的神色。
處置室里,燈光慘白冰冷。
希德拉一會坐在椅子上,一會又站起來走兩步。
自秦笑川中毒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也沒人過來審他,讓他心裡沒底。
不過,他堅信,哪怕秦笑川被救活了,也一定是個廢人。
說起來,沒人審他,說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笑川的身上,也說明秦笑川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