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這不是明擺著聲東擊西麼?現在匪首死了,蘇州城還是老樣子。我們的太守大人一定會把那些人的腦袋掛在城牆上,那些水匪搶匪首的位置要緊,誰有功夫來截運河。」
王供奉豎豎拇指:「樂之,高見。對了,太守要給你獎賞!」
吳歡搖搖頭說道:「王老你謝絕了沒有?」
王供奉:「沒有啊,為什麼要謝絕啊?這是難得的賞賜,在你以後的仕途上很有幫助的。」
歡說道:「比起現在的安全,以後仕途上的幫助太過縹緲了。
如果我在這裡協助官府剿匪的事情傳出去,那些漏網之魚,和那些兔死狐悲的水匪會放過我們?
我的生死無所謂,但師母,師弟妹他們的安全更加重要。」
王供奉:「看來是老朽失算了,主家收了你這個學生沒有錯。」
其實王供奉根本沒有受到什麼賞賜!那蘇州太守聽到水匪混進城了,忙著調兵遣將,剿滅水匪要緊,論功行賞怎麼也到剿滅水匪之後。
王供奉問這個問題,完全就是試探吳歡的。現在他得到的答案讓他非常的忌憚,他認為吳歡不是真孝,就是偽孝。偽孝,說明吳歡是一個心機沉重的人,要處處提防。
吳歡:「我只是想師母和師弟妹他們,平平安安回家,我這樣才對的起恩師。」
王供奉點點頭:「好孩子!」
吳歡把羊肉粥送進王崔氏的房間,看到王菡娘和王嗣禮的胃口並不好。
吳歡詢問道:「師弟師妹你們想吃什麼。」
王嗣禮:「師哥,我想吃炸雞了。」
吳歡看看王菡娘,王菡娘也點點頭。
吳歡起身去弄炸雞,王崔氏說道:「樂之,別去了,這樣你太累了。」
吳歡:「不累,師弟妹能吃的下才好。炸雞很快的,對了師母,那你想吃什麼?」
王崔氏:「不用了,這粥就很好喝。」
吳歡轉頭讓僕役到客棧買雞和麵粉,自己準備炸雞的工作。
吳歡炸好雞,看到王菡娘和王嗣禮吃的很香,就放心了。孩子麼,會***神就會好起來。
官兵和衙役來了一撥又一撥,侍衛分成3班輪流值守。院子的篝火徹夜未滅,吳歡也徹夜未睡,不是為殺人,而是外面時不時傳來的腳步聲,敲門聲,還有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吳歡頂著黑眼圈出門,看到侍衛們在院子燒著篝火,打個招呼,想到街道上溜溜,卻被王供奉攔住了。
現在宵禁,到街道上是自找麻煩。吳歡放棄上街道溜溜的想法,回到房間裡繼續補覺。
吳歡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王菡娘王嗣禮吵醒的。王嗣禮捏吳歡的鼻子,王菡娘痴痴的笑。
吳歡醒來看到王嗣禮,以為自己是回到家看到兒子,但很失望,他看清楚是王嗣禮,不是兒子。
吳歡試著忘記那個世界的一切很可惜,有平板電腦在,想忘記,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吳歡對王菡娘說道:「我要起床了,你能迴避一下嗎?」
王菡娘吐了一下舌頭,出門等吳歡。
吳歡穿好衣服,看到外面的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
吳歡向王崔氏請安之後,王崔氏就讓吳歡繼續練字。用王崔氏的話,人不可一日不寫字,如同農人在農田操持,一日不操持,田地就會荒蕪。
說是練字,抄寫的《孟子》。王崔氏要求想好才下筆,不可急躁,而吳歡做事情就非常的急躁。所以王崔氏用練字磨練吳歡的心性。
王菡娘和王嗣禮也被王崔氏抓起來學習。不得不說,對知識孜孜不倦的求索,對孩子教育非常重視,這是太原王家崛起之後,一直鼎盛的原因。
下午蘇州城內基本肅清水匪隱患,蘇州太守差人送來50貫銅錢,算是程儀,也算是幫他捅開水匪進入蘇州,讓他躲避了一場大禍謝儀。
當然王崔氏是女人,現在還沒有明清時候的男女大防,請王崔氏到衙門一見,還是到客棧來都不合適的。所以就差人送來錢,和口頭問候。
王崔氏認為這些錢應該歸吳歡,吳歡哪裡肯要這些錢,連忙推脫,最後還是由王崔氏掌管。
正如吳歡猜的那樣,運河沒過2天就通了。王供奉為了安全,又等了兩天,確定運河暢通後,才出發。
船到了揚州,吳歡對揚州非常的失望,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曾經多麼繁榮的城市?現在到處是斷壁殘垣。
這時候的揚州已經破敗不堪,短短三年換了2個皇帝,3個主人。每換一次,揚州就面臨一次浩劫。
現在揚州的主人是李子通,剛定都揚州不久。李子通非常明白人心的作用,特別是士人的作用,所以對士人非常的寬厚。
當然李子通也非常明白保持運河的暢通,對他王朝有非常多的好處。所以王家的官船進入揚州基本上是暢通無阻的。
太原王家的船來了,很多人都在打聽船上是誰。最興奮的除了和太原王家有聯姻的士族外,就是李子通本人。
對於李子通來說,如果來一個太原王家嫡系的名士最好。這樣對他的名聲有很大的好處,特別他的帝位正朔之爭有非常大的幫助。
但他失望了,來的是王家的旁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縣令,而且還是他回鄉的親眷。李子通失望歸失望,還是讓人不要為難王崔氏。
揚州城裡還有一個人聽到王崔氏到揚州非常高興,他叫崔運州,王崔氏的親哥哥。
崔運州聽說太原王家有船從杭州到揚州,他就知道是自己的妹妹來了,親自帶著家人上碼頭迎接。
兄妹十多年未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而孩子們扎堆在一起,和崔運州來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孩叫崔鑒,18歲,長的眉清目秀。女孩叫崔英娘,剛及笄。
吳歡自然不會混在孩子中間,他一個人在邊上跟著,看到崔鑒和王菡娘套近乎,而王菡娘靠近崔英娘,應付崔鑒答非所問的樣子,覺的非常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