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守鶴
我愛羅被轟擊後墜落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上方塵煙盤踞，突然間嘲哳難聽的吼叫聲響起，一道高如山嶽的身影隱隱可見。
下一秒，煙塵盪盡，無數沙手裏劍從天而降，如同徹夜不絕的暴雨，緊接著一陣颶風般的攻擊從守鶴口中噴出，沙手裏劍被推進到了極致，切割空氣激盪起了縷縷淡白色風流。
沙雨落入廣袤的森林，樹木成片倒塌，江源徹底解放了雷遁，對自身進行了全力加持，雷電在周身環繞，一道深藍色的流光徑直朝守鶴迸射而去，每當沙雨在命中他的一瞬間，體表的飛雷神標記都會恰時閃爍，虛化讓攻擊盡數落空。
在即將靠近的時候，江源抽出了腰間的草雉劍，雷遁自刀身上蔓延，催生出了長達十餘米的雷刃，久久未曾使用的一之太刀揮舞，速度快到了斬出光暈，以仙術能量作為根本，這一刀凌厲異常。
雙方錯身而過，守鶴的右足被齊根切斷，但在身體傾倒的瞬間，沙子將殘軀重新凝聚，它轉身伸出手臂，沙軀眨眼間完成增值，仿佛能夠遮蔽天空的巨爪橫掃，沿途樹木都被輕鬆碾碎。
飛雷神之術發動，江源來到了剛才揮刀的地方，此時的雷電和仙術尚未消失，當第二刀橫斬而出，巨型沙爪重重落地。
「好疼～咯咯咯，騙你的，臭小鬼！」
守鶴的外形是一隻全身布咒印紋案的貉，但看上去更像是大狸貓，尾獸在人柱力的體內顯然不算舒適，它此刻有點精神異常的趨勢。
「三重練空彈。」
隨著腮部驟然鼓起，守鶴噴射出了高度聚集的風屬性查克拉，內部亂流糾纏激盪，對外表現出極強的絞殺之力，接連三道練空彈發射，因為速度不同後面的練空彈被迫「追尾」，最終三道練空彈在飛行過程中融合為一體，亂流的複雜程度更上一籌。
地面被絞殺出了一條粗大的溝壑，不僅是樹木，連地皮和岩石都破損殆盡，就像是劈開海面的斬擊，大練空彈裂地而去。
江源第二次使用飛雷神之術，身影來到了木分身所在的地方，劇烈的風擊從身側遠處刮過，狂暴的風流吹動了他的黑色鱗袍。
「小鬼，你是泥鰍嗎！?」守鶴突然暴怒起來，它由六道仙人創造，無數年以來已然見多識廣，自然知道時空間忍術的難纏，一般來說，面對這種敵人，攻擊對方所在意的東西才能做到真正的反制，否則難以掌握主動權。
「沒禮貌。」
江源雙手撐地，黑暗查克拉傾泄，各種陰暗的情緒衝擊著腦海卻被冰冷的理智無視，猶如大河決堤，澎湃的河流自身下湧出，並快速向周圍擴散，抬舉著他的軀體向上。
水遁·大瀑布水衝波。
這道高級忍術先後出現於二代火影和干柿鬼鮫之手，精髓在於放大施術者的查克拉總量優勢，在敵對大型生物時具有不錯的效力。
水遁大河朝著守鶴洶湧席捲，江源在其中又注入了雷遁·地走和土遁查克拉，泥河將守鶴的底盤徹底覆蓋，其中跳躍著密集的雷魚，雷電的高溫使得泥河凝固，最終化作了媲美封印術的大型束縛。
守鶴暴躁地搖頭晃腦，完全不顧頭頂處於假寐術狀態中的我愛羅，發現自己難以掙脫之後，它突然安靜了下來。
「看來要動真格的了。」
守鶴張口，陰陽遁以2:8的比例混合，壓縮成超密度的圓球，恐怖的波動從它身上升起，並迅速朝四方凌虐，尾獸玉作為尾獸的一種重要攻擊手段，具有改變地形的威力，也是它們和通靈獸產生實力差距的原因之一。
但尾獸玉的最大破綻就是需要準備時間。
只是一瞬間，江源使用飛雷神來到了守鶴身側，伸出手指抹過泥河中升起的標記苦無，緊接著釋放了通靈術，字紋像是活了過來，從掌心向四周蔓延。
一陣白煙飄蕩，辛牙從龍地洞進入塵世，剛回神就嚇了一跳，即將完成的尾獸玉赫然就在自己面前。
「抽它。」
慌亂之際，命令傳來，辛牙來不及埋怨，趕忙傾力甩尾，這個位置倒是剛剛好，既考慮到了攻擊範圍，也照顧到了自身發力，頭頂那個討厭的傢伙仿佛比自己更懂蛇類作戰。
江源眼眶處再度浮現紫色眼影，仙術查克拉迅速提煉完畢，土遁在辛牙體表構築成了一套鎧甲，尾部甚至形成了巨大的尖刺垂體。
流暢的肌肉運動讓力道聚集，隨著蛇尾抽出，尖刺垂體兇猛地擊打在了守鶴的臉頰，從飛雷神移動到施展通靈術，再到發動攻擊，一切只發生在眨眼間，瀕臨發動的尾獸玉崩潰，猶如實體般的碎片不停墜落。
守鶴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看上去臃腫的龐大軀體爆發出的速度並不慢，只是頃刻間便掙脫了泥河的束縛，江源指揮著辛牙和敵人對撞在一起。
……
木葉，比武場。
猿飛日斬此時已經脫掉了火影御神袍，露出了裡面的製作精良的忍者內襯，一根粗壯的長棍在他手中來回舞動，每一次攻擊都沉重無比，在運用槍術直刺的時候，長棍還能驟然延長，這根通靈獸變化而來的武器具備十足的堅韌和質量。
大蛇丸手裡的草雉劍揮出了殘影，論戰鬥技巧，自己這位老師自然是巔峰，但年老體衰，攻勢顯然沒有曾經那麼剛猛。
一次交手後，猿飛日斬迸射的龍炎之術被大蛇丸的水陣壁擋下，白霧瀰漫，後者立刻結印釋放給老師準備的大禮。
寅－巳－戌－辰
禁術·穢土轉生
這道禁術是用活人的身體作為死者靈魂的容器，將其靈魂從黃泉喚回並束縛，然後依附在容器上，並以塵土覆蓋住活人的身體，從而幻化成死者生前的模樣，將刻有忍符的苦無埋入死者的後腦即可抹殺死者的意識，是否保留情感意志完全由施術者來決定。
三具棺材從屋檐表面升起，猿飛日斬第一次神情大震，熟悉的氣息一度讓他思緒混亂。
兩具棺蓋微微揭開，露出了裡面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以及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臉龐，猿飛日斬見狀趕緊結印。
「絕不能讓他放出四代。」
穢土轉生所召喚的死者很難具備生前的完整實力，但四代目的飛雷神屬於極速，最為克制他目前衰老的狀態，一旦召出，局面將剎那間傾覆，雖然現在也不怎麼樂觀，但至少還能掙扎著尋覓勝機。
「老師，就讓兩位前輩陪你玩玩吧。」
比武場外，木分身暗中前進，江源一邊和守鶴在森林裡互毆，一邊控制著通過互瞬回之術進入村內的木分身行動，星門讓他的真靈歸一，分身不具有獨立意識，只能以一心多用的方式操縱，好在多次世界旅行後，這種方法對他來說已經算得上熟稔。
木分身沒有草雉劍，但仍然能夠使用仙術，蘊含著仙術能量的雷遁纏繞苦無，迎面而來的兩位砂忍被瞬間斬首。
背後由上忍釋放的風遁襲來，木分身虛化避開了這道攻擊，回身即斬，一柄縈繞著風遁的短刀上抬準備格擋，進攻木葉的砂忍在百人左右，這名上忍就是十位隊長之一。
可出乎預料的，原本應該克制雷遁的風刃被直接摧毀，在仙術查克拉的加持下，雷遁已經產生了質變，砂隱上忍退後，還沒等木分身追擊，一隻雷光閃爍的手洞穿了他心口，仿佛有數之不盡的群鳥在銳鳴。
卡卡西抽出了刺入敵人胸腔的右手，雷遁·千鳥，此術兼備查克拉性質變化和形態變化發動時將雷遁查克拉形成的高強度電流集中在手上配合突刺的速度刺穿目標，是這位拷貝忍者的獨創忍術。
「關於佐助的事情，我想知道原因。」卡卡西看了一眼前方死亡的兩位砂忍，開口問道。
「死亡森林裡，一位草隱村忍者以給予捲軸為代價托我辦件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江源平靜地回答。
「那是大蛇丸。」卡卡西說。
「鑑於時代和年齡，伱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江源敷衍完消失在了原地。
卡卡西噎了一下，猶豫幾秒，最終選擇繼續清理比武場周圍的敵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減輕木葉遭到的壓力，至於千手秋葵或許存在的問題，他只能故意忽視，因為飛雷神自己追不上，要是當初四代目不在乎木葉村且沒有妻兒，誰也無法想像如何殺死對方。
另一邊，江源操控著木分身走進了火影大樓，自從木葉崩壞戰開始，這裡原本駐紮的大量暗部就傾巢出動前去支援火影，畢竟作為私人衛隊，其他事情跟猿飛日斬的性命相比根本不重要。
收藏諸多禁忌物品的忍具庫前，江源止步，厚重石制的大門深入牆壁，看樣子這座忍具庫大概是一個嵌入建築的方型整體，大門上四象封印仍舊在運轉，其中添加了複雜的查克拉流通脈絡，唯有將查克拉以特定的路線輸入方可開啟，這裡根本無需人力值守，因為封印已經和石房相互結合。
江源伸出手去觸碰石門，四象封印源自漩渦一族，與眾多封印術一起，經初代火影的妻子流入木葉，漩渦玖辛奈也會，並將這道封印術教給了波風水門，而自己當初從封印之書中得到了兩道禁術之一里四象封印便是四象封印的另類應用。
換而言之，眼前的阻礙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石門上的查克拉運轉脈絡開始收縮，猶如散布的河流逆溯返回起點，最終凝聚成了一個圓形的查克拉能量團，顯然四象封印的施術者考慮到了這種情況，能量團已經和石門融為一體，繼續下去理論上只有爆炸一種結果。
江源手臂上爬出了一隻極其細小的木龍，環繞能量團幾圈之後，查克拉被緩緩吸收，半分鐘過去，石門洞開，封印之書靜靜地擺放在最深處的架子上。
捲軸展開，江源在確定真偽後操控木分身帶著東西離開，多重影分身、屍鬼封盡、八門遁甲、靈化之術、羅生門、木龍之術、木人之書等禁術都在其中，他準備挑選一些合適的納入體系，而像靈化之術這種則直接放棄。
「先學羅生門吧。」
外界，在卡卡西、邁特凱等人的帶領下，比武場周圍的砂忍得到清楚，鳴人和趕來的佐助一起前去對付攻破木葉外牆的三頭蛇，剛剛學會的千鳥顯然無法給巨蛇造成足夠的傷害，關鍵時刻，紅色的查克拉從鳴人身上外溢，他使用了自來也返回後教導的通靈術，身軀龐大的蛤蟆文太從天而降。
佐助震驚於鳴人的進步，心態上開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他轉頭看向那個正在跟木葉「最強者」交手的傢伙，臉上的掙扎之色愈發濃重，在這為期一個月的正式賽準備時間裡，雙方見過一次面，雖然要承擔一定風險，但有三忍進行指導，成長速度註定能得到保證，如此未來才有機會向宇智波鼬復仇。
而猿飛日斬和大蛇丸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展現出來的力量即便遠遠不如全盛時期，卻也可以碾壓那些精英上忍，配合施術者的攻擊，給三代目造成了沉重壓力。
……
木葉遠處，不屬於人類的風遁破壞著地表，森林脆弱的如同紙張被輕易扯碎，守鶴高近山嶽的軀體每次移動都會造成巨大破壞，沙爪掀起狂風，悍然朝著敵人進攻。
「後退。」
辛牙聽見命令後猶豫了一下，拉開距離固然能躲過尾獸的近身攻擊，但也相當於放任對方積聚力量，有了第一次失敗的經驗，守鶴定然不會再去凝結完整的尾獸玉，可即便是倉促發射，這種尾獸所獨有的攻擊也能造成慘重的傷害。
「辛牙，成為我通靈獸要學會的第二件事就是聽話，我只重複一次，後退。」江源平靜地說。
辛牙想起了龍地洞中那兩記沉重的拳頭吐著蛇信子向後爬行，堪堪躲過了守鶴的揮爪，雙方的距離一下子拉開很遠，後者抓住機會立刻重新開始凝聚陰陽遁，比第一次小了很多的尾獸玉迸射而出。
密度極高的能量球在沿途留下了一道深壑，江源手腕處綁著的捲軸冒起白煙，近百枚縈繞著雷電的手裏劍被遒勁的力道甩出，這些手裏劍中有相當一部分早在事先就已經被銘刻了標記，另外還有五枚苦無出現。
手裏劍在空中相互碰撞，盡數以精妙的軌跡避開尾獸玉襲向守鶴，但對於快速靠近的攻擊，辛牙見某人遲遲沒有反應，不由得急躁了起來。
「你要學會的第三件事，那就是相信我。」
江源右手前探，左手豎指於腹，然後雙手各自結印引導，自身查克拉與仙術能量結合沿著一種運行脈絡流動，而零尾的黑暗查克拉以另一種幾乎完全不同的脈絡流轉，兩道忍術同時發動。
手裏劍影分身之術
飛雷神導雷
木分身此刻已經開始研究封印之書內的禁術，第一道便是多重影分身，三代從這道禁術中得到靈感用在了手裏劍上，弄清思路和原理，再結合剛剛降臨時暗部隊長的親身示範，某人成功將這道A級忍術釋放出來。
至於飛雷神導雷，則是四代火影敵對九尾時使用的招式，難度不大，重點在於攻擊接觸自身時能否把握住那一閃即逝的時機，某人的神經反應速度暫且沒有達到那種離譜的程度，但抓不住就是死，生存本能會給自己答案。
手裏劍影分身讓天空仿佛都變得昏沉，太陽底下，遍布瘡痍的地面陡然出現了無數密集的黑點，蘊含仙術能量的雷電在金屬之間串聯，快速形成了面積廣大的雷幕，剎那間像是天空的雲層有了實體籠罩著墜落。
尾獸玉在即將發生接觸的一瞬間，被飛雷神導雷傳送到了敵人身前，高密度的能量球炸開，猶如滔天巨浪般的衝擊迫使著守鶴失去平衡，被死死壓進地面。
江源背後五根人形木樁延伸，倏忽間化作了五具跟施術者外貌完全相同的木分身，這些木分身各自進入了仙人模式，緊接著握住了捲軸放出的苦無，五柄雷刃出現。
「亂斬吧。」江源決定了攻擊方式，一心六用，還是需要高度集中與反應的飛雷神，這已然是他目前心力的極限，自己精通的各式劍招有上百種，暫時還加不進去。
尾獸玉能量緩和的下一秒，木分身齊齊消失，守鶴周身雷刃斬落留下的深藍色流光仿佛形成了宛若實體的圓球將其包裹在內，一斬再斬，五具木分身手持十數的致命利器，瘋狂宰割著守鶴的軀體，仙術能量所加持的雷電讓這隻尾獸體表留下了久久難以癒合的傷痕。
辛牙心有餘悸地看著這一幕，換作自己面對這招，也許連幾秒都無法撐過，手裏劍影分身之術配合飛雷神和木分身，以及強絕的仙術雷電斬擊，它很難想像有人能從這種級別的攻擊中倖存，在人類忍者的忍術評級中，再保守估計也是一個S級。
江源面無表情地操控著木分身反覆施展飛雷神，仙人模式下，他感受到了數道窺探的視線，其中來自地面下方的視線最為灼熱與危險。
零尾不斷傾泄著黑暗查克拉，支撐實際上只有接近上忍查克拉總量的某人屢次發動大規模忍術，在負面情緒影響自身前，最後的攻擊開始。
亥——戌——酉——申——未
「四重羅生門。」
四座高聳的大門拔地而起，中間鬼面森然可怖，雕刻的裝飾威嚴與華美齊備，這道通靈禁術曾在初代火影手上綻放光彩。
羅生門出現在了守鶴四周，相互邊緣貼近組成囚籠，禁錮獵物的進一步移動，江源解除了對辛牙的召喚，通過飛雷神來到囚籠內。
宰割此時還在繼續，即便對於尾獸來說，那些無法癒合的傷口聚合起來也完全可以算得上重傷，江源取下黑色鱗袍衣袖中的捲軸，龍地洞深潭中粘稠度極高的液體混合著水遁·大瀑布之術釋放，又夾雜了土遁和雷遁，等到最後守鶴已經完全無法動彈，只有頭顱路在外面，卻又被五柄雷刃貫穿，徹底封死了尾獸玉凝結的可能。
兩道禁忌級別的複合忍術成功將一尾狩獵，尾獸的本質是查克拉的聚合體，因此可以封進生命體內，四具木分身們各自站在一道羅生門上，剩下的一具活活將處於假寐術狀態的我愛羅從守鶴頭部抽離，失去尾獸後，人柱力會死，當然，某人不在乎這傢伙死不死，他只是需要能量源，零尾的弊端比較嚴重，若非日後還要利用到負面情緒，這種負擔理應想辦法避免。
四象封印的字紋從木分身腳下蔓延開來，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爬滿了獵物體表，守鶴憤怒地嘶吼著，不過在他看來，無非是換了一個宿主，但如此可恥的戰敗，作為尾獸很難接受。
在獵物不掙扎的情況下，封印推進的相當成功，四象封印的字紋帶著查克拉化的守鶴注入江源的身體，在右胸處留下了封印的標記，然後漸漸消失沒入皮膚。
體內世界，恍若寧靜的鄉野間，守鶴趁著封印尚未穩固，竭力凝結尾獸玉，可只是眨眼過去，五條身長數十米的木龍從地面鑽出相互纏繞將囚徒完全束縛，汲取著查克拉向上生長，很快一棵參天大樹出現，晶瑩翠綠的枝葉微微搖晃。
原本就狀態極差的守鶴這下徹底無力掙扎，只能以怨恨的目光看向前方盤坐的新任宿主，除了前前代宿主分福外，它對人類從未抱有期待。
「以後的日子對你來說或許不太美妙，如果你們尾獸有意識自殺的方法，還請儘快，我對相互理解沒有興趣，既然戰敗，那麼你便沒有任何權利可言。」江源冷漠地提前告知。
「你總會衰老的吧。」守鶴陰惻惻地說，尾獸的另一大優勢就是壽命悠長，甚至是否有極限也是未知數，它總能耗到迎來自由那天。
江源懶得爭辯，意識脫離體內世界後，一枚刻滿了字紋的特殊木製苦無被木分身遞來，他將其刺入腹部，苦無漸漸融入消失，最終扎進了體內世界的參天樹幹上。
飛雷神封印術，結合了時空間和四象封印的特點，波風水門曾經使用這種技術成功封印過龍脈。
羅生門坍塌，木分身化作粉末，江源使用土遁打掃戰場後，朝著木葉方向前進和攜帶封印之書的木分身匯合，開始研究上面的禁術。
……
木葉，比武場。
師徒間的戰鬥已經步入尾聲，猿飛日斬的通靈獸極為強悍，幫助這位火影成功支撐到了最後，大蛇丸此刻臉色難看，因為對方使用了屍鬼封盡，死神的身影在眼前浮現。
此術源於漩渦一族，施術者召喚出死神，隨後死神會用劍斬斷目標的靈魂並將其吞噬於腹中，從而封印目標的靈魂，封印靈魂的大小隨施術者決定，而被屍鬼封盡抓住的目標無法使用忍術，作為代價，施術者自己的靈魂也將會被死神吞噬，之後自己和敵人的靈魂會在死神的肚子裡永遠地互相憎恨和鬥爭下去。
戰鬥至此，猿飛日斬沒有了完全帶走弟子靈魂的體力，只能選擇封印對方的雙手。
大蛇丸猙獰的表情漸漸平復，語氣莫名道：「真是天真啊，老師，你不封印頭部，我遲早能找到破解的辦法，你這種心軟的傢伙活到今天還真是奇蹟，迷途知返可不適合我這個已經找到人生方向的傢伙。」
猿飛日斬臉龐的肌肉繃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天真的是你吧，你總是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繩樹和四代火影之位都是如此，唯有餘生失去忍術才能讓你真正的痛苦，這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
「作嘔。」大蛇丸嘲弄道。
比武場下方，邁特凱的目光逐漸堅定，體內查克拉流轉沸騰，八門遁甲蓄勢待發，但卡卡西伸手攔住了他。
「看那邊。」
邁特凱順著卡卡西視線的方向看去，眼神先是疑惑，然後劇烈震動，最後變得十分無奈。
屋頂上的四紫炎陣由四位音忍維持，為了防止外面的敵人破壞，四人都在結界內側，簡單來講，如果三代火影需要支援的話，他完全可以攻擊那四個不能移動的「節點」，既然並未如此，足以說明赴死是對方主動的選擇。
「為什麼！?」邁特凱咬牙問道。
三代目一死，木葉勢必動亂，雖然程度未知，但終究是可以避免的事情，他的八門遁甲絕對可以打破結界。
卡卡西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三代在擔任火影的中後期顯然昏招頻出，可要是為了保護木葉而死，無論如何日後流傳的至少都是美名，那些污點壓不過這種功績，大蛇丸發動這場襲擊的動機也實在存疑，當然理由或許有很多，但結果至此已經註定。
天色不知何時逐漸陰沉，鳴人和蛤蟆文太一起擊敗了三頭巨蛇，正當他準備激動一番的時候，比武場內，四紫炎陣渙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