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陽之所把目光投向這裡,起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半導體。
如果單純的賣鋼材,他完全可以通過王家仁的貿易公司進行銷售,只是自己少賺一些而已。
鋼材這種大宗商品雖然賺錢,但和高科技產品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的。
作為後世來的他,站在科技的前沿就等於站在了賺錢的前沿,這一點對秦陽來說,好比和尚頭上額虱子一清二楚。
他站起來,來回踱步,想著對策。
決心和山桑建築部的貿易一定要達成。
先列出困難的所在。
從金泰康的角度出發。
第一,用了舒聯鋼材,建築部怕美麗國制裁。用華國的鋼材又怕公司上面因疑惑質量問題而干涉調查。
第二,金泰康是一個膽小謹慎的人,不是錢能收買的。當時因為李敏珠親自請到了聖旨他才敢答應的。
眼下想辦法拿下金泰康成為關鍵因素。
秦陽覺得,強攻不行,還得借住上層力量。但李敏珠已經死了。
那李智賢呢?
秦陽搖搖頭。
這個女人傲嬌高冷,不是短時間能拿下的女人。
但除了這個李智賢,他也不認識山桑的其他高層了。
眼下看來死胡同一條。
秦陽咂咂嘴,走到客廳,倒上一杯紅酒,再點上一支華子,優雅的端著高腳杯靠在沙發背上。
抽一口煙,晃動一下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打著轉兒,如絲綢般划過透明的玻璃杯。
怎麼辦呢?
此時他的腦袋裡好像有一隻蒼蠅,嗡嗡的飛來飛去,尋覓一顆裂縫兒的蛋。
最後,那隻蒼蠅停在了一個人上面。
張哲銘。
秦陽喝一口紅酒,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阿里郎是漢城最大的夜店。
每到晚上,這裡便是年輕人瀟灑的場所。當然,這裡也是有錢人的獵艷場所。
秦陽一身休閒裝進了大門,直接來到酒吧。
燈光迷離昏暗,活生生的人都變成了影子晃動。
音樂聲,聊天兒聲,聲聲入耳,躁動人心。
秦陽坐在吧檯上,要了杯雞尾酒。
他身邊坐著一個女人,一步裙兒,濃妝艷抹的瞟了秦陽一眼,這是一個極具誘惑的媚眼兒,一般的男人恐怕立刻上鉤了。
但秦陽不是一般的男人。
所以秦陽沒有理會,他知道,這樣的女人你一勾搭,她就會黏上你。
雖然體型不錯,但麻煩。
女人見秦陽不搭理她,撇撇嘴端著酒杯走了。
秦陽看著吧檯服務員,決定賭一下。「張哲銘怎麼沒來麼?」然後喝了一口酒,甜甜的,帶著點兒胡鍋巴味兒,口感還不錯。好像比白酒好喝些,不用就菜了。
聽了他的問題,服務員一愣,接著笑了,「他來了呀,剛剛帶著一個妞兒走了。」接著又給秦陽添了酒。
秦陽拿出一張大鈔做為小費。
服務員拿在手裡欣喜的笑了,對秦陽更加親切,意思是願意為秦陽單獨服務。
秦陽卻嘟嘟囔囔,「這臭小子,約我來談事情,竟然泡妞兒去了。」又咂了一口酒。
服務員聽到耳中,「最近他一天換一個,爽死了呢!」此時他必須要奉承好秦陽,人家可是給了大額小費,妥妥兒的金主爸爸。
「是嗎,這臭小子,剛死了女朋友就這麼風流起來了。」秦陽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人家有錢嗎,只要身子骨允許,一天換十個八個也不成問題。」服務員一臉的羨慕,羨慕的背後自然是嫉妒。
同樣是男人,他只能站在吧檯後面調酒端杯,張哲銘卻能和各種女人風流。
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說來說去只有一個字——錢。
「怎麼這臭小子死了女朋友反而更有錢了呢?」秦陽又喃喃自語,故意說給服務員聽。
服務員撇撇嘴,「虧你還是他朋友,他女友多有錢你不找到嗎?」他又給秦陽添了酒。
「當然知道。」秦陽聳聳肩,「可她已經死了,死人還能給他錢花?」
「嗯……」服務員皺著眉頭,「你說的也對,不過我發現他這些天好像更有錢了。」
「他一定是中了彩票兒了。」秦陽開著玩笑,端杯喝酒,心裡卻更加的疑惑。
「我倒是覺得是他的女朋友死後給他留下了一筆財產。」服務員同樣開玩笑猜測。
「哎!這臭小子,說什麼有急事兒,人還爽約,真是的。給他打個電話。」秦陽起身去找電話,服務員便把電話搬來了。
「先生,用這個。」
這服務真是到家。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
秦陽笑了笑,拿起話筒剛要撥號兒,「哎!我現在這腦子啊,電話號碼都能忘記。」
剛要放下話筒,一本電話本放在了秦陽面前。
「常來客人的電話!」服務員一面說一面翻著,「在這裡。」
秦陽笑了笑,必須再給小費。
「謝謝先生。」服務員的樣子好像要給秦陽舔鞋。
秦陽撥通了電話。
「餵?哪位?」對面的聲音有些喘息,還夾雜著女人放蕩的笑聲。
「我是湯姆,美麗國的湯姆!」秦陽說完,聽筒里立刻沒了聲音,他知道,張哲銘捂住了話筒。
接著話筒里沒了女人的笑聲,只有張哲銘略帶沉痛的話語。
「湯姆您好,您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了。我很遺憾!」秦陽說。
「是啊,敏珠她就這麼去了,我的心都要碎了。」電話里張哲銘哽咽了一聲。
「我們明天見個面吧!」秦陽說。
「好,你說在哪兒?」
「希爾頓酒店的咖啡廳,我會定位置。明天早上九點鐘吧!」秦陽說。
「好的,明天見!」
秦陽掛了電話,一口乾了杯中酒站起來,忽然一股濃香鑽入鼻中,差一點兒打了個噴嚏。
扭頭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站在他身邊。
女人嬌媚的笑著,情意綿綿的眼睛不停的送著秋波。「不請我喝一杯嗎,帥哥?」接著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好像剛喝了血的嘴唇,然後眨了一下眼睛,嘴角泛起勾人的媚笑。
秦陽笑了笑,「改天吧,我還有事。」說完,轉身走了。
「這麼高冷?」
他聽到女人在他後面吐槽。
像這種地方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至於什麼原因。
都懂。
早上九點的時候,也正是咖啡廳人多的時候,好在秦陽頭一天定了位置。
張哲銘一身潮服姍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