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冰袋,這人挺講究啊,拿醫用冰袋給蛋糕保鮮。」沈擴也翻出了一包,「你這是談了個醫生?」
溫穗被他的腦洞逗樂了,把那幾袋蛋糕給前台小姑娘,讓她去給同事們分,又留了一個給沈擴。
小姑娘一走,她才對沈擴道,「心理學上說有一種人是獎懲錯逆的,你知道吧?」
這個知識點是沈擴的盲區,「什麼意思?」
溫穗解釋,「簡單說就是一個人,你對他好,他覺得你這樣是因為配不上他,作天作地。你對他不好,他反而開始糾纏不休。」
沈擴雲裡霧裡,「這哪裡是獎懲錯逆,這不是賤骨頭嗎?不過你說這個跟這些吃的有什麼關係?」
他用小勺吃了一口蛋糕,還不錯。
溫穗面無表情,「因為這些東西是凌淵讓人送的。」
「噗……咳咳咳……」沈擴把蛋糕屑噴了溫穗一身。
「凌淵?他抽什麼風?」
溫穗哪知道他抽什麼風,只知道她現在就想離婚,一分鐘都不想等了。
而凌淵那邊忙了一天,根本沒有理等在休息室的陳若若。
有了那個女員工的前車之鑑,也沒有人敢招待她,陳若若自己在休息室坐了一整天,別說飯,因為茶杯用來打架了,水都沒能喝上。
她看凌淵是真的生氣,也不敢貿然找他。一直忍到員工們都下了班,才怯生生地敲凌淵辦公室的門。
陳若若站在門口裝的可憐巴巴,她知道凌淵最吃這一套。
「淵哥,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穗害得我再也不能演出,被那麼多人追著罵,我是見到她氣得失去理智了,淵哥,別生我氣了,我以後乖乖的,再也不任性了好不好?」
她隔著門說,語氣裡帶著幾份嬌氣,「我怕你生氣,在這兒等了一天,一口飯都沒吃,一口水都沒喝,我好餓好渴……」
她知道凌淵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平時惹他生氣,只要這樣撒嬌撒痴,凌淵的氣保准能消個大半。
「淵哥,求求你,不要再生氣啦……」
反正都下班了,四下無人,她甚至開始學蠟筆小新的聲音賣萌。
「陳小姐,你沒事吧?」
這時,張霽冷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陳若若頓時囧的臉通紅,「你……怎麼沒走?」
門從裡面打開,凌淵面無表情站在門口,「進來吧。」
陳若若和張霽一同進去,張霽放了個文件在桌上就走了,辦公室內只剩凌淵和陳若若。
「淵哥,你是不是還我氣呢?」陳若若過去抓凌淵的衣袖。
她以前跟他撒嬌的方式就是攥著他的衣袖左右搖晃,她心裡有數,凌淵是很吃這一套的。
誰知,凌淵直接躲過了她的手,坐回了自己的老闆椅上,「若若,我們聊聊。」
看凌淵的神情,陳若若不由緊張起來,神情戒備,「聊什麼?」
在那一刻,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凌淵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她不能面對的。
「若若,你爸現在欠多少錢?」凌淵問。
問這個做什麼?難道真的要幫她堵上?看來預感也不准嘛。
陳若若心裡暗自一喜,頓時輕鬆了許多,面上卻說,「我也不知道,家裡的生意我不太懂,這兩年大環境也不景氣……也許有個五六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