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陳若若在外面。
難怪溫穗突然轉了性子,凌淵還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凌淵看著窗外跑遠的人影,咬牙,「溫穗,你幼不幼稚?」
溫穗得逞,笑得明媚,「你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凌淵看著她的笑臉,眸子幽深,「你到底跟若若有什麼過節?」
溫穗頗有些信口開河的本事,「她搶我丈夫,難道不是最大的過節?」
她和陳若若同父異母的事,根本不提。
凌淵扯了下唇角,「我差點就信了。」
此時,張霽在外面敲門,「老闆,太太。」
接著,門口露出略帶尷尬的臉。
小護士站在張霽身後,嘴巴張成「O」形。
「姐姐,我剛才認錯了人,外面有個姐姐和你長得特別像,你們是姐妹嗎?」
看來,她不關注內娛,竟然不知道陳若若這號人。
溫穗面無表情,「不是,我大眾臉。」
小護士一個人碎碎念,「我下班該去買個大樂透,沒想到這麼漂亮的人能一天裡見到兩個。」
溫穗皺著眉看她,「妹妹,你要不要給我拔個針?」
「呀!」小護士低呼一聲,趕忙按住了溫穗的手背。
凌淵這才發現,她回血了。
輸液器里有將近20厘米帶了血,可見,時間不短了。
凌淵的臉色一時間又沉又冷。
「回血了現在才知道說?腦子不好,就去看看。」他一開口就是嘲諷。
溫穗盯著小護士替她拔針止血,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沒注意。」
就顧著盯陳若若了,一看見她,溫穗的心就被仇恨塞滿,根本顧不上別的。
可疼在她身上,凌淵橫她做什麼?莫名其妙。
於是,她溫馨提示:「陳小姐已經跑遠了,凌淵,我建議你現在去追,不在黃金時間解釋,怕是不好收場。」
凌淵的臉色黑的可怕,「溫穗,你這個人可真是不識好歹!」
他說完走了,把門摔得震天響。
張霽立在病房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太太……」他對著溫穗訕笑。
溫穗淡淡地睨他:「張助理,你該去追凌淵,不然也不好收場。」
於是,張霽也走了。
小護士看了這樣一出大戲,竟然異常安靜下來,她坐在一旁看著溫穗的臉色,不敢再作聲。
後來,溫穗又在醫院住了幾天。
凌淵沒有出現了,但那個小護士當天下午便被調走,改為凌公館的傭人過來照顧。
老太太那邊,不知道凌淵怎麼說的,開始派人做了飯送來,每餐都不重樣。
唯一不變的,是早餐必有她第一天喝的牛肉粥。
雖然假模假式地換了凌公館的餐具,可溫穗嘴刁,那個口感,一嘗就知道。
這是什麼意思?
一定是怕她想不開帶著肚子裡的孩子自殺,才對她好的。
溫穗擰自己大腿里子,讓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的苦,她可是吃夠了。
*
張霽從病房出來,一路跟凌淵走到停車場。
他坐上駕駛位,不由地回身小聲試探:「老闆,咱們去哪裡追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