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從休息室出來時,兩個女人還在休息室對峙。
他正看到那個把陳若若帶上樓的秘書在走廊里低著頭站著。
秘書看他過來,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是你私自帶陳若若進來的?」凌淵問。
那個女孩瞬間立正,冷汗直流,聲音也小的蚊子一樣,「凌總,陳小姐是您的女朋友,我看她等在外邊,這樣熱的天都沒個休息的地方……」
凌淵低著頭,眸色沉沉地看著她,語氣沒有什麼波瀾,卻讓人不寒而慄,「誰告訴你她是我女朋友?你還真是會替人考慮。」
女孩微微縮著脖子,囁喏道,「凌總,我不知道太太在,陳小姐過去不也是直接上樓嗎……」
原來大家都知道他結婚了,卻也知道他有陳若若這麼個「女朋友」。
凌淵第一次在別人嘴裡發現自己居然這樣荒唐。
女孩這句話,更是成功讓周圍的氣壓都低了200帕。
凌淵面若凌霜,直接邁開長腿走了。
臨了,冷冰冰丟下一句,「明天去辦一下離職手續。」
女孩頓時傻眼,呆若木雞的立在了當場。
張霽回來時,凌淵又在繼續他的視頻會議,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張霽輕聲匯報,「太太走了,陳小姐還在休息室。」
「去買個冰袋,再買點茶點。」凌淵摘下耳機,用微信轉了2000塊給他。
張霽心口一熱,「老闆,真不用,我皮糙肉厚的,已經不疼了!」
凌淵這才想起他也是被陳若若打了的。
「我是讓你給溫穗送過去。」他說。
張霽頓時尷尬地直撓頭,「好的,老闆!」
「等等,」凌淵在身後叫住他,「別說是我讓送的。」
張霽應了一聲,心裡翻了個白眼,都派他去了,如果太太還能不知道是誰送的,該有多遲鈍?
「你保護了溫穗,年終獎翻倍。」凌淵在身後說。
「好嘞老闆!」張霽這才忍不住歡呼了一聲,樂顛顛去了。
畢竟沒有熱敷,溫穗這次情況比上一次被陳若若打好很多,她又臨時撲了點粉,回律所時臉上倒是並沒有什麼痕跡。
「處理的怎麼樣了?」樂子人沈擴自然第一時間跑到她辦公室吃瓜。
溫穗前幾天一直在受他的恩惠,被他幫忙擋了不少事,也算是比較交心了。
「今天碰上陳若若了,沒談成。」她有點沮喪地說。
沈擴瞭然,拍著肩安慰她,「能談就談,不能談的話,實在不行法庭上見唄。你手裡那麼多凌淵不忠的證據,還怕起訴他不成?」
「能和平離婚最好。」溫穗只是說。
不管怎樣,當年凌淵那兩百萬也幫她救了急,她不想讓凌家太難看。更何況,母親的安危還掌握在凌家手裡……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律所前台敲她辦公室的門。
「溫律,這是一位先生給你送的東西。」
前台提了幾個巨大的袋子進來,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這是什麼?」沈擴還在她辦公室沒走,湊上來吃瓜。
「那人有留姓名嗎?」溫穗一邊問一邊翻了翻那幾個袋子。
全是各類女孩子愛吃的小蛋糕,雪媚娘,提拉米蘇之類,心想也許是哪個被她幫過的委託人送的吧。
「沒有。」前台說,「那位先生穿的西裝革履的,但我問稱呼也沒說,放下就急匆匆走了。」
「喲,不會是哪個暗戀者吧?」沈擴打趣,「快找找有沒有卡片!」
「可能是哪個委託人……」溫穗說,在翻出一包醫用冰袋時突然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