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狼獸人的暫時退去,虔誠的普通信徒
在那逐漸混亂的營地中央,鼠戰停頓腳步,就這麼坦然的屹立在戰場的中央,沒有絲毫的懼怕。
身邊沉默的凶暴騎士圍繞。
身後的鼠人騎士們還沒有趕到,凶暴騎士們的數量還遠遠不足以碾壓面前這個營地中匯聚的狼獸人騎士。
但鼠戰沒有絲毫的懼怕。
猩紅的眼眸落在面前的狼獸人營地中,注視著那茫茫多的狼獸人騎士們向著自己的方向湧來。
混亂之中,火焰不知何時在營地中被點燃了起來,圍攏在鼠戰身邊的凶暴騎士們已經和狼騎士們之間展開了血腥而殘酷的搏鬥。
已經有凶暴騎士在狼騎士們涌動的攻擊中倒下,留下最後的尖銳嘶鳴。
凶暴騎士的死去沒有讓鼠戰動容,直到他找到了又一個值得出手的目標。
一個冒頭的狼獸人將領。
在那展露猙獰的笑容中,鼠戰再次於這片混亂的營地中開始了衝鋒。
狼獸人的素質卻是頗為優秀,即便被殺戮光環籠罩卻也還是擁有著一定的組織力。
主管這片營地的狼獸人將領支起了旗幟,呼和之中,想要重整軍隊,阻止那瀰漫的混亂。
只是這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他被一個危險而又暴躁的傢伙盯上了。
那狼獸人將領窺見了一抹划過天空的猩紅光芒,本能的閃避,救了自己一命。
只是他騎乘的坐騎就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一隻沾染超凡要素的潔白巨狼在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被那划過天空的猩紅長矛貫穿身體,痛苦的哀鳴中,其上的狼騎士將領也是被一併甩下了巨狼。
巨狼在哀嚎中死去。
這位狼騎士指揮官狼狽的在地面上翻滾,伴著那越來越近尖銳而又刺耳的扭曲笑聲。
他看到了自己那自發匯聚起來的親衛隊像是雜草一般的倒下,也看到了那個投出猩紅長矛的襲擊者。
與那一雙猩紅的眼眸對視。
鼠戰把背後的黑龍旗幟取了下來。
這是那接受過神明賜福的旗幟,是無數鼠人軍隊追隨涌動的旗幟,更是一柄行使殺戮的武器。
那隻最為龐大的凶暴巨鼠撞開了那狼獸人將領身邊匯聚的最後一層阻礙,橫飛而出的狼獸人騎士打斷了那狼獸人將領應對的動作,猩紅而又包含惡意的赤紅眼眸與那高高舉起的黑色旗幟成為了狼獸人將領最後窺見的畫面。
他當然試圖和鼠戰交手,想要抗拒那到來的死亡,只是很顯然,他並沒有資格和鼠戰交手。
抽出那接受過偉大神明賜福的黑龍旗幟,旗面上沾染血液在夜空中獵獵作響,這狼獸人將領無力的跪倒在地面上,他甚至沒有接住鼠戰一擊。
這座營地里的麻煩傢伙已經被鼠戰給一併殺了,現在,再也無有人能夠阻止這一場殺戮了。
鼠人騎士們適時的到達,為那被正在被狼獸人騎士圍攻的凶暴騎士分擔壓力。
狼獸人騎士們自然勇猛,只是猩紅的殺戮光環籠罩全場,在沒有了祭司與將領的規勸後,赤紅著眼睛在那足以沖昏頭腦的憤怒中不顧一切的一切的向著出現在面前的敵人們發起攻擊。
面前的敵人一個個的倒下,但失去理智後他們的結果也亦是已經註定。
這片狼獸人營地的混亂被其他狼獸人營地察覺,迅速的做出了反應,最先抵達的是那高舉黃金旗幟的狼獸人王者。
龐大的騎士部隊出現在這片混亂的營地外。
此時,狼獸人王者再次與鼠戰遙遙相對,鼠戰的臉龐上掛上了那刺眼的譏諷,伴著此處營地中燃起的火焰與混亂,絲毫不在乎自己現在正被一群發瘋的狼騎士團團包圍。
肆意的譏諷與嘲笑,向著那不遠處的狼獸人昂著。
如果說狼獸人里還有誰能夠和鼠戰的交手的話,也就只剩下了那被眾神賜福的狼獸人王者了。
但是他改變不了什麼。
鼠戰不止是帶來了凶暴騎士,也不止是帶來了鼠人騎士。
遠處,一支更加龐大的軍隊製造出的聲響已經傳達到了此處,那是刺耳的嘈雜,那是無數鼠人奔行帶來的細碎聲響。
譏諷的表情更加的肆無忌憚,那染血的黑龍旗幟被鼠戰重新背負,猩紅的長矛被從白狼屍體中拔了出來。
突然,這片營地里爆發的尖銳嘶鳴壓下去遠方的迴響,使那些抵達的鼠人騎士們開始了瘋狂的衝鋒,試圖抵達鼠戰的身邊,他們想要與鼠戰匯合忠誠的拱衛自己的大統領。
在戰鬥中以極快的速度飛速折損。
越來越多的狼騎士抵達了這片彌散混亂的營地。
但越是這樣,鼠戰臉龐上的譏諷就是越肆無忌憚,篤定面前這些傢伙奈何不了自己。
不僅僅是譏諷與嘲弄,如果看的仔細一些的話,此時除了臉龐上的譏諷與嘲弄以外,鼠戰眼睛裡滿是貪婪。
猩紅的眼眸亦無法被黑暗掩埋,貪婪的注視落在了面前的一切上。
有毛的傢伙,昂貴的傢伙,獻給神明的祭品,彰顯權威的祭品!
這樣的注視讓給狼獸人王者皺起了眉頭,背後的長弓被取了下來,長弓滿彎。
這一刻,鼠戰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危險襲來。
狼獸人王者也是一名英雄。
一名凶暴騎士給鼠戰擋住了那襲來的箭矢,這一箭幾乎貫穿了凶暴騎士身上的厚重甲冑。
沒有止住鼠戰眼中的貪婪。
相反,貪婪中更帶上了無盡的惡意,譏諷的表情伴著猙獰的笑容一併顯現。
鼠戰向著遠處的狼獸人王者舉起了一塊料子,那是一張完整的狼獸人皮料,來自於那位支援四季牧場狼騎士部隊的將領,也是他現在的坐墊。
貪婪的視線鎖定在了狼獸人王者的身體上,肆意的遊走,意思也是同樣的清楚。
終究,那年輕的狼獸人王者還是不如鼠戰這麼惡劣,冷哼了一聲。
掉頭離去,這場混戰沒有打起來,那龐大的鼠人部隊已經在那草原的邊緣顯出了身影。
一雙雙赤紅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顯現蹤影,於黑夜中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狂奔。
這一刻,鼠戰爆發出了肆意尖銳的大笑。
這場突襲在那一眼望不到盡頭鼠人戰士的抵達之後就是已經落下了帷幕,狼獸人王者帶著剩下的狼騎士們消失在了那遼闊的草原深處。
這樣的損失讓狼獸人暫時退場,鼠戰也終於是湊齊了那將要舉行大祭的祭品。
天明,戰鬥結束,營地中的戰鬥停息。
鼠戰終於是湊夠了足夠多的祭品,為了那即將落成的神明神殿。
這場突襲改變了一些事情,狼騎士的暫時褪去並不代表著戰爭的結束,相反,戰爭要開始進入另一個階段了。
不一定是好事。
但那顯然是之後要顧及的事情,在現在,一場盛大的祭祀快要開始了。
不久之後,伴隨著那神柱的最後一筆紋路在大爪祭司小心翼翼的動作中落在,神明的殿堂落在於這座猩紅深坑之中。
盛大的祭祀要開始了!
鼠戰站在了那偉大神明的殿堂之前,受限制於材料和此時鼠人所處位置的關係,即便是鼠人們對於那有關於神明的事務從不敷衍,但是這被建立在猩紅深坑中的神明殿堂還是帶上了幾分簡陋。
幾乎就是全開放的,但是杜遠的權威在鼠人里也從來不由殿堂的精緻與華麗來決定。
那被填滿的血池,那永遠都是在沉浮屍骸的血池才是杜遠權威的真正體現。
揮舞著旗幟的鼠戰屹立在那偉大神明的祭壇之前,登上高台,大聲的歡呼,瞬間,狂熱瀰漫向見證此時那見證這一畫面的所有鼠人。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鼠人們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可是昨天夜裡的戰爭里,鼠人的傷亡還是高過了狼獸人。
很多的原因,能夠湧入戰場的鼠人們終究只是一小部分,狼獸人的素質確實比起一般鼠人要強,還有那鼠戰一直加持的殺戮光環讓這幫傢伙太過躁動了。
不過死去的傢伙,顯然沒有鼠人在乎。
在此刻狂熱的大聲呼喊。
一個個狼獸人被推上了祭壇之上,在這草原深處,當然沒有那荒蕪山脈中那麼多,那麼精緻與專業的神明祭器,對於這幫狼獸人的處決大多還用的那些繳獲於狼獸人自己的彎刀。
高高舉起的彎刀斬落一個個的狼獸人的頭顱,無論這些傢伙在面臨死亡的時候臉龐上表露的怎麼樣的表情。
憤怒,恐懼,悲傷,麻木,並沒有多少鼠人在乎。
被推上祭壇,被推上祭壇,都是祭品!都是祭品!
狂熱的歡呼伴著最後一個狼獸人俘虜被斬下頭顱投入血池。
屹立在祭壇前的鼠戰對於這一幕展露出了肆意而又陶醉的笑容,黑龍旗幟此時就這麼插在他的身邊獵獵作響。
怎麼會不陶醉啊!
這就是功績,這也是權勢,被自己一手掌握。
怎麼不讓人陶醉啊!
鼠人們開始自發的向神明祈禱,在這一刻,虔誠而又狂熱的呼喊。
「偉大的神明!偉大的神明!」
不論是怎麼樣的身份,所有的見證這一幕的鼠人都是齊齊的發出了呼喊,大爪祭司,鼠人戰士,鼠人祭司,鼠人戰士,甚至就是連奴隸鼠們都是在這一刻會小心的抬起頭來,踮起腳尖,渴望而又虔誠的窺視著那代表神明的石柱。
「偉大的神明!偉大的神明啊!」
你可以說鼠人的祈禱夾雜了太多的亂七八糟的欲望,但是他們的虔誠卻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就連那歷經千辛萬苦趕赴這裡的鼠人商隊都是會在此刻狂熱而又興奮的發出呼喊。
即便他們渴求的商品可能盡數被鼠戰給投入了血池中,即便淘換不到足夠的商品可能帶來的是死亡。
除了兩個傢伙。
在這虔誠的呼喊中,在這連奴隸鼠都是不遺餘力的呼喊中,只有兩個傢伙。
屹立在神明祭壇前的鼠戰和那隱藏在茫茫多鼠人之中渴求注視著鼠戰的旗。
旗在血祭前的最後一天歸來,帶著那豐厚的斬獲。
據守鹽鹼湖的狼獸人部落被他帶著一隊隊鼠人傭兵給覆滅,但是勝利的果實卻是幾乎被他一手獨占。
他並沒有對這些鼠人傭兵動手,只是大部分的鼠人傭兵都是覆滅在那狼獸人的反擊中而已。
這不是一場輕鬆的戰爭,但是旗手裡的部隊卻是一反常態的變多了,來自於對於那些覆滅鼠人傭兵殘餘力量的收攏。
只留下了一支最為弱小的鼠人傭兵帶著豐厚的果實滿載而歸。
旗還用的到鼠人傭兵們,而鼠人傭兵們也不會去記憶那麼的多,遼闊草原上發生的事情無人知曉,他們只會記住有著一支鼠人傭兵在跟隨旗折返之後獲得了那豐厚到讓人眼紅的報酬而已。
旗確實是成長了不少,於這場盛大祭祀開展之前回歸,在進入這猩紅深坑的時候,還疑惑於路邊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排排大爪祭司。
一排排的大爪祭司被高高的吊死在了路邊,無疑是鼠戰的手筆,讓旗多出了幾分小心,直到跨入猩紅深坑,見證鼠人們忙碌的熱鬧時刻。
這是旗第一次真正的見證那獻給神明的盛大祭祀。
見證這盛大而又神聖的一幕,只是他的注意卻都是被那屹立在祭壇上的鼠戰給吸引了過去。
在這場盛大的祭祀中,旗第一次明白自己渴求的東西究竟代表著什麼。
那不是一支強大的鼠人軍隊,也不是讓無數的鼠人提起名字都會顯露憧憬與恐懼。
呆呆的看著那高傲屹立在神明祭壇前的鼠戰,鼠戰的站位只比偉大神明的祭壇低上了一些,那杆精緻的黑龍旗幟在其身側獵獵作響。
那是屹立在偉大神明身前的資格。
這一幕深深的吸引了旗的視線,讓他連那獻給神明的虔誠祈禱都是錯過,許久才是在恍惚之中回過神來。
此時,一切都是已經停息,鼠戰也是已經離開了,怪異的視線被周圍的鼠人在旗的身上。
但是旗卻是深深的把剛剛的那一幕給記在了腦海中,這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一副畫面。
轉身離去。
他離他期盼的還差的遠,還差的差的遠呢。
這是旗在祈禱中保持沉默的原因,看的入了迷。
至於鼠戰?
這個傢伙即便得到過杜遠的賜福擁有著神賜者的名號,但論信仰水平,只是一個信徒,不是狂信徒,也不是淺信徒。
他遠沒有他的前輩長矛鼠常年在淺信徒與無信徒浮動這般惡劣。
只是一個虔誠的普通信徒而已。
晚一點還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