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對凌淵這個居高臨下的語氣厭煩極了。
她皺著眉嗆聲,「凌淵,你見哪個好人大半夜給別人打電話,打擾別人休息?」
凌淵那邊頓了一下,語氣軟了些,「你在哪兒呢,現在回來睡覺。」
溫穗根本不領情,現在她聽他說話只覺得厭煩,「你明天上午有時間嗎?談談離婚的事。」
「別鬧,」聽得出來,凌淵儘可能耐著性子,「這次的事,我知道你委屈,你想要什麼,可以提。」
想要什麼?過去想要他的愛,他的另眼相待,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
這算什麼,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嗎?
「我不想要什麼,我想離婚。」
聽她這樣說,凌淵那邊語氣又恢復了冷硬,「協議還沒到期,離不了。」
過去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溫穗的眼角抽了抽,她很無奈,「凌淵,以前著急離婚的不是你嗎?前陣子不離婚,是為了在老太太面前做樣子,現在老太太什麼都知道了,連樣子都不用做,拖著有什麼意義?」
「再說吧,我沒空。」凌淵說。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不想離。
溫穗不得不耐著性子勸他,「過去是我不懂事,現在想通了,咱們早點離婚,你也能早點和陳若若在一起,那兩百萬,我也準備出來了……」
溫穗話沒完,凌淵那邊已經掛了。
神經病啊!
溫穗本來就失眠,跟凌淵通完話更睡不著了。
第二天上午,她沒有去律所,而是跟沈擴打了個招呼,直接去了凌氏。
凌氏這樣的大企業,想見到凌淵不容易,溫穗站在前台給張霽打了電話,才被他接上頂樓,請進了總裁辦公室隔壁的休息區。
張霽替她倒了杯白開水,「老闆在開會,太太您先稍等一下。」
溫穗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平板,一邊處理工作一邊等凌淵。
又過了一會兒,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在門口說,「凌總在開會,陳小姐麻煩您先等……」
她看到溫穗,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後面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
溫穗抬頭,被她帶進來的人,不是陳若若是誰?
兩人的事剛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那個秘書顯然也是吃過瓜的。
她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那個……陳小姐……要不我帶您……」
「你去吧。」陳若若說,徑直走進了休息室。
那個女孩站在一旁,尷尬極了,她剛要開口說什麼,休息室的門在面前猛地合上。
「黃娜,怎麼回事?」路過的同事看在她站在門口發呆,問道。
女孩臉色慘白,喃喃自語:「完了,要出人命了……」
門內,陳若若直接走到了溫穗面前,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賤人!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是不是以為這樣淵哥就能喜歡你,不跟你離婚了?」
陳若若那一下用了猛力,溫穗被她打得臉頰冒火,耳側嗡嗡作響。
她站起身來,唇角勾起一抹笑,嘲諷地看著陳若若,「還行吧,我覺得等你和陳學殷走投無路的那天,我會比現在更開心。」
「不會有那一天的,淵哥為了保護我,都不肯把結婚證給你,你還不明白嗎?溫穗,你在這段感情里就是個跳樑小丑!」
凌淵過來時,恰好聽到這一句,他的腳步停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