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木葉崩壞
一個月的時間緩緩流逝。
木葉，火影大樓。
猿飛日斬端著煙槍安靜地吞吐，眉宇間卻掛著一抹沉重，木葉最近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根據經驗和忍者本能，他總覺得有些風波正在積聚。
「千手秋葵還沒有消息嗎?」
暗部首領站在一旁，語氣如同死水般回答，「目前尚未有發現任何可供追查的蹤跡，暗部可以確定千手秋葵不在木葉，具體的位置鑑於飛雷神之術的存在難以推測，我建議您考慮最壞的可能，對方年輕且資質出眾，很可能已經被大蛇丸盯上了，宇智波佐助身上的咒印經過檢查，確定和紅豆身上的高度一致，或許在死亡森林中，大蛇丸就成功狩獵到了獵物。」
「唉，風雨欲來。」猿飛日斬放下煙槍，思慮再三後說道：「中忍考試後，立刻提升對千手秋葵的監視級別，你現在出發去把自來也叫回來，告訴他木葉出現了大蛇丸的蹤影。」
暗部首領點頭，火影一直在顧慮兩位弟子生死決戰的結局，因此將召回的決定擱置到了今天，至於對千手秋葵的滯後處理也不意外，對於眼前這位老人來說，沒有比木葉整體利益更重要的事了，木葉和砂隱在合作中的主導權非常重要，否則那邊也不會冒險派出人柱力，比賽結果很大程度影響著談判，畢竟種子們代表的是未來。
「這些年您變得猶豫了很多。」
「你可真是口不擇言。」猿飛日斬笑罵道，他倒不至於因為這點事生氣，雙方的榮辱早已密不可分。
暗部首領遲疑片刻說道：「我希望您能給予暗部一次臨時自主的權力。」
猿飛日斬微微皺眉，這就有點真的僭越了。
「理由。」
「用來應對最壞情況下，飛雷神使用者可能造成的破壞，如果硬要給出理由的話，我的回答是眼神，您也許沒注意過千手秋葵的眼神，但我在暗部工作了數十年，對此只感覺不寒而慄，那是比……團藏更深層次的黑暗。」
「他還是個孩子。」
「對啊，他竟然只是個孩子。」
猿飛日斬摩挲著煙槍，出於四代目的緣故，他對千手秋葵有著一層濾鏡在，但此刻仔細想來，兩人之間簡直沒什麼相同點。
「你看著辦吧。」
一封沒有具體內容的絕密文件被拿了出來，蓋章簽名等手續一樣不落，持有者可以自行添加需要的內容，這是超乎尋常的信任。
「父親。」
暗部首領看著猿飛日斬遲遲沒有鬆開的手，無奈地提醒了一句。
「趕緊拿走，送木葉丸到村外據點住一陣子。」
暗部首領帶著絕密文件離開，他是三代目的長子，與作為精英上忍的妻子一同負責火影的人身安全，這種事除了血親，誰都不可信，而木葉丸便是兩人的唯一子嗣。
……
龍地洞。
江源從寺廟後方的深潭中起身，粘液般的烏黑水流從軀體上流淌而下，只是一瞬間，紫色的眼影在眼眶周圍浮現，深潭和外界的自然能量聚集程度差距極大，能做到脫離後頃刻間進入仙人模式，意味著他已經徹底掌握了這門技術。
一根木條從肩膀處透體而出，漸漸化作了一隻巨鳥載著江源朝龍地洞深處前進，仙術·無機轉生，這是一種可以賦予無機物以生命並加以操控的轉生忍術，本質和簡單地利用查克拉控制物質不同，而在這段時間內，他還將赤胴鎧的查克拉吸收術與木遁成功結合，此刻的木遁已經具備了木龍之術的特性，可以通過吸收受縛者的查克拉增長自身。
龍地洞深處的某座蛇巢，萬蛇齊喑，一隻赤紅色的巨蛇盤踞在正中間，它的外形酷似眼鏡蛇，僅有一隻的獨眼睜開，裡面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暴躁。
「人類，滾出去，學會了蛇仙術龍地洞隨伱行走，但不要來這裡，我只警告一……」
一聲巨響，辛牙感覺頭部一痛，緊接著視線便黑暗了下來，石塊和泥土被動地進入口腔，它的蛇首被一拳轟入地面。
「身為我的通靈獸，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對主人禮貌。」
江源漂浮在空中，黑色麟袍隨著拳擊掀起的狂風獵獵作響，通過無機轉生對四周的空氣賦予生命，最終就能達到類似飛行的效果，那幾位蛇仙人的能力大致也是如此而來。
自從第一層再生活化之術修煉成功後，他的體魄已經可以媲美開啟第四門的邁特凱，而此刻經過了仙術加持，強度無疑更進一步。
「誰會信任人類啊，混蛋！」
辛牙掙脫了地面的束縛，抬頭張開巨口噴吐毒液，它具有獨特的術，其毒液可以讓被接觸的生命或是物體變成石像。
江源的身影瞬間消失，石化毒液落空，等他再次出現，已經重新站到了辛牙的頭頂，在第一次攻擊的時候，飛雷神標記被順手銘刻。
又是一記純粹的重拳，辛牙仿佛第二次叩首，蛇頭栽進地面，龐大的體型在極速面前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
「你沒必要信任我，所以也無需擔心背叛，你我各取所需，當雙方互相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自然就是契約失效的那天。」
無數樹木拔地而起，迅速匯聚成了兩隻數十米長的木龍，木龍將辛牙緊緊纏繞，在接觸的剎那間瘋狂汲取著受縛者體內的能量，與此同時，木龍逐漸延長，因為自然能量的影響，軀幹上出現了蛇化的跡象，這是面對仙術的必然結果，即便是輪迴眼的傀儡在吸收妙木山仙術能量後也會石像化。
辛牙不停掙扎，木龍也開始出現破損，但恢復的速度顯然更快，十幾分鐘後，局勢徹底明朗，江源對這隻巨蛇的需求其實並不迫切，對付尾獸木遁無疑是更好的選擇，但因為前輩的光輝戰績，大成木遁比較敏感，他還準備完整地竊取根部當然得收斂一些，畢竟別天神的上限暫且未知。
「你企圖奴役我，簡直是妄想！」
辛牙凝聚僅剩的能量抬頭噴吐石化毒液，但卻被木龍以身體直接撞進口中，江源從半空中落地，咬破手指，一滴血液從指尖流出。
「無論是大蛇丸通靈獸萬蛇頭部長出的角，還是你身上的逆鱗，都說明你們在朝著一個方向進化，白蛇仙人的路已經走死了，但我可以提供你所渴求的方向。」
血滴帶著一絲幾乎微不可查的氣息漂浮到辛牙面前，這隻存活了上百年的巨蛇陡然瞪大了蛇眸，一股難以遏制的渴望衝擊著腦海。
「這滴血對你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上的幫助，但作為方向的指引大概是足夠了，在活性消失前你可以盡力參悟，每次回應通靈都會有一滴血液作為報酬。」江源說道，如果對方天賦足夠，那麼再過數百年或許就能有一絲脫變為龍族的希望，到時候要是條件合適，他可以接納對方成為自己的眷屬，至於能否成功尚且未知，跟咒術世界的諾亞方舟一樣，都屬於隨手留下的暗子。
辛牙沉默了半天，拒絕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龍地洞強大蛇類的追求莫過於此。
「我們之間只是交易，不要指望我會為你拼命。」
「自覺一點。」江源淡淡道：「你無非是工具而已。」
辛牙冷哼一聲，眼中的暴躁轉化為了探索式的專屬，接下來雙方締結通靈契約，江源處理完這件事後準備返回木葉，一尾守鶴才是真正重要的獵物。
……
這一天，中忍考試正式賽開始。
地點選在新修建完畢的露天比武場內，在忍者世界，中忍考試的號召力不言而喻，儘管觀戰票並不便宜，但場內仍舊坐滿了村民，其中包括了之前淘汰的參賽者們。
等到日向寧次和漩渦鳴人入場，歡呼聲一面倒向日向分家的天才，十二年前的九尾之亂使得大量村民失去了親友，面對人柱力，很少有人能夠保持正常的心態，儘管九尾製造的動亂實際上和人柱力沒有太大關係。
此時的佐助還在跟卡卡西修煉千鳥，在某張名單上，他的名字被千手秋葵取代，而對手正是第二場的我愛羅。
第一場比賽開始，鳴人率先發動進攻，多重影分身之術將其查克拉量龐大的優點進一步放大，影分身們從各個方向進攻，從常態的實力上看，他已經不輸給尋常中忍。
可惜，寧次是日向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天才，如今掌握了甚至只有家族上忍才能學會的秘術，柔拳·回天能夠防禦周身，幾乎同時擊敗了襲來的影分身們。
「火影大人讓你在比賽結束後到火影大樓一趟。」
暗部上忍來到了觀戰席，對著正在飲酒的某人傳達命令。
「我知道了。」江源回答，這估計是他給佐助下咒印的事後反饋，但大蛇丸的準備即將發動，問責與否已然不再重要。
比賽仍在繼續，因為日向日差的死亡，寧次對宗家抱有十足的厭惡，所以在預選賽中對雛田大打出手，日向日足對親弟弟的孩子很難下定決心處理，畢竟當初日差是為他而死。
白眼的防禦視角幾乎有360度，還能夠看清人體內的查克拉流動，配合柔拳進行精準切斷，在近身戰中擁有相當可觀的戰力。
並且寧次的柔拳八卦達到了六十四掌的程度，論及體術，鳴人遠遠不是對手。
但是隨著四代封印的漸漸瓦解，九尾查克拉現在已經可以做到些許可控的外溢，普通忍者無法想像的海量查克拉衝破了那些被截封的穴道，還提升了宿主的體魄，鳴人最終憑藉戰鬥直覺利用影分身遮掩痕跡，從地下鑽地而出，一記上勾拳擊敗了寧次。
這個結果超出了觀眾們的預料，場面沒有歡呼反而十分壓抑，時隔多年再次出現的九尾查克拉使得很多忍者都回憶起了那段難以磨滅的往事，同時也對人柱力可以藉助九尾之力感到驚愕。
直到主考官不知火玄間宣布獲勝者，寂靜才被稍微打破。
「下一場，我愛羅對戰千手秋葵，請兩位考生進入會場。」
與此同時，木葉村外，原本由根部負責監守的西側出現了大面積真空，音忍和砂忍們完成了集合，六位上忍合力施展大型通靈術，兩個忍村的眾多精銳靠近木葉外牆。
比武場內，身穿暗部裝束的忍者並指於前，幻術·奈落見發動，仿佛有無數潔白的羽毛飄落，情緒激盪過後的村民和低級忍者們頃刻間陷入沉睡。
火影和風影並座的高台上，大蛇丸舔了舔嘴角，周圍升起漫天煙霧，在收到暗號後，村外的敵對忍者們紛紛進入大型通靈術的法陣，繞過籠罩木葉的防禦結界進入內部，而在傳送完成之後，通靈法陣被二度利用，一隻體型碩大的三頭蛇從中爬出，徑直撞向外壁。
暗部在察覺到異狀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反應了過來，暗部首領命令木班去保護前來觀戰的火之國貴族，自己帶領火班向火影大人靠攏，同時向各隊下達了自由反擊的指令。
高台的四方屋檐上，音忍四人眾到來，四紫陽陣降臨，成功將火影和大蛇丸圍困在內。
「你太心急了。」猿飛日斬嘆息著說道，對方絕不可能是風影，那些聽命行事的砂忍或許無法推測，但真正的風影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啟戰爭，大勢難違，羅砂應該非常清楚這一點，結合最近大蛇丸出沒的蹤跡，他已然發覺了敵人的身份，只是沒想到風影那麼廢物，還有……團藏。
比武場。
江源和我愛羅各自站在一邊，周圍則是陷入爭奪的雙方忍者，木葉上忍們作出了有效反擊，只是為了保護民眾一時間有些束手束腳。
「你很有趣，我本來是想認真打一場的，但風影承諾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到手，所以下輩子吧，如果有的話。」我愛羅露出了略帶興奮的獰笑，此時的他尚未經過嘴遁感化，對破壞有著相當強的欲望。
砂隱村的戰略方向是讓一尾在木葉村內部現身，然後逼迫木葉解封九尾，繼而開啟尾獸大戰將此地與有生力量徹底摧毀，接著在其他各國反應過來前，啃食掉火之國最肥美的一塊肉，而作為蠱惑砂隱村的重要支撐，大蛇丸代表音忍村給出了巨大讓步並展現出了極強的底蘊。
一心三用下，木葉村遠方的森林裡，兩具木分身已經等待多時，其中一具木分身體表閃爍雷電，然後重拳轟向另一具銘刻著標記的木分身，同一時間，比武場中的江源瞬間進入仙人模式，憑藉超乎想像的極速來到了我愛羅身後，連沙子也無法跟上這種級別的移動。
當江源的手掌觸碰到我愛羅後背時，飛雷神的進階版技術啟動。
飛雷神·互瞬回之術。
銘刻著標記的木分身出現在了比武場，而江源則帶著我愛羅來到了森林裡，轟出的雷電重拳砸中了我愛羅的臉頰，四代火影和二代火影在忍界大戰時的配合被提前使用了出來。
某人先一步撤走，我愛羅被轟擊折斷頸部，頭顱向後耷拉，脖頸下方的血肉崩裂，整個人像是炮彈般倒飛出去，身後一線上的樹木盡數斷裂，煙塵頓時四起。
「那我這就送你去下輩子吧。」江源抬頭遠眺，頸部折斷無疑算是瀕死的重傷，但在死亡前守鶴不會坐視自己陪葬幾年，人柱力尾獸化的生命力不容小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