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此言一出,凌家上下所有人,包括老太太在內,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時芙是凌淵的母親,也是凌青山這些年的罩門所在,沒有人敢提的。
「混帳東西!」
果然,凌青山由原來的氣憤變成了雷霆之怒,他猛推了一把面前的桌子。
凌霄剛端上來的茶壺茶杯悉數滾落在地。
那個茶杯托盤骨碌碌順著大理石地面滾遠,聲音在這雷霆之怒里顯得窸窣可笑。
「我和你媽的事,也是你能隨意評價的?!」
凌青山不解氣,又猛地揮手,直接把桌子掀翻了。
一屋子人大氣都不敢出,反而始作俑者凌淵,神色淡漠,好像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他睨了凌青山一眼,「老子就荒唐,兒子荒唐有什麼稀奇?」
凌青山被氣得青筋暴起,伸手指著凌淵,手指顫抖著,許久說不出話來。
「董事長,你消消氣,你先消消氣。」二太趕忙過去替他撫著胸口順氣。
「淵兒,少說兩句!」老太太生怕凌淵因此被凌青山奪了繼承人的身份,趕忙給凌淵使眼色。
凌淵卻不在乎。
他感情上挫敗,事業上卻順得很,在成年後,除了把凌氏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有了自己的事業。
顯然,凌青山也知道凌淵的商業才華,他即便氣成這個樣子,都沒有說出一句把他趕出凌氏的氣話來。
他緩了好半天才說,「這樣,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去找溫穗,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她替凌家澄清!」
「澄清?」
凌淵冷笑,「她說的是事實,又不是憑空捏造,有什麼好澄清的?要怪就怪您的兒子,怪不得她一個受了委屈的前兒媳。」
「呵,你還知道啊?」說起這事,凌青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溫穗好好的一個律師,從教養到長相,哪一樣不比陳若若強百倍?!偏偏你喜歡那髒的臭的!陳若若這是快死了,不死,我也不放過他!」
凌淵緊抿著唇沒有作聲。
在這一點上凌青山說得對,溫穗不管是相貌還是教養都比陳若若強許多倍。
是他貪戀過去那一點溫暖,執迷不悟。
「既然您也覺得是我的錯,有什麼火就沖我來好了。」
凌淵說,「幾百億而已,這個錢我可以賺。」
「你可以賺,那是因為股票跳樓的人,那些人背後的家庭,誰來負責?」
「不管誰負責,總不該是溫穗。」
凌青山嘆了口氣,「由她出面是這件事的最快解決辦法,不管怎麼樣,她受過凌家的恩惠!」
「她沒有,她反而因為那200萬忍辱負重,受盡全家的冷眼。」
當然,這些人里對她最差的,是她凌淵。
「不管怎麼樣去跟她談,她要什麼可以提,必須由她出面!」
「我不會去談的,我說了,所有損失由我承擔。」
「你不談那我去談!」凌青山氣得臉都紫了,整個人在發抖。
凌淵知道,凌青山來真的。
他的語氣陡然轉冷,「你不要去打擾她!」
父子倆自然是鬧了個不歡而散。
凌淵怕凌青山去打擾溫穗,一邊努力公關安撫著股民的情緒,一邊盯著凌青山的動向。
果然,凌青山當天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