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眼裡帶了幾分不耐煩，「我來找你是談離婚的事，你是現在跟我談，還是把你的小情人哄好再談？」
說的什麼話！
凌淵眼裡馬上帶了壓不住的火氣，「溫穗，我上班時間不談私事。」
「是麼？」溫穗眼裡浮現一絲譏諷，臉上的鄙夷之色根本藏不住，「那陳小姐來找你做什麼？布施嗎？」
凌淵還沒開口，陳若若先發制人。
「溫穗，你不要再纏著淵哥了，他討厭你！」她咬牙切齒，在凌淵身後對溫穗說道。
溫穗拉長音「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凌淵，「我也不想纏著凌總吧，麻煩凌總快點跟我離婚，跟陳小姐走入婚姻殿堂，不要跟我耽誤彼此時間了。」
「我說了，上班時間不談私事。」凌淵看溫穗這個態度，也惱了。
他冷冷地掃了兩個女人一眼，轉身走了。
凌淵可以走，張霽可不敢，萬一兩個女人再打起來，出了事怎麼辦？
特別是溫穗還懷著孕。
他想了想，先過去勸陳若若，「陳小姐，我們老闆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應該顧不上你，你還是請回去吧。」
陳若若惱羞成怒，橫了張霽一眼，冷笑道，「你只是個小小的助理，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張霽，你是不是拿了溫穗的好處，天天在淵哥面前說我壞話！」
張霽這個人雖然耿直，到底是在凌淵身邊幹了好幾年的，頗有些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
他手臂剛才被陳若若打的那一下子不輕，已經心裡不爽了，又被她這樣敲打，更是覺得陳若若嘴臉噁心。
但他臉上毫不顯山露水，甚至掛了個微笑，「陳小姐哪裡話，老闆心裡要是有你，別人說什麼都撼動不了。要是沒有，你越刷存在感，老闆越覺得噁心。我勸陳小姐，還是別再招老闆煩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我？」陳若若徹底惱羞成怒，她抬手就要打到張霽臉上。
過去，她對張霽一直笑臉相迎，畢竟，在她的認知里，張霽是凌淵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給幾分面子。
可今天見了溫穗本就氣不打一出來，看張霽又拉偏架，明顯向著溫穗，裝都裝不下去了。
張霽手快，伸手攥住了陳若若的手腕，那笑容像焊在臉上，眼神兒卻又冷又狠，「陳小姐，過去我從沒在老闆面前說過你半點不是，卻被你這樣惡意揣測，今天我就要把你的話原樣轉述過去，讓老闆真正知道陳小姐是個怎樣的人！」
陳若若因為張霽這番話，陡然清醒過來，明顯臉色變了變。
卻還是嘴硬道，「你說又怎麼樣？不用你說，我自己會告訴淵哥，讓淵哥明天就開除你！」
溫穗被陳若若的沒素質驚到，心說她好歹是個公眾人物，平時裝都不裝一下的？
如果這樣，凌淵還那麼喜歡她，只能說明眼光是真的差。
凌淵不理她，她也不想在這兒耗了，於是跟張霽說，「張助理，我先回去上班了，麻煩讓凌淵有時間聯繫我辦一下離婚手續。」
張霽不知該怎麼勸她，只是點了點頭，說，「太太，我送你。」
接著跟溫穗一前一後出了休息室的門。
又轉身問陳若若，「陳小姐你不走麼？」
陳若若撅著嘴沒說話，也沒動。張霽便也沒管她，送溫穗下了樓。
「謝謝張助理。」在凌氏大廈門口，溫穗鄭重向張霽道謝。
張霽有點不甘心地問，「太太，你和老闆，真的沒可能了嗎？」
溫穗笑著看他，「你說呢？你會找一個喜歡別人，處處護著別人的女朋友嗎？」
不會……
張霽沉默下來，也沒有再勸。
「錯過你，是老闆沒福氣……」
「張助理，再見。」溫穗不想跟他多聊，搖搖手先走了。
而陳若若，等了凌淵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