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若,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是拎不清。」溫穗冷冷清清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你要被雪藏至少兩年不能演出,你爸欠了一屁股債,橡樹灣的項目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跟我搞雌競,爭什麼凌淵愛不愛你。他愛你,有錢給你爸堵窟窿,可能治你的蠢病嗎?」
「噗……」張霽站在凌淵身邊,險些笑出聲來。
太太不愧是個律師,這個嘴也太厲害了。
凌淵臉色發青,冷冷地瞥了張霽一眼。
也不怪溫穗說這話,畢竟,是他一次次跟她強調,他喜歡的人是陳若若。
「溫穗,你個賤人,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搞手腳,信不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陳若若顯然被激怒了,她情緒激動,尖著嗓子喊。
「呵。要麼你和凌淵能勾搭到一起呢,你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人。」溫穗冷笑,聲音不大,卻嘲諷值拉滿,「你們都覺得,錢和權力就是一切,所有人都要規規矩矩拜倒臣服。你那麼大本事,就放馬過來,搞死我呀。我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你現在出手還划算些。」
「不是說,哪怕你殺人放火都不會改變在凌淵心裡的地位嘛,正好,我肚子裡有凌家的孩子,你可以試試。」
「溫穗!別以為你懷了凌家的孩子,你這個位置就穩了!你個賤人!」陳若若對她懷孕的事異常敏感,她滿嘴污言穢語,顯然已經抓狂了。
「陳若若,閉上你的臭嘴,你開口一股下水道味兒。」
「你,我打死你!」
陳若若嗓門越來越尖,接著,門內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保護溫穗!」凌淵下意識喊了一聲,一腳踢開了休息室的門。
溫穗此時正跟陳若若扭打在一起,她手裡拿著休息室茶壺,面對門口,恰好看到凌淵和張霽進來。
她甚至有閒情逸緻對著凌淵勾了勾唇角,那個表情好像在說,「我砸了哦」,接著,對著陳若若的額頭猛砸了過去。
陳若若手裡拿著桌上的茶寵,一個紫砂的貔貅擺件,眼看著要招呼到溫穗頭上。
「陳小姐,太太,你們別打了!」張霽衝過去,那個擺件砸到了他的手臂上,疼得他一聲悶哼。
見凌淵進來,剛才還跟溫穗吵得不可開交的陳若若,馬上軟了下來,瞬間柔弱不能自理。
「淵哥!」她哭著撲進凌淵懷裡。
凌淵不動聲色後退半步,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若若,你今天太過分了。」
陳若若捂著腫起來的額頭,哭得抽抽嗒嗒,梨花帶雨,「是溫穗,一次次得寸進尺欺負我,她還說我蠢,仗著自己肚子裡有孩子,打我……」
她委委屈屈,又要撲過去。
凌淵用一隻手臂撐開距離,看向溫穗,本就微蹙的眉此刻皺成了「川」字,「你懷著孕還跟人打架,身體不要了?」
溫穗正在看陳若若表演,沒想到被突然cue,回過神來,「托您的福,還好。」
凌淵看著她腫起來的半邊臉,心口竟然也跟著火辣辣的,他深吸了口氣,問她,「你現在有什麼話跟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