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永夜又嘗試揮斬天隕劍幾次,見確實無法牽引出駱長歌的劍氣,只能無奈作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隕劍對我而言是一塊燙手山芋,師尊要是把它帶走就好了,也能給她自己增加戰力。」
張永夜不可能不為駱長歌擔心,儘管師尊寶寶的主要目標是尋找巫族聖女,但張永夜明白,她真正的敵人是正統帝。
「我的境界實力遠遠夠不到師尊和狗皇帝那一層次,擔心歸擔心,卻不足以為師尊提供助力,所幸師尊自身相當不俗,過去和狗皇帝明爭暗鬥那麼久,從來沒吃過虧,狗皇帝想坑害師尊沒那麼容易……」
「這艘飛舟作為我和師尊的定情之地,必須妥善珍藏,等將來我和師尊大婚後,就以這艘飛舟做為婚房,師尊一定也會願意。」
張永夜憧憬一番未來的美好,將飛舟收入儲物戒中,化作流光朝昭煌城方向疾掠而去。
不悶不響離開昭煌城這麼久,他能預料到,小師姐肯定對他擔心牽掛極了。
……
……
福威鏢局。
裴紅衣在後院的花園中坐立難安,時不時取出傳音符看一眼,希望能收到一條聯絡訊號,嬌美臉蛋兒布滿憂慮。
「師妹別擔心,師尊這兩天估計是帶著師弟去了某個地方,所以傳音符暫時聯絡不上。」白薇命安慰道。
姬光也道:「小師妹到底擔心什麼?師尊來到昭煌城是好事啊,就算把師弟帶走也非常正常,以師尊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難道你還害怕他們兩人會遇到危險不成?」
姬光感覺很奇怪,前天一大早裴紅衣就用傳音符聯絡上他,拜託他如果遇到駱長歌,一定要為張永夜說好話,反正什麼話好聽說什麼就對了。
對於小師妹的請求,姬光自然滿口答應下來,不過當他追問張永夜究竟做了什麼惹惱師尊的事時,裴紅衣卻又支支吾吾閉口不答,讓他既好奇又不解。
得到白薇命和姬光幾句安慰,裴紅衣臉上的憂慮略微緩和一些,這時,她腦海中響起巫釋天凝重的聲音:
「那晚駱長歌撞破你和張永夜的私情後,我親眼目睹他悲怒的大口噴血,可見駱長歌對你是何等情根深種。」
「你如果想救張永夜的話,不能再浪費時間枯坐等待了,必須主動出擊做一些實質性舉措,否則你等回來的只會是張永夜的屍體!」
此話一出,裴紅衣俏臉頓時煞白。
她之所以能耐住性子等待兩天之久,全是因為白薇命的安慰鼓勵,再加上她自己也確實不認為駱長歌會對張永夜下殺手,可此刻聽巫釋天說駱長歌那晚被氣到噴血,她整個人瞬間便不冷靜。
「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師尊憑什麼干涉管我?」
「他好可惡!他如果敢傷害小師弟,哪怕只是打小師弟一下,我都要跟他翻臉決裂,什麼養育之恩我都不認了!」
心中閃過幾道慌亂的念頭,裴紅衣正欲拜託白薇命和姬光幫她找尋張永夜下落——
「張公子。」
「張大哥這兩天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和天宗的長老們一起回去了呢。」
前院忽然傳來余柔以及幾位鏢師談話的動靜。
白薇命心念一動:「師弟回來了!」
裴紅衣想也不想,立即化作殘影,縱身閃掠向前院。
一來到前院,她便看到余柔正在跟一位白袍少年笑吟吟打招呼,雖然只是看到背影,但張永夜早已是她在世上最熟悉的人,只憑一眼背影瞬間就能辨認出對方的身份。
「小師弟!」
張永夜循聲轉過頭,一股勁風迎面襲來,緊接著少女香香軟軟的美好嬌軀飛撲入他懷中。
「小師姐……」
張永夜微微一愣,隨即一手擁攬裴紅衣酥腰,另一隻手撫摸她背後順滑的秀髮。
「師姐,對不起,這兩天讓你擔心了。」
張永夜憐愛且慚愧道。
裴紅衣抱緊他不撒手,心中滿滿全是失而復得的慶幸激動。
她不敢想像,如果小師弟真的遭遇師尊毒手,如果自己的生命中失去了小師弟,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狗賊,算你福大命大,這樣都沒被駱長歌弄死……」
精神空間中,巫釋天暗啐一口,默默鬆了口氣,藉助裴紅衣視角打量張永夜全身。
「也沒看出身上有什麼嚴重傷勢,難道駱長歌真的放過狗賊不成?」
……
等白薇命和姬光追上來,只看到兩人緊密相擁的畫面。
白薇命因為張永夜平安歸來露出的笑意,不自覺變的暗澹僵化。
姬光則是很懵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小師妹和師弟之間的相處方式,越來越像是道侶了。
我和薇命都結了好多年道侶,卻從來沒抱過一次,你們只是師姐弟關係就能隨意摟摟抱抱?
「師弟,師尊帶你去哪裡了?害的小師妹這兩天茶飯不思牽腸掛肚。」
姬光走上前問道。
張永夜聞言愈發對裴紅衣憐愛愧疚,手掌攀上她圓滑纖柔的香肩。
他發誓,他只會讓裴紅衣為他擔心這一次,從今往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前兩天晚上師尊過來探望我,碰巧那時候小師姐也在探望我,師尊誤以為我和小師姐存有私情,大發雷霆了一場。」
「誤會你和小師妹有私情?!」姬光瞪大眼睛。
他看著兩人抱的難分難解的姿態,怎麼看都不像是誤會。
「我追上師尊向她解釋真相,師尊這才息怒,並親身教導了我兩日。」張永夜繼續說,「兩日的教導結束,我就回來了。」
姬光驚疑莫名:「所以……你和小師妹到底有沒有私情?」
這次不等張永夜開口,裴紅衣就搶先澄清:「我和小師弟怎麼可能有私情?我們兩個清清白白問心無愧!」
一邊說,她一邊把張永夜抱的更緊了,把姬光看的瞠目結舌懷疑人生。
不愧是我的好師姐,果然和我心有靈犀……
張永夜同樣憐愛的收緊雙臂,不舍放開懷中千嬌百媚的師姐,點頭附和:「對,我和小師姐清清白白問心無愧。」
姬光:「……」
白薇命清楚真相,不像姬光那樣蠢笨無知,見張永夜剛從駱長歌那邊矇混過關,回過頭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跟裴紅衣摟抱糾纏,心中頓生不悅,冷冷提醒:「師尊和師弟一起回來了麼?」
張永夜對白薇命同樣頗為愧疚,深知她心中對自己有怨念,還處於跟自己單方面了斷的狀態,而他現如今也確實沒有獲取白薇命原諒的辦法。
「今天早上大長老傳來急訊,說天宗有緊急事務需要師尊處理,師尊又返回宗門了。」張永夜答道。
駱長歌想要隱藏在暗中,張永夜當然要給她打好掩護,不可能透露她的真實行蹤。
「什麼!」姬光大吃一驚。
「師尊好不容易來昭煌城一趟,連見都沒見我父皇,怎麼這麼快就又返回宗門?」
張永夜:「沒辦法,如果不是天宗的事務太過緊急,師尊不至於這般來去匆忙。」
姬光長吁短嘆,失望道:「我原本以為師尊親自到來,找回國寶指日可待,他這一走,憑我們四人該怎麼尋找江山社稷鼎啊……」
張永夜已經決心一定要幫駱長歌找到江山社稷鼎,聞言沉吟道:「我前段時間受困大牢,一直沒能騰出手,如今恢復自由身,大師兄現在就帶我去江山社稷鼎的失竊現場看看吧,或許能找到點線索。」
姬光遲疑。
其實在張永夜被關押期間,他就和刑部的神捕們去失竊現場探查過好多次,根本沒有發現線索,本能就想拒絕張永夜,可轉念一想,師弟有聖人之資,聰明才智遠在尋常人之上,可能自己和一眾神捕發現不了的線索,他能發現也不一定。
「師弟,你身上的傷勢沒問題了嗎?」
「沒問題了,這兩天師尊親自為我療傷。」
張永夜不禁想起他把駱長歌抱在懷中親吻恩愛,師尊寶寶一邊無力抗拒的花枝亂顫,一邊默默為自己包紮上藥……
那畫面光是回想一下,體內的熱血便激盪洶湧。
還被他抱在懷裡裴紅衣不知感應到什麼,嬌美臉蛋兒忽然泛起紅暈。
「那好,我現在就帶師弟去我們姬氏皇族的祠堂。」姬光點點頭,答應下來。
……
……
江山社稷鼎做為鎮國之寶,歷朝歷代存放在姬氏皇族的祠堂,既是鎮壓大乾氣運,也是鎮壓姬氏皇族的氣運,皇族祠堂的防衛力量甚至比帝王居住的養心殿還要森嚴。
距離皇族祠堂不到數百米,張永夜、裴紅衣和白薇命就看到上百名身穿黃金甲胃的士兵組成封鎖線,其中每一人身上都瀰漫著殺伐氣息,顯然手上沒少沾血。
「那些人是我父皇精心栽培的黃金禁軍,每一個都有金丹期實力,還能組成戰陣無上限增幅戰力。」姬光介紹道,並向一眾黃金禁軍出示正統帝的手諭,四人這才得以通行。
「之前就是這些黃金禁軍看守皇族祠堂,我父皇對他們絕對放心,哪怕煉虛、合體期境界的修士來犯,短時間內也無法衝破由上百名黃金禁軍組成的戰陣。」
「可是奇怪就怪在,國寶失竊的那天,並沒有敵人進犯,也沒有任何異常,江山社稷鼎直接就在祠堂中不翼而飛了。」
張永夜一回歸,裴紅衣又變回往日裡天真爛漫的少女,全無憂慮煩惱,笑嘻嘻眨眼道:「可能賊人是從地底下悄悄潛入進來的,只要掌握五行遁術就能土遁,不足為奇。」
姬光否決:「皇族祠堂不僅有重兵把守,還有隔絕大陣籠罩,遁術潛入不進來。」
裴紅衣想了想,又道:「那就是賊人中有陣道造詣精深的大能,先把隔絕大陣破壞了,然後再用遁術潛入。」
姬光苦笑:「隔絕大陣一旦被破壞,馬上就會發出示警,而國寶失竊那天沒有任何異常,事後隔絕大陣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說話間,他推開大門,四人邁步走入祠堂。
祠堂占地面積極大,內部富麗堂皇盡顯威嚴隆重,五尊歷任大乾帝王的神像坐落在高台上,先皇照光帝則不在其中。
裴紅衣沒有關注五尊帝王神像,繼續皺眉苦思:「沒有賊人來犯,也沒有賊人悄悄潛入進來……我知道了!」
她信誓旦旦確定:「一定是看守祠堂的人裡面出現內鬼,也只有內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偷走江山社稷鼎。」
姬光依然苦笑搖頭:「師妹,我剛才說過,看守祠堂的人是黃金禁軍,他們對我父皇絕對忠誠。」
「就算真有黃金禁軍叛變,江山社稷鼎乃是神器,整體有一人高大,無法放入儲物法器,即便被偷走也帶不出皇宮。」
裴紅衣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江山社稷鼎還能怎麼沒的?難道憑空蒸發了不成?」
姬光嘆息:「所以我說國寶失竊的很奇怪,刑部那些神捕,至今想不明白賊人是如何將國寶偷走……」
說著,他頓了頓,目光蘊含期待看向張永夜:「師弟,你有沒有想出頭緒?」
張永夜不動聲色,用餘光看白薇命一眼,見她怔怔出神望向高台上的五尊先帝神像。
他能肯定,江山社稷鼎失竊,絕對與白薇命以及她背後那些前朝餘孽沒關係,因為駱長歌也是白薇命背後那些人之一。
如果師尊寶寶知道江山社稷鼎的下落,必不可能隱瞞自己。
那麼,江山社稷鼎只可能是被魔修偷盜,或者北境大玥和西域佛國。
「師弟也沒有頭緒麼……」
見張永夜沉默不語,姬光眼中的期待漸漸轉變成失落。
裴紅衣不肯張永夜失了面子,反駁道:「師兄著什麼急,小師弟才剛剛到,讓他多想一會兒!我們也一起集思廣益動腦筋。」
讓小師姐如此維護,張永夜心中又暖又酥,微微笑道:「多虧小師姐啟發,我已經有了點頭緒。」
裴紅衣一呆:「啊?我有給什麼啟發嗎?」
姬光更是不明所以,心想小師妹剛才唧唧喳喳說的那些,不都是可有可無的廢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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