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讓原本到達峰值的旖旎氛圍,突然回落。
傅青洲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他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放開溫穗,先下了車。
強勢的男性氣息暫時抽離,溫穗這才得以喘口氣兒。
撞他的車不是別人,是前一個「緋聞女友」許新月。
她也開了一輛小跑,已經出來恭候。
許新月穿一襲紅裙,露著大半個胸,濃妝,站在他的車後巧笑倩兮:「傅先生,我開車走神,不小心就撞上了,我給您修車。」
傅青洲皺著眉,掃了她一眼:「大冬天穿這麼少,不冷?」
「還好。」許新月笑,走近他,大膽地抬頭盯著他的眼睛,「傅先生心疼我啊?」
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嗆得傅青洲直皺眉。
「好好的,撞我車做什麼?」壞了他正濃的興致。
許新月魅惑地眨了下眼睛:「你最近都不理我了,我不得主動引起你的注意嗎?」
傅青洲不悅:「有病,就去治。」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憐香惜玉?!」許新月誇張地喊,她伸出紅色美甲的手,搭上傅青洲的肩,神色魅惑地看他,「我有病,不過是對傅先生的相思病。」
溫穗下車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我什麼都沒看見,不要殺我滅口。」溫穗伸手擋住眼睛,後退半步。
許新月看到溫穗,顯然吃了一驚,不知道她也在車裡。
那剛才他們停著車……她禁不住腦補了一下,表情管理差點失控。
「你們繼續,我迴避。」溫穗從五指縫裡看他們。
幼稚鬼。
傅青洲被她的模樣逗得想笑,於是低笑道,「過來。」
溫穗這才磨磨蹭蹭過去。
她臉上被傅青洲撩的熱度還沒下去,看著白裡透紅,一種氣血充足,被滋養得很好的樣子。
傅青洲又去看她的指尖。
十個手指指尖白里透粉,指甲修得圓圓的,沒有留長,也沒有做美甲。
瑩潤又可愛。
「溫穗,你怎麼在這兒?」許新月不禁問道。
溫穗一看到她,就想起她哥哥許羨魚,繼而想起自己平白受了幾年苦的外公。
仇恨沁骨。
「許小姐問的真有意思,」溫穗上下打量她一番,「這是國家的高速公路,又不是你許新月的閨房,我在這裡有什麼稀奇?」
許新月被她懟得臉色尤其難看:「少裝蒜了,我是問你為什麼在青洲哥哥的車上!」
溫穗不在叫傅先生,在的時候叫青洲哥哥,論茶藝功夫,許新月有一套的。
看得出來他們很熟,許新月撞了傅青洲的車完全沒有在怕的,說不定還是故意為之,想創造個浪漫的邂逅。
溫穗也拿不準自己和許新月嗆聲,會不會讓傅青洲更生氣。
但她顧不得。
「這是我們兩個的私事,不方便跟你這個外人分享。」她故意說。
沒關係,大不了被傅青洲打臉。
打就打吧,她有什麼臉面好在乎的。
「我不要你說。」許新月輕蔑地瞪了她一眼,看向傅青洲,「我要青洲哥哥說,青洲哥哥,你為什麼跟溫穗在一起?」
傅青洲原本還帶了點笑意,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許新月,不要叫我哥哥。太曖昧了,不合適。」他淡淡地看著她,帶著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威嚴。
許新月剛才還躊躇滿志的神色,此刻已經出現了裂痕。
「傅……先生,你為什麼會和溫穗在一起?」
傅青洲沒有正面回答她,眼神里都是冷冷的審視:「告訴我,你是以什麼身份問的這話?」
溫穗在一旁都快給傅青洲鼓掌了。
這才是真直男,鑒茶高手啊!
沒想到傅青洲這個人,平日裡笑面狐狸一般,骨子裡這麼耿直。
看看傅青洲,再看看凌淵,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對,傅青洲又不是她什麼人,她在想什麼啊。
溫穗趕緊打住了自己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