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孔雀長老

  第95章 孔雀長老

  晚宴定在了醉月樓。

  總計十幾個人,除了小旗外,還有好幾個年輕的校尉,都是張龜年的親信手下。

  便是那位楊懷義楊總旗也到了場。

  一番推杯換盞,扯了許久沒用的廢話,這才算散了場。

  酒宴是為孟淵而設,孟淵自然喝了不少。

  不過孟淵是絕不敢喝醉的,人依舊清醒,只微醺罷了。

  「要不去我家歇息一晚?」聶青青小聲提議。

  孟淵見聶延年還在醉月樓外與張龜年說話,便覺得事不可行。

  不過待嗅到淡淡香氣,又觀聶青青胸懷,孟淵心下激盪,到底是悄悄捏了捏她的手,道:「等我明天下值。」

  聶青青點點頭,面上微微有紅暈。

  「我打算買一處宅子,姐姐可有看好的地方?」孟淵問。

  「何必浪費錢財?」聶青青面上有笑,「住我家便是。這裡距離衛所不算遠,午時還能過來吃個飯。」

  「這不太好吧?聶師願意?」孟淵小聲問。

  「武行那邊還有一處宅子,他喜歡在那邊住,不用理會。」聶青青信誓旦旦。

  「就依姐姐。」佳人如此好意,孟淵只覺得要吃撐。

  孟淵是個不知廉恥的,反正在家中依靠聶青青,在外依靠三小姐,也沒什麼。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孟淵便向張龜年和聶延年告來了辭。

  一路回到王府家中,見廚房亮著燭,姜棠竟還在忙活。

  「哥?」姜棠開心的上前,鼻子嗅了嗅,「我正好做了醒酒湯。」

  她朝堂屋努努嘴,「世子一直在等你,還有那位王先生,爺爺陪著說了好一會兒話了。」

  孟淵自然早就聽到了動靜,便道:「你先去睡,不用管。」

  「我再燒些水。」姜棠開開心心,「待會兒給你泡泡腳。」

  「好。」孟淵揉了揉她的頭,便去找獨孤亢,也不進屋裡,只在窗口往裡看。

  只見一張桌子,獨孤亢和王先生各坐兩邊,正興致勃勃的聽姜拴有扯騸牛羊的學問。

  孟淵聽了一會兒,這才推門進去。

  「哎呀!孟詩聖回來了!」獨孤亢開心的不得了。

  孟淵只覺無力。

  這個獨孤亢許是憋的太久,裝純質裝的太久,少有人跟他說些正經話,更無人與他打機鋒。

  是故待孟淵知道他身份後,就時時來找孟淵,即便孟淵不出聲理會,他也要扯些有的沒的,只盼孟淵接口,然後打些無聊至極的機鋒。

  「世子。」孟淵都懶得拱手作禮了。

  「小孟老師在外飲酒了?」王先生笑著問。

  「略略喝了些。」孟淵十分不客氣,道:「我送世子回去。」

  「再坐一會兒唄。」獨孤亢臉皮厚的很。

  「那我先回去了。」王秀才機敏的很,直接跑路。

  孟淵就拽著獨孤亢,一路出了院子。

  「你今天做什麼去了?我得了一妙句。」獨孤亢笑道。

  「我如今是鎮妖司的小旗了。」孟淵低聲開口,「專門擒拿妖類,邪門歪道也不放過。」

  「阿彌陀佛,盼施主少造殺孽。」獨孤亢兩手合十,好似沒聽出恐嚇言語。

  「你以後不准來我家找我。」孟淵定下規矩,「姜老伯年老,熬夜不得。小丫頭跟隨三小姐左右,天剛亮就得過去,也需早睡。」

  說完這些,孟淵補了一句,「你若是再敢來,我以後再不跟你說一句話,再不跟你唱和一句詩,再不跟你打一次機鋒。」

  「我聽孟居士的。」獨孤亢見孟淵這麼狠心,便趕緊表明態度。

  「說吧,什麼事。」孟淵道。

  「解開屏必然未死,城裡也沒我修佛的傳言,可見他沒散播我修佛之事。」獨孤亢鄭重不少,「我估摸著,他所謀甚大,我根本算不上目標,你得小心才是。」

  「……」孟淵揉了揉眉心,問:「你就為了說這個?」

  「還有,想問問你何時出門,咱們一塊兒去走一走,再打打機鋒。」獨孤亢期待道。

  「你太著相了,打機鋒是空,不打機鋒是空,有空再說吧。」孟淵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你閒著也多出出門,打探打探消息。」

  「什麼消息?」獨孤亢問。

  「都行都行。」孟淵糊弄。

  把獨孤亢送回,孟淵這才又回家中。

  姜老伯已經睡下,姜棠卻在孟淵房中等候。

  「水燒好了。」姜棠端來水,開心道:「快來快來。」

  孟淵不想讓她洗,可姜棠有主意的很,非得親力親為。

  拗不過這丫頭,孟淵只能任她施為。

  待洗過了腳,孟淵盤坐好,認真道:「最近也不要出門,只好好跟在王妃左右。我現今在外有了職事,明天就不回來了。」

  「那你可得小心些。」姜棠點點頭,然後忽的道:「哥,你不是要在聶姐姐家留宿吧?」

  孟淵只覺得還是跟鐵牛相處最開心,不用動心眼。

  捏了捏姜棠的手,孟淵道:「不管留不留宿,你我都是一家人。」

  姜棠點頭,小聲道:「我也大了。」

  她嘀咕了好一會兒,孟淵只能捏著她手,說了一會兒好話,才終於勸她離開。

  待第二日,吃過早飯,孟淵騎上小紅馬,一路來到衛所。

  點了卯,孟淵和龔自華還沒閒扯幾句,就見張龜年集結人手。

  「出發!路上說!」張龜年也不囉嗦,點了龔自華、張凌風和孟淵,另還有十二個校尉。

  「我也去吧。」楊懷義楊總旗忽的出了聲。

  「老楊你以前不愛出門,今兒是怎麼了?」張龜年笑著問。

  「兄弟們都去,我一直躲著事也不好。你放心,我不亂指揮,讓小張小龔來管就行,我蹭個功勞。」楊懷義笑著道:「再說,有孟小旗後起之秀,我更得知恥而後勇啊!」

  「咱們沒法跟年輕人比!」張龜年笑。

  他們兩人說著話,孟淵與龔自華在前,一道出了衛所,向南而去。

  「這次要做什麼?」孟淵早被聶延年提點過,說這兩天就能立功勞,但並不知詳情。

  「下面探子回報,又有羅教了。」龔自華道。

  「何時的事?」孟淵好奇問。

  「之前就有,本不成氣候,沒大魚,咱就一直沒收網。」龔自華小聲道:「不過前幾天說是有高人來了,今天就要講道。」

  「高人?多高?」孟淵皺眉問。

  「這誰知道?」龔自華嚴肅了不少,道:「只聽說那位高人的名號乃是孔雀長老。」

  「咱們有外援吧?」孟淵一聽孔雀長老,就立即想到了解開屏。

  「自然。」龔自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