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嘿嘿笑道:「我不是什麼虬髯客,也不認識什麼李靖。」
吳歡看看這所謂張大哥身後的6個人,咧嘴笑道:「既然不是,那就離開這裡吧!否則殺無赦!」
張大哥見吳歡分神,笑道:「哦!是嗎?」
張大哥一邊說一邊欺身向前,伸手來奪吳歡的唧筒霰彈槍。
吳歡在電視上,電腦里見多了這種伎倆,對著張大哥的胸口就是一槍。
吳歡不管也不看張大哥,對著那些拿刀槍衝來的人射擊。
「嘭!嘭!嘭!……」
唧筒霰彈槍近距離威力是非常恐怖的,基本上是一槍一個。前面衝來的打倒在地,後面的幾個人見勢不妙,轉身就往吳歡說的那頭門跑!
吳歡怎麼可能放過?一槍打死準備出門口。一邊追,一邊往槍里裝獨頭彈。
追到門口,還沒有跨出門,看到一個人跳進小河使勁往對岸游,吳歡端起槍,對著那人的頭扣下扳機,那人一聲不吭的沉入水底。
吳歡沒有出門,他怕門口有埋伏。屏聲靜氣的聽著門外的聲音,一陣划水聲,再無其他聲音。
吳歡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了,才看小河,那個逃跑的人可能是北方人,不懂劃,船在河中間不停的打轉。
看到跳河的同伴被打死,看到吳歡出來,他立刻跪在船上,一邊磕頭一邊大喊:「好漢饒命!」
吳歡對那個人扣下了扳機,「嘭!」那人栽倒在小船上。
到這裡一個人是殺,十個人也是殺,吳歡不想為一點善心,把自己人陷入危險境地。在掛滿人頭,城外到處是水匪的地方,留下活口,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其實吳歡也在賭,賭這些人都是水匪,也賭太原王家在蘇州官府心中的分量。
吳歡看看再沒有逃跑的人,往槍里填滿子彈,然後撿起彈殼,放進口袋。
吳歡回到大廳,沒有看到師母,只有一地的死屍,如同水窪的一灘一灘血跡,還有兩個受傷的侍衛。吳歡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樣?」
話音未落,那些侍衛拿著橫刀進來,王供奉進來問道:「那些歹人呢?」
吳歡踢踢地上的死屍,然後指指門外說道:「外面有2個!」
王供奉看到略顯疲倦的吳歡問道:「你沒有事吧!」
吳歡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事,你先讓郎中看看他們兩人的傷勢。對了師母他們還好嗎?」
王供奉:「沒有就好,主母很好,只是兩位少主人在吐。」
吳歡點點頭說道:「沒有事情就好!」
吳歡看到彈殼,彎腰撿起。找到4顆子彈殼,2殼子彈殼始終沒有找到,很可能被死人壓住了。吳歡拿著對侍衛說道:「找到這殼,交給我!」
吳歡想起自己殺了人,於是對王供奉說道:「我殺了8個人,這官府追究起來?」
王供奉說道:「這事情我來操心,你不用管了!」
吳歡點點頭說道:「那就麻煩王老了。」
一個侍衛找了2顆彈殼,交給吳歡,吳歡接過彈殼裝進口袋裡。
王供奉:「樂之,你的武器好霸道!」
吳歡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亂世中防身的武器。」
王供奉:「能讓老朽看看麼?」
吳歡不想讓人拿著霰彈槍,搖搖頭說道:「王老,這是防身的武器,不好外借。」
王供奉點點頭:「老朽唐突了。」
吳歡出了大廳,來到大廳外,看到王崔氏坐在箱子上,對兩個孩子說些什麼。
王崔氏看到吳歡出來問道:「你沒事吧!」
吳歡搖搖頭:「沒事,只是讓師母和師弟妹受驚了。」
王崔氏搖搖頭說道:「沒事,只是嗣哥兒有點嚇到了。」
吳歡蹲下來說道:「嗣哥兒,你怎麼樣了?」
吳歡看到王嗣禮蒼白的臉,很內疚的說道:「師弟,師哥不應該在你面前殺人!」
王嗣禮搖搖頭說道:「師哥,阿娘說了,你是救我們,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們。所以師哥不怪你,其實我也想上去幫你忙,可惜我太小了。」
吳歡笑笑說道:「那你快快長大,多學本事!長大保護你阿娘。」
吳歡又看看軟軟趴在王崔氏肩上的王菡娘。吳歡萬分的愧疚,讓一個花季少女看到人間最惡的一面。
吳歡問道:「師妹,你還好吧!」
王菡娘點點頭。
吳歡不知道說什麼,在邊上的箱子坐下。
王供奉從大廳里出來說道:「主母,我們要換客棧了,這裡不好再住了。」
王崔氏:「王老你準備吧,衙門的人什麼時候過來?」
王供奉:「我現在封鎖了客棧。等我們有了新住處,再和官府交涉。」
王崔氏:「你去辦吧!」
王崔氏到新的客棧,快天黑了。吳歡看著萎靡不振的王崔氏和師弟妹,總不是滋味。吳歡決定給王崔氏他們熬點粥。
吳歡到客棧里買了點羊肉,拿回到小院的廚房。吳歡打算做羊肉粥,他把羊肉的血水焯掉,然後滾到羊肉湯發白,再加米小火慢煮。
吳歡煮的時候,衙役和兵丁來搜索了。吳歡相當的緊張,他以為是因為前面那個客棧,自己犯下的事情,誰知道,匆匆趕回來的王供奉說了兩句就走了。
但客棧里其他人就慘了,所有的人都被趕出來,一個一個的詢問,看不順眼的,說不清楚自己來歷的,都被帶走。如果稍有遲疑的,就會被砍死。
鬧哄哄的一陣後,吳歡詢問王供奉:「這是怎麼回事?」
王供奉看看吳歡說道:「沒有想到你,非但救了主母,還幫官府辦了件大事。你知道你殺的人是什麼人嗎?」
吳歡只管殺人,沒有打聽什麼人,所以只能搖搖頭。
王供奉說道:「他們是太湖水寇中最大的一支,他們想趁蘇州的官兵出去剿匪,城內空虛,奪了蘇州城。誰知道遇見你,殺了他們的匪首。衙役驗看後稟報太守,所以這蘇州城就戒嚴了。」
吳歡:「原來是這樣!看來運河這兩天就會開了。」
王供奉疑惑的問道:「哦,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