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抵達（6K）
翌日清晨。
護送先王末裔沙利葉前往圖米提特領的隊伍出發。
兩隊二十四人的全鎧騎兵出身王血騎士團，駕馭的馬匹有部分魔物血統，它們比普通的同類更具耐力。
除此之外，掌禮大臣屬下，禮儀官率領的隨行文員也有二十四人，這些人將負責先代王子的婚禮進程，以及將消息正式傳遞給周邊貴族。
護衛力量中包含了庫倫這位上級劍士，另一名近衛隊長則是水系上級魔術師，整體來看略有不足，但算不上寒酸。
通常情況下，每二十人里會有一名具備戰鬥能力的人。
這二十名戰力內，大概只有一名魔術師。
而想要抵達能夠使用混合魔術的上級水平，每一百名魔術師中才會出現一位。
簡而言之，上級魔術師的概率是四萬分之一，稱得上珍貴人才，即便不參與戰鬥，在灌溉，建築等方面也有著巨大用處。
沙利葉即將結婚的消息已經在王都大規模流傳，沒人在乎，但今晚會有慶祝王子婚配的宴會，兩者間缺少必要聯繫，因為王都貴族離譜到了同盟國處決兇犯都要熱鬧一番的地步。
「叔父，路上還請小心。」
愛麗兒站在三英雄門前送行，守護騎士除了葬身於刺殺里的傢伙外盡數到齊，路克傷到了肩膀，不過中級劍士的實力能活下來就值得慶幸。
「回見。」江源隨意打了聲招呼，對方是第三順位繼承人，且熟練地掌握了自身超凡魅力的使用方向，相比於要進行各式考量的貴族們，失勢者和普通民眾遭受能力影響的程度更深，儘管只有七歲，但這位侄女已然得到了廣泛認可。
刺殺不是沒有道理的。
江源駕馬離開王都，他隨身的物品並不多，兩套獵裝、一柄長劍、一套弓矢，僕人都被兌換成了等價的礦石和材料，圖米提特領在東北部，此行需要穿越王領平原，預計耗時月余，前去通報消息的騎兵隊昨夜就已經出發。
鑑於路途上可能存在的危險，他特意朝騎士團要了一身兵長級配備的防具，絨毛衫外套硬皮甲，又罩了一層黑色環甲，手套由魔鼴鼠的外皮製作而成，對拉弓有小許助力。
隊伍很快消失在了王都外圍，近衛騎兵都是雙馬，其中一匹用來載負鎧甲和乾糧飲水。
……
諾佛斯平原位於王國東北部，面積廣大，是重要的農業區，區域內河流密布，森林茂盛，水利和野生資源豐富，每年的糧食賦稅可以滿足小半個王國的消耗。
因此這塊肥美之地不屬於任何一位上級貴族，在王族的堅定主持下，它被授予給了諸多中級和下級貴族，相互間零亂分布，同時施加重稅，以免不該出現的力量積蓄。
從另一個角度看，這是一個關係非常複雜的地區。
諾佛斯平原，驛村。
隊伍進駐村落，停下來修整，在王國的主要方向上，都有大量類似的小型村落，用來讓人休整，當然，出於某些常見的因素，基本上只是擺設，真正尊貴的貴族也不會輕易離開王都。
傍晚，篝火升起，兩支近衛隊交替巡邏，禮儀官所屬的文員負責晚飯，這位前途光明的掌禮系統成員顯然不願意委屈自己，攜帶的白麵包至今仍有剩餘，代價是浪費了三顆珍貴的保鮮石，類似的特殊礦石還有很多，銀之宮照明用的魔照石可以儲存白天的陽光，同樣價值不菲，一枚大概是中型村落半年的賦稅。
「殿下。」
禮儀官將晚餐送到了身前，他對沙利葉本來並不重視，願意長途跋涉是因為主持王族婚禮是一項出彩的資歷，但這位殿下實屬怪物，甚至讓人懷疑對方的人類身份。
每次進食的時間都會隔上數天，食量是同級劍士的數倍，常常三天兩夜不睡覺，每次坐著休息時長劍從不離手，這份精力就算去當冒險者，估計也能有一番作為。
江源接過食物，卻沒有多看一眼的意思，白麵包，野菜燉肉濃湯和塗滿果醬的烤肉，於野外無疑算相當豐盛，但在把解毒魔術修煉到足夠的高度前，他對這種東西並不放心，下次進食是在明天，從食材到烹飪都得一手掌握。
篝火靜靜燃燒，巡邏隊已經交替了一次，江源將長劍放在大腿上，盤坐在樹前休息，建築物會阻擋他目前受限於實力的感知，禮儀官對此顯然已經習慣了，吃完飯走進村宿準備睡覺。
有關於起源的歷史在某人腦海中浮現，那是太古秘聞，作為預備役全盛半神，自身高度足夠根據原世界線情報窺探隱秘。
一切的最初是以創世的神明隕落為起始。
祂是准神位格，距離高舉神國只差一步，漫長的生涯中，依次創造出了六個世界。
龍的世界。
魔的世界。
人的世界。
海族世界。
天族世界
獸族世界
每個世界都有著極端的顯著特徵，天空、海洋、群山等各自存在，當分離型世界融合為一時，真正完整的神國將會誕生。
但不出意外，祂遭遇了失敗，與完整世界融合的過程千難萬難，諸多強大的生靈倒在這一步，這一步是咫尺天涯，跨越後將享有真神的榮光。
而在失敗後，祂選擇分離自己以消亡為代價延續萬物，六具獨立的化身以半神位格融合各個世界，並以神的名號統治種族生靈。
後來，集中的惡念將人神吞沒，人神二世開始推動諸界毀滅，最強的龍神在失去妻子的憤怒下，率領五龍將依次殺死四神，並破壞了祂們的世界。
這些種族通過祭壇來到人界，最終龍神死於人神二世的陰謀，儘管後者遭遇不可修復的重創，但結果已然註定。
臨死前，龍神將唯一的子嗣送往未來，在世界破滅的過程中，祂收集到了大量世界心血，成功啟動時間魔法。
太古時代就此結束，人神二世被放逐，人界吸收世界碎片，得到了可觀的成長，其中一枚海界碎片發生變異，裡面衍生出了居住於海島的生靈，因為無魔，技術得以發展並進入現代，成為了人界類似附屬位面的存在。
只要掌握符合要求的召喚術和轉移魔術，就能從附屬位面中召喚生靈。
這種「客人」極易得到世界認可，成為半個命運之子般的存在，理論上，如果「客人」留下的血脈再被附屬位面生靈占據，有很大概率獲得「永久居住權」，成為真正的人造命運之子。
思緒被地面傳來的細微顫動終止，江源起身，徑直騎上混血馬匹。
「殿下?」庫倫警覺起來，一路上王子經常能發現遠處的動靜。
「有敵人，數量七八十人左右，披甲吧。」
庫倫沒有猶豫，立刻大吼起來，近衛騎兵紛紛穿甲上馬，披戴鎧甲需要時間，熟練的騎兵可以在數分鐘內完成這個環節，軍隊裡有斥候爭取機會，而在這趟旅程中，某人接過了這一職能。
「沙利葉殿下。」
禮儀官慌忙跑出村舍，其他文員也在相互叫醒，對於騎士，他們的整裝速度明顯過慢。
「劍給我，你們藏起來。」江源平靜道，這個世界幾乎沒人使用長槍，那是斯佩路德族的武器，該族在第三次人魔戰爭中瘋狂殺戮，引起了包括魔族在內的憎惡。
禮儀官轉身回去將長劍都搜集了過來，遭遇戰對於王都人來說太過陌生，要是利益交換之類的事情，他簡直爐火純青。
近衛騎兵離開村落邊緣進入平整地帶，建築只會讓馬匹難以加速，月光下，煙塵捲起，數十人的騎兵隊伍襲來。
「盜賊集團?」庫倫臉色嚴肅，冒險者一般以小隊模式活動，聚合到一起就是集團。
「或許吧。」江源不置可否，即便只是皮甲和普通戰馬，這個數量也不是尋常盜賊能夠組織起來的規模，圖米提特家的敵人，某位貴族劫掠行商的黑手套，都有可能。
「讓開村落，繞一圈。」
江源夾動馬腹，馬匹開始邁步，庫倫怔住片刻，只能牽起韁繩跟著加速，讓開道路意味著放棄禮儀隊伍，如果敵人攻進去展開殺戮，他們沒有一點辦法，在不清楚來人具體實力的情況下，這個選擇相當正確，只是有些不近人情。
在某個時機到來的時候，近衛隊向側方移動，盜賊首領不是那種騎藝高絕的傢伙，跟正常騎兵部隊一樣，高速中，他們因為慣性往前繼續行進了百餘米才停下。
然後立即調轉馬頭奔行。
「目標是我。」
江源作出了概率最大的判斷，裝滿礦石和材料的木車就停在村落周圍，敵人連檢查一下的意思也沒有，那估計跟貴族的黑手套就關係不大了，馬匹優勢讓雙方在追逐中只會漸漸拉開距離。
「殿下。」庫倫小聲說道，同時用眼神示意對方觀察一下騎兵們。
江源回頭，眉頭微微皺起，大半騎兵神態過於緊張，從馬匹的方向看，不少人甚至準備逃跑，一次普通的戰術迂迴讓士氣低落到這種層次，他都不如去買一批奴隸。
「沒贏過?」
「騎士團已經有數十年沒打過仗了。」
庫倫如實回答，阿斯拉王國境內魔物較少，因此連清剿魔物收集材料的肥差都輪不上王血騎士團，貴族的私兵就都解決了。
盜賊集團的距離此時已經拉近到了不足三百米，江源抬手，五枚火球在手掌周圍升起，緊接著五道風刃出現，當火球和風刃結合，旋轉著的圓球型龍捲向前釋放。
無論火球還是風刃都只是中級魔術，但在無詠唱和多重施法的技巧加持下，威力暴漲。
五道火焰風龍捲在半空融合為一，巨大的烈焰撲向敵人。
江源策馬向前，庫倫怒吼著催動騎兵們，事實證明，順風仗王血騎士們還是能打的。
雙方展開對撞，烈焰並未造成太大傷亡，但盜賊集團的速度劇烈下降，當兩支騎兵交鋒，速度快的一方牢牢占據了優勢。
江源揮出的長劍崩碎，盜賊騎兵在速度增幅的巨大力量前摔下馬背，內臟嚴重損壞，不過更致命的是接踵而來的踩踏。
因為沒有長槍，敵人給他造成的限制並不大，一次衝鋒之後，隨著數柄長劍斷裂，六名敵人墜地死亡。
雙方默契地調轉馬頭，騎速增加，第二輪對撞開始。
盜賊首領是位健碩的壯漢，跟其他盜賊不同，他穿戴著齊全的鎧甲，劍神流上級劍士的體魄讓他輕鬆殺死了兩名近衛騎兵，此時他死死盯准了那位先代王子，圖米提特和王血結合，地位將大幅上漲，乃至融入王都真正的上流社交圈，這讓他和背後的家族無法接受，老圖米提特死後，那塊重要的子爵領根本不可能屬於一個還未正式成年的少女。
兩股洪流匯聚，副手替首領擋下了一次攻擊，壯漢雙手緊握長劍，在跟先代王子交錯的時候，毅然決然地揮出，在這個瞬間，他有一種渾身鬥氣圓潤如意的感覺，每名劍聖體內鬥氣的運轉脈絡都不一樣，相同點是完整且全面，夢寐以求的境界近在眼前，只差時間去逐漸掌握。
突然，劍身齊根斷裂，一柄纏繞著青色光芒的長劍將他和他的武器一併斬碎，四道風刃相互糾纏，賦予了普通鐵器不俗的殺傷力，魔術精細的形態變化第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江源沒有過多關注哪怕一眼，青色長劍接二連三地將敵人撕碎，風刃魔術維持的有效時間是一分鐘，當雙方完成第二輪衝撞，將近二十名騎兵死在了同一人手下。
庫倫早已被衝擊的神情呆滯，從一開始的無詠唱和多重施法開始，這位殿下源源不斷地展示著自身的奇異，魔劍士這種職業的確存在，但那是使用魔術的劍士，兩者完美結合的情況只流傳在史詩中，更何況，相較於還有例子流傳的無詠唱，多重施法這種技巧根本聞所未聞。
戰鬥結束，盜賊集團潰敗，近衛騎兵開始按照騎士學院培訓的方法追殺，庫倫因為承擔著側面壓力，肩膀被砍傷，江源舉起鮮血長弓，箭矢不停從弓弦上迸射而出，一個個逃跑中的敵人倒下，二百米的有效射程，足夠再帶走十數條人命。
「你是陛下的暗諜。」江源一邊拉弓一邊說道，語氣平淡地如同敘述事實，讓人無從反駁。
「是。」庫倫艱難地回答，以他現在的狀態，沒有半點可能反抗沙利葉，不安在這一刻上升到了巔峰。
「他讓我必須帶著你。」江源瞄準一位手持重劍的盜賊騎兵，對方剛才守護壯漢身側，大概是副手一類的角色，手指鬆開，箭矢離弦激射，跨越兩百米距離，精準地命中了脊柱，在下級魔術風針的助力下，每一根箭矢都有著超乎尋常的射速和威力。
庫倫沒心思關注這一幕，臉色白的宛若死人，他在等殿下的判決，阿斯拉王一點都不在乎暗諜的死活，那樣的說辭幾乎直言了自己的身份。
近衛隊長，這種職位只能由信任的人擔任，在失去信任的那一刻，結果不言而喻。
「沒前途，不如跟著我。」
江源收起鮮血長弓，幾滴紅色的液體從右手指尖滴落，絨毛衫下，右臂紅腫一片，下級劍士殺死數十名戴甲騎兵，完全是因為他在開掛，正常來講，脆弱的體魄根本不足以支持這樣的殺戮。
庫倫沉默了幾秒，從鎧甲縫隙中取出一枚漆封的黑色木筒，裡面是暗諜向上級匯報的書寫工具和身份印證。
殿下看情況自己寫吧。
「騎士庫倫，去把那個手持重劍的傢伙帶回來，別弄死，然後整理隊伍，明早出發。」
庫倫不敢置信地側頭。
「我沒有重複第二次的興趣。」
江源調頭返回驛村，背後是庫倫蘊含著興奮的催促聲，馬匹在連續的韁繩下加速。
黑色環甲卸下，基礎教科書上闡述的初級治癒魔術緩慢修復著右臂的傷勢，江源感知著體內的魔力，現在只剩三分之二，阿斯拉血脈比常人有些許優勢，但不大，後代血裔即便有幸達到王級魔術師層次，也得依靠魔力結晶輔助，十歲之後，修煉魔力不會得到顯著增長，在人們看來，魔術師是天資決定一切的職業。
「奇希莉卡的吸魔眼勢在必行。」
奇希莉卡是魔眼的魔帝，具備賦予他人魔眼的力量，自身巔峰時持有十四種魔眼，正因為這種好處，曾經很多魔族都為了力量加入她麾下，促成了魔帝的登基。
對方將在大轉移事件前一年復活，也就是甲龍歷416年。
……
第二天清晨，隊伍繼續出發，兩名逃跑的文員被近衛追上，江源親自斬首，經過兩輪騎兵對撞後，近衛死去七人，其中大部分是由於墜馬身亡，高速移動下那跟跳車區別不大。
連續一周的行進並未遭遇異常，江源審問了盜賊副手，鑑於工具的匱乏，耗時較長，不過結果是註定的，某位大將軍在這項愛好上鑽研多年，即便效果只有幾成，也足夠撬開忠誠者的嘴，除非目標提前自盡。
圖米提特領由一塊子爵直屬領，三塊男爵領和十二個邊緣村鎮組成，規模在同等貴族裡算是中等，因為靠近北部要塞，賦稅不用上繳附屬的上級貴族，全部支援駐守當地的黑石軍團。
黑石軍團是阿斯拉王國的正規滿編軍團，基礎單位是12人的小隊，十支小隊組成120人中隊，五支中隊構成600人大隊，十支大隊組建軍團，外加騎士團，正常是6500人，各級分別由兵長、共帳官、指揮官、軍團長擔任首領。
但是按照隨行的禮儀官透露，由於長年沒有戰爭，中部要塞的實際兵員不超過2000人，而這是四座要塞中還算過得去的一個，王國財務系統在軍事支出上通常會溢出兩三成，落地後的空餉自然都被貴族們領走了。
隊伍進入圖米提特領，於下午抵達領主居住的城市——古橡城。
作為紛爭之地和阿斯拉北部的重要私運樞紐，這座城市無疑稱得上繁華，子爵世代掌握著兩百人的玫瑰騎士團和六百人的步兵大隊，經過積累，騎士團的披甲率上升到了可觀的程度。
街道規整，城牆高聳，子爵城堡位於最中心，由於偶爾會有偷渡過來的冒險者作亂，城堡牆壁內部加持了魔法陣，高逾城牆，公共馬車的驛站數量最多，甚至要超過店鋪，這裡盛產薔鴛花，色澤清冷淡雅，算是北部貢品之一。
古橡城外，一名少女騎在馬背上，她戴著鐵製面具，腰間掛有貴族細劍，女式獵裝的高筒靴直至膝蓋，馬尾由絲繩捆綁懸在腦後。
異類，新任圖米提特子爵在短短時間內就成為了社交場上公認的異類，獵裝絕非貴族小姐出席宴會時該穿的服飾，更別提她連一次都懶得參加，繼任前一夜直接殺死了自己身為騎士團長的叔父，沒人願意和她打交道。
而在子爵旁邊則是一位老嫗，與尋常劍士迥異，她將配劍掛在身後，幾乎明示了自己非劍神流的身份，交手中讓出一段劍身的距離，這種起手式常見於擅長防禦的水神流。
江源驅馬來到近前，目光盯著老嫗，這傢伙是劍聖，不應該是子爵能招攬到的人物。
「老爺。」
梅瑞琳俯身，先代王子是阿斯拉王賜婚，既然小姐在看過留影石後放棄了外出當冒險者的選項，那麼沙利葉殿下從今往後就是圖米提特家的老爺了。
另外，她對老爺的姿容非常滿意，就算沒有分擔事物的能力，單純用來優化後代也是賺大了。
「她有天賦?」江源問。
馬背上的夏彌摸起了下巴，梅瑞琳本來是叔父的合作者，結果當夜倒戈，自己能順利接管權力和對方有不小的關係，至於理由，她沒怎麼細想，這些天淨顧著吃喝玩樂了。
「如同能嗅到弱點的本能直覺，以及驚人的戰鬥天賦，小姐是與生俱來的劍士，註定能學會我們這一脈水神流的奧義，即便是經驗豐富的上級劍士，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最起碼有著一半贏面。」梅瑞琳不吝讚美之詞。
夏彌狠狠點頭，她就是這樣出色，看見眼並予以摧毀的力量在這裡無法使用，但人體動作下弱點的位置情況綜合後就那麼十幾個，蒙就對了，剩下的交給運氣和本能，魔力附加品足以破防。
「眼光獨到。」
江源敷衍了梅瑞琳一句，然後和夏彌並肩進入古橡城。
「好久不見。」
「一個月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