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鼠人那扭曲的科技樹,草原上的壞瘡
鼠人與狼獸人的戰爭進入了新的階段。
狼獸人們暫時離去了,向著草原深處,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這次戰爭的結束。
鼠人的斬獲並不如想像中那般豐厚,起碼沒有鼠戰期盼的那般豐厚,只是狼獸人已然遠去。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讓鼠戰尤其的惱火,只是卻沒有什麼更多的辦法。
他真的十分的厭惡面前的這片遼闊的草原。
鼠戰盤踞的位置,這猩紅深坑已經成為了鼠人們涉足面前這片遼闊草原那新的起點,越來越多的鼠人從後方抵達,然後以此作為起點,蔓延向這片遼闊的草原深處。
狼獸人們並沒有徹底的放棄這塊區域草原,不少的狼騎士小隊被留了下來,既是作為斥候,也依然在襲擾著鼠人們的後方,直到一條商路的徹底成型。
一座座的要塞和哨站被建立了起來。
這只是其中之一,同時,一條真正的地下隧道已經進入了挖掘階段將要從草原城出發一直聯通到如今鼠戰盤踞的猩紅深坑。
這是一次真正的大手筆,由鼠人領主們施行建造。
為了將這片遼闊草原上的各式礦藏盡數攬入懷中,資源帶來了覬覦與貪婪,鼠人領主們可能並不是很清楚每一種礦物的作用,每一種礦脈的價值,但是他們很信服於偉大神明的指引。
久遠的歲月前,在偉大神明活躍並不時投注下神諭的歲月,有一條神諭如今還在被鼠人們執行,也還被鼠人祭司們視作啟迪。
囤積礦石,囤積各種各樣的礦石。
不僅僅是因為神明,同樣是因為利益,荒蕪山脈里的鼠人工業區已經不僅僅是局限於冶煉鐵礦了。
有傳聞,一位即將遲暮的鼠人議員似乎又是提起了鑄造神明雕像的想法,那將會是一座巨大的雕像,而且不僅僅是如此,這座偉大神明的雕像將要使用一種新發現的金屬鑄造。
又有一種無用的石頭在火焰中被發掘出了真正的力量。
一種明黃色的金屬,將要被用在鑄造神明雕像這件事上。
而此時,這片草原上就是有著幾條儲存那新式金屬的礦脈,敏銳察覺到機會的鼠人領主們開始提前籌備了起來。
如果這明黃色的金屬鑄造的神明雕像能夠得到鼠人議會的承認。
不用懷疑,馬上這新式金屬就能鼠人王國中最為風靡的東西。
任何和神明扯上關係的東西都會得到鼠人們最大程度的追捧,也能帶來最大程度的暴利。
在成功推動狼獸人的皮料風靡鼠人王國之後,這幾個鼠人領主狠狠的吃了一波紅利,也自然想要再次押寶,特別是在狼獸人們暫時遠去,商隊收購的皮料日益減少的情況下。
如果能夠把那幾座礦脈給握在手裡,那血菇將向著他們湧來。
很順利,鼠人領主們很順利的從鼠戰手裡得來了那幾條被占領的礦脈,即便鼠戰出了一個他自以為高昂無比的價格。
在鼠人領主們那裝模作樣的心疼中,這些礦脈被他們給輕易攬到了懷裡,在交易的最後鼠戰還咧開了嘴角狡詐的宣布那些煤礦礦脈不在這交易行列中。
沒有一個鼠人領主對於這樣的轉變有著任何的異議,交易達成之後就是匆匆的離去,留下了那嘴角逐漸僵硬的鼠戰。
很顯然,這些鼠人祭司有什麼東西瞞著他,但是他卻一點都是不知情。
鼠戰開始打探起了消息。
他覺得自己被那些鼠人領主給占了便宜。
在礦脈的歸屬落定之後,這條地下隧道的規劃就是被提上了議題。
很顯然,他們需要一條順暢的通道,為了資源的順暢運輸,聯合了這片草原上所有就任的鼠人領主,這條地下隧道正式開始了建設。
他們不是鼠人王國里第一批建設這樣筆直地下隧道的傢伙。
在一個鼠人祭司向著那鼠人議會遞交了關於地下隧道的構想之後,地下鼠城裡那第一條專門的地下隧道被挖掘了出來,巨鼠在這筆直地下隧道中那足足快了幾倍的速度被得到了見證之後。
這項東西就從地下鼠城作為起點開始了蔓延。
它能夠帶來許多的便利,依託這些特製的地下隧道能夠更快的抵達鼠人王國的任何一個地方,更便捷的資源交換,更快速的調動人員,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地下鼠城對於其他鼠人城市的控制力將要得到極大的加強。
以往無法涉及的區域,以往那顯得遙遠過頭的區域,或許將再次被納入地下鼠城的掌控之中。
草原上這條貫通所有城市的地下隧道由神殿守衛們聯合鼠人領主們推動建造。
鼠戰對於此一無所知,他的消息一如既往的匱乏,也與他如今盤踞在那遼闊草原的深處有著關係。
不久之後,一條筆直的地下隧道將要從地下鼠城處蔓延過來聯通上鼠戰在這片草原上建立的第一座城市,草原城。
而草原上那條聯通每座城市的地下隧道則是將由鼠人領主們建設,兩條地下隧道將要在草原城完成聯通。
這會帶來的影響猶未可知。
但這一切起因卻切切實實的只因為一個普通鼠人祭司提出的想法。
鼠人們依舊那樣的血腥與殘忍,但是他們的科技進展的很快,這個現象並不正常,但又合乎情理。
一個正常的文明這科技與文明的進展大概會處於一種相互遞進的狀態,文明作為科技的土壤而存在。
但是鼠人的文明顯然不太正常且科技的進展也是帶上了一些共同性。
石刻壁畫與最近的皮料刻畫是為了記錄自己的功績,至於後續衍生出那更多的用途,那是後續衍生,一開始的用途就是為了給鼠人祭司記錄自己向神明獻上的祭品與獲得的功績。
按理說,鼠人王國早就是應該衍生出文字了,文字出現的土壤早已經成熟了,但是至今,鼠人之間的傳訊依然還是在鼠人鼠人之間的相互交接中進行。
對於金屬的冶煉也是如此,為了戰爭,為了撰取更多的祭品,也為了向神明獻上戰爭與勝利,其他方面則是緩慢而又死板。
鼠人們早就是已經學會了使用輪子,也早就是學會了使用金屬,但是直到現在,這片遼闊草原上的鼠人商隊都還在使用那最為原始的木質車輪,金屬車輪的影子都是還沒有出現。
如果不是杜遠賜下了冷魂巨鍾,鼠人祭司們開始使用金屬開始打造各種各種的巨鍾作為裝飾,作為地位的象徵,並順便帶動著金屬的用途向著其他方向延展,那麼估計直到現在,荒蕪山脈與熔爐城冶煉出來的金屬也至多只會有兩個用途。
打造武器和打造更複雜的武器。
但另一方面,鼠人科技的進展又是極為的迅速,鼠人們金屬冶煉水平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是從無到有的追趕上了野豬人,現在荒蕪山脈出產的精緻盔甲已經遠遠要比當初野豬人騎士的板甲來的更加堅硬,也更加的輕便。
那大型戰爭器械上也是如此。
繩七手下西方遠征軍里的鼠人投石機攻城弩已經趨于越發的複雜與精緻,當然了,解體時候也會帶來更加浩大的場面。
來源於那存在於鼠人帝國里龐大祭司群體的推動。
只要宗教不涉及異端審判,那麼大部分情況下,祭司們會是科學技術的第一生產力,而鼠人們會審判異端嗎?
會的,任何其他的種族都是異端,那麼鼠人的科技為什麼會攀爬的那麼快?
因為無數的鼠人祭司在瘋狂的磨礪著鼠人王國手裡的利刃,讓其能夠在屠殺異端的時候更加的鋒利更加堅固,那利刃就是鼠人王國的科技。
這樣一看,似乎鼠人王國這格外扭曲的科技樹就是合乎情理了。
而杜遠手底下的祭司真的很多,非常的多,非常非常的多。
對於鼠人們來說,祭司越多,科技攀的越快,科技攀的越快,科技樹就是變得越扭曲。
鼠人帝國里的鼠人祭司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
可以預見,鼠人的科技樹大概會越來越扭曲,越來越扭曲。
…………。
鼠戰發現了一個盲點,在那場交易之後狐疑的鼠戰派出了人手去查探最近發生的事情,在一番查探之後,還真讓他知道了些什麼。
發現了一個問題。
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嚴重到讓鼠戰發自內心的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你們這群卑劣偷食的老鼠!」
他發現那些鼠人商隊在他這裡十血菇收的狼獸人屍體居然在轉手之後搖身一變就是變成了起碼要兩百血菇起才能購置得到的精緻皮料,而且還供不應求!
這一刻,鼠戰真的是感受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心痛,還有那緊隨其後的憤怒,下次那幫鼠人領主手中的商隊要想再次和鼠戰交易,不會那麼的容易了,鼠戰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鼠戰的確是查探到了一點消息,查探到的消息也的確重要,但似乎又沒有那麼的重要。
以草原城作為起點,那條將要貫通草原的地下隧道進入了建設階段,由於草原土壤的過度鬆散,大爪祭司們並沒有選擇在那地底掘進挖掘。
而是事先挖出一條溝壑,然後在其中鋪設上一塊塊的齊整的石板,堆砌出隧道的結構也作為承重存在。
無數的奴隸鼠在大爪祭司的指揮中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涌動著,這些接任鼠人領主的資深祭司們調動資源的能力比起這片草原上的上一任包工頭,這些由各色鼠人聚攏在一起逐漸的聯合投資人們要高上了不知道多少。
海量的奴隸鼠被調集著加入了對於隧道的建設中,在大爪祭司的尖銳的咆哮與鞭打中。
這條隧道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草原深處蔓延。
帶來了一個問題,一個嚴重的問題。
那隔絕草原與濕地的高聳山脈作為鼠人們的石材開採地,無論是這條綿長隧道的建設,還是那草原上一座座鼠人城市的建造,材料都是盡數從這座高聳的山脈上開採而來。
由一個個像是螞蟻一般攀附在山脈之上的奴隸鼠們開採而來。
鼠人們的作業帶著極大的損耗,大爪祭司們並不願意給這些奴隸鼠們配備過於精良的工具,但無論是鼠人城市的建設還是這條延綿隧道的建設需求的都是那規整的石板。
往往二十塊被開採下來的石料里只會有一塊合格,鼠人們並不在乎這樣的良品率,無非是在派出更多的奴隸鼠而已。
鼠人們對於這座高聳山脈的破壞是實打實存在的,雖然鼠人們短時間的開鑿對於這座高聳的山脈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那些廢棄被隨意拋置的石料卻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鼠人的開採石材的地方往往依舊河流而建設,因為依靠河流能夠更加的輕鬆的將石材送下高山。
而拋棄石材的地方也往往靠近河流,本就是河流附近開採石材,自然也是就近拋棄垃圾。
至於開鑿出的石料堵塞河道?
堵住了我就是換一條河開,鼠人解決問題的辦法十分的簡單粗暴,也同樣給那高聳山脈下的四季牧場造就了一場簡單粗暴的災難。
四季牧場正是依託與高聳山脈上那融雪水匯聚成河流的哺育才是能夠被稱呼為四季牧場。
但是鼠人那簡單粗暴的開採卻正在將大部分的河流給堵塞在高山之上。
而且一個可能也在緩緩浮現。
如果鼠人不斷的在這片遼闊草原上建設城市,如果鼠人們一直維持著對於這座高聳山脈的開採,那麼會不會有一天這隔斷草原濕地的高聳山脈,這恆古存在的高聳山脈會在鼠人們那貪婪的索取中徹底的消散在歷史中嗎?
並不知曉。
四季牧場在逐漸的走向荒漠化,以草原城作為起點。
沾染紅色的土地,逐漸乾燥的空氣,青草不再生長,生靈就此絕跡,只有那鼠人們徘徊匯聚在此處。
並且這樣區域還在不斷的蔓延,就仿佛是這片遼闊蒼茫的草原生了頑疾一般,長出了一塊噁心扭曲且在不斷擴大的壞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