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汝妻駱長歌

  「師尊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你在為巫族聖女說話,我想你可能是已經見過她,或者聽說了跟她相關的事。【Google搜索】」駱長歌有些擔心。

  張永夜一時間回答不出口。

  見逆徒似是有難言之隱的模樣,駱長歌愈發為他擔憂,語重心長教誨道:「永夜,我知道你為人善良大義凌然,可不管你聽說了什麼消息,都要記住,像巫族聖女那等邪惡存在,行事比魔修還沒底線,為了達成目的,任何卑鄙手段都能用上,你一定不能上她的當。」

  「一千年前的事情,我們如今確實沒有求證途徑,但道祖是我們天宗的開山祖師,也是你的祖師爺,盛名響徹神州大陸,你怎能因為莫須有的傳言,就為敵人說話,質疑自己的祖師爺?這與欺師滅祖何異……」

  說到最後,駱長歌頓住,想到自己此刻不就在被逆徒欺師滅祖麼,玉靨瞬間羞恥難堪起來……

  張永夜慚愧道:「我並非質疑道祖,而是覺得那兩位巫族聖女狡辯的話,有很大的研究空間,如果她們沒有說謊,一千年前的真相就太驚世駭俗了,我們認知的一切都將被推翻。」

  駱長歌遲疑。

  她內心頗能理解張永夜,因為她曾經也假想過,如果兩位巫族聖女沒有欺瞞世人,那麼真正的真相對於天宗來說,便顯得太可怕了,說明他們天宗從源頭上就不乾淨,是由卑鄙無恥之人創建而生的宗門,決沒有一個長老弟子能接受。

  「師尊,你要是找到巫族聖女,能不能暫時先不殺她,等把真相研究清楚再做處置?」

  張永夜問道,緊緊盯著駱長歌嬌潤純美的酥容,心中忐忑與期待並存。

  他已是做下決定,只要駱長歌答應不會找到巫族聖女後,立刻處決對方,他就說出裴紅衣的身份,和師尊一起想辦法救她。

  然而——

  「我做不到。」駱長歌輕輕搖頭。

  這一搖頭,也把張永夜的心臟搖到谷底。

  「巫族聖女干係太重大,威脅神州大陸的生死存亡,一旦發現必須第一時間將其扼殺,否則稍有不及被她成長起來,就再也對付不了了。」

  張永夜暗自苦澀,換一個詢問方式:「那師尊有沒有辦法把巫神殘魂和巫族聖女分開?畢竟巫族聖女屬實無辜,被迫成為巫神的轉世之身,根本不是她本人的意願。」

  早在天宗宗主殿的時候,駱長歌就聽張永夜表達過對巫族聖女的同情,因此此時再次聽他這樣說,並不感到意外。

  「永夜,我不反對你善良正義。」

  駱長歌含情脈脈耐心道,她本身就是被逆徒的為人品性所打動,從而被逐步攻略淪陷。

  「可你不能對敵人善良,對敵人心慈手軟,便是對我們自己殘忍,巫族聖女就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覆巢之下無完卵,自從被巫神殘魂附身那一刻起,無論巫族聖女自不自願,她都成為幫助巫神復活的爪牙,而且也確實沒有辦法把她和巫神殘魂分開,等待她的結局只有兩個,要麼和巫神殘魂一起被抹殺,要麼最後與巫神殘魂融和為一。」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連師尊也沒有救小師姐的辦法……張永夜悵然若失,看來裴紅衣還是只能等他恢復仙帝修為回來拯救。

  駱長歌見他神色有異,以為逆徒是覺得自己對待巫族聖女的做法很不人道,仍然心生惻隱,沒有完全被自己說服。

  「永夜,你別胡思亂想的糾結了……」

  「總而言之,我必須找出巫族聖女扼殺她,她不死,死的就是其他所有人,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如果巫族聖女是我自己的話,我也不會貪生怕死,將在意識還清醒的時候自我了斷……」

  「師尊胡說什麼,你才不是巫族聖女!」

  張永夜嚇一跳,連忙打斷。

  他從駱長歌的話語中,聽出她勢必要扼殺巫族聖女的決心,這是最讓他不安的,不得不將裴紅衣的身份秘密埋藏在心底,不敢再有透露的念頭。

  駱長歌欲言又止:「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一個心狠手辣殘害無辜的女人……」

  「我怎麼可能那樣看待師尊?師尊在我心目中,從來都是最完美無暇的形象,我能得到師尊垂青,不知是何等潑天榮幸!」張永夜毫不猶豫。

  駱長歌羞澀的看向水面,雖然沒說話,懸起來的心卻暗中落下。

  「對了,師尊,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的天葵傷勢恢復的怎樣了?」

  張永夜轉移話題:「我離開天宗時你說過,你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恢復完全,現在僅僅只過去一個月,身體如果沒有恢復完全的話,不要勉強自己出手。」

  駱長歌星眸微微暗澹,含湖道:「我在閉關中得到新的頓悟,因此恢復的快了點,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我就怕師尊的天葵傷勢難以痊癒。」

  張永夜鬆了口氣,駱長歌的天葵病症對他來說,和裴紅衣巫族聖女的秘密一樣,同屬於他日後必定要解決的心腹大患。

  「嘩啦啦。」

  一陣澎湃的水流聲忽然響起。

  張永夜托著兩瓣大月亮,將美人師尊從浴池中抱起來。

  「呀……你、你幹什麼……」

  駱長歌還在想著她天葵的事,一時措不及防嬌呼失聲,美腳下意識夾住張永夜腰腹。

  「在水裡泡太久了,我怕師尊受累,還是把師尊帶回臥室躺著吧。」

  張永夜體貼道,邁步走出浴室。

  駱長歌仿佛樹袋熊一般掛在他身上,絕美玉靨緋紅羞燙,緊緊咬住唇兒決不讓喉嚨里漏出絲毫聲音。

  本以為洗澡已經就是最讓她感到羞恥的行為了,哪曾想逆徒再次刷新了她羞恥的下限。

  前往臥室的短短几十步路程,竟比徒步前往天涯海角還要漫長。

  好不容易終於看到床榻,駱長歌如蒙大赦,正滿心等待著逆徒把自己放下來,卻不料——

  「衣服還在裡面,忘記拿了。」

  張永夜又抱著美人師尊返身回到浴室。

  駱長歌:「??」

  「逆徒!嗚嗚……」

  張永夜對駱長歌的愛戀,比起裴紅衣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駱長歌是他第一個真心愛上的女人,難得的天賜良機,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將師尊寶寶捧在掌心含在口中。

  因此這一日,無論駱長歌怎樣乞饒懇求,張永夜都不願意放她離開臥室,近乎於貪婪般的享受與和師尊寶寶相處廝守的點點滴滴,在被窩裡不斷傾訴自己的思念情誼,決不浪費一秒鐘。

  駱長歌對待逆徒是何等的溫柔好脾氣,可饒是如此,一天兩夜下來,也被折騰的身心俱疲怨念滿滿。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自己縱容的逆徒,哪怕哭著也要繼續寵溺下去。

  ……

  ……

  又一日清晨。

  凌亂狼藉的床榻上,張永夜人還沒甦醒,手掌空空落落的感覺讓他皺了皺眉,隨即本能的朝師尊寶寶摟抱去。

  大月亮仿佛絲綢一樣,絲絲滑……不對,這就是絲綢!

  張永夜勐然睜眼,見懷中摟抱的根本不是駱長歌,而是一塊繡花枕頭,枕頭底下壓著一封書信。

  張永夜有所預感,將書信拿起。

  「永夜,既然你不聽我管教,那你就自己反省一下這兩日的所作所為吧……」

  駱長歌娟秀美麗的字跡印入眼帘,見字如見人。

  「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可沉迷女色不能自拔?我昨天那樣跟你好說歹說,你都不為所動,為師對你太失望(劃掉)……其實也不是很失望,只是希望你能有基本的自制力,凡事都要有個度……」

  能看的出來,駱長歌原本想在書信中責備逆徒兩句,可她所有的溫柔好脾氣都給到張永夜了,即便是寫信也不捨得對張永夜說重話,只是讓他自我反思,外加附上她對逆徒的殷殷期望。

  「巫族聖女危害無窮,我必須儘快把她找出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不會再現身和你見面了……你不要多想,我並沒有對你生氣,而是確實有要事要做,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很愛你……」

  張永夜嘴角情不自禁掀起,他能想像到,美人師尊在寫下這一排「我也很愛你」的字跡時,玉靨通紅嬌羞萬狀的絕美姿容。

  這兩日來,那樣的絕美姿容他不知欣賞了多少次,早已把駱長歌的每一個表情都深深烙印到骨髓里。

  「紅衣那邊,你暫時不要跟她接觸了,免得她再把你打傷,也不用你去開導她,等昭煌城的事情結束,我自己去與她做一個了斷,讓她對我徹底死心。」

  「至於江山社稷鼎,同樣不需要你賣力去找……嗯,稍微用點心思就可以了,我知道你很想幫到為師,但別把自己累著……你應該也明白我的心意,你的安危對我是最重要的……」

  「天隕劍中還有我的最後一道本源劍氣,無論遇到怎樣的危險都能保你一命,但也就剩下一次了,所以你行事務必小心穩重,切記我的教誨,不可對敵人心慈手軟,尤其是巫族聖女。」

  「言盡於此,盼你珍重好自為之,汝妻駱長歌。」

  書信到此結束。

  張永夜看著「汝妻駱長歌」五個字,久久挪不開目光。

  沒有人比他清楚,這五個字代表了什麼意義,又蘊含了師尊寶寶多麼深重的情誼。

  「好師尊,你想走直接跟我說一聲,幹嘛要留一封信不告而別?搞的好像我綁架了你不放你走一樣……最多再跟你廝守恩愛一天。」

  張永夜自言自語嘆息道,五味雜陳。

  他太迷戀駱長歌了,以致於看著周圍空蕩蕩的臥室,腦中閃過這兩天和駱長歌在每一個角落廝守相愛的景象,內心湧起萬千惆悵滋味。

  他也明白駱長歌為什麼不給他留一個聯絡信物,估計是怕他找上門糾纏不休。

  「我雖然得到師尊,但是還有許多事情沒和師尊坦誠交代,隱患很大,必須在我隱瞞的事情敗露之前,成功恢復仙帝修為,不然,師尊恐怕就會真正對我失望透頂了……」

  張永夜不後悔前天晚上使用欺瞞手段哄騙到駱長歌身心,也不認為那是他人渣沒有擔當的體現,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猶豫那樣做。

  他承受不起失去駱長歌的結果,那也是他唯一挽留駱長歌的辦法。

  如果不那樣做,難道他還能把和裴紅衣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出去?看著駱長歌親手殺死裴紅衣,或者他帶著裴紅衣遠走高飛,徒留師尊寶寶一人傷心欲絕?

  那才是真正人渣沒有擔當的體現。

  在張永夜理解中,所謂擔當就是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裴紅衣如此,駱長歌更是如此。

  雖然他撒了彌天大謊,手段頗不光彩,但最起碼他達成目的了,創造出一個誰也沒有受傷的世界,皆大歡喜。

  至於遺留下來的隱患,這也好辦,張永夜既然敢惹事,當然也有能力平事,並把握十足!

  ……

  「天隕劍還有師尊給我的最後一道保命劍氣,得想辦法把這道保命劍氣用掉,別被妨礙了找死。」

  張永夜呢喃說道,伸手一招,大量藍色水流從他心臟噴涌而出,凝聚在掌心處幻化成天隕劍。

  將靈力注入到劍柄中,張永夜感應到一股極端鋒銳的劍道氣息,深知那就是駱長歌留下的本源劍氣。

  飛掠到甲板上,張永夜持續往劍身傾注靈力,小心翼翼牽引那股本源劍氣,對準高空奮力斬去。

  「轟!」

  一道數十丈龐大的劍芒沖天而起,將方圓數公里之內的雲朵絞碎泯滅,劍芒波動朝周圍滾滾席捲。

  「不行啊,用不掉師尊的本源劍氣。」

  張永夜大感頭疼,他無法牽引出駱長歌留下的劍氣,剛才斬出的劍芒只是由他自己本身的靈力所顯化。

  回想曾經斬殺巫神坐騎,以及重創簡千秋的經歷,張永夜忽然有所明悟。

  「莫非,師尊的本源劍氣,只會在我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被動激發,無法受我主動驅使?」

  「或許是我修為太弱了,不足以駕馭師尊的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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