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去了隔壁……」年紀小些的用人說。
那個年紀大些的趕緊拼命使眼色,對溫穗訕笑著,「少夫人,少爺應該是去工作了。」
溫穗就是問問,凌淵在隔壁並不讓人意外。她甚至合理懷疑,他昨天晚上不肯走,就是為了隨時觀察陳若若的狀態。
至於睡在她這裡,原因也很簡單,陳若若是個公眾人物,醫院人多眼雜,睡在一起不合適。
呵,人面對真心喜歡的人,考慮的就是周到。
溫穗在心裡冷笑一聲,越發覺得自己前些年是瞎了眼。
凌淵起來後的確去了隔壁,他有些不放心陳若若的狀態。
「淵哥。」陳若若一見他馬上紅了眼圈。
過去,她的眼淚對他是絕殺,如今他只覺得煩躁。
「若若,你好些了嗎?」凌淵遠遠的站著,問她。
「好多了,淵哥,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陳若若說,「我最近太沒有安全感,所以做了很多傻事,對不起,不要離開我!」
她知道走錯了一步棋,居然妄想讓凌淵服軟。如果他能服軟,就不會在她出國時娶溫穗。眼下變得乖順極了。
「沒事就好,若若,你好好休息。」凌淵說,點點頭就要離開。
「淵哥!」陳若若在背後柔柔弱弱的喊,她已經不敢衝上去抱他。
凌淵腳步頓了一下,最終也沒有停。
不知怎麼,看陳若若哭,他滿腦子都是溫穗昨夜噩夢裡哭醒,之後強作倔強的模樣。
凌淵回家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後張霽和司機來凌公館接他。
張霽匯報了一天的行程安排,之後說,「醫院那邊說太太明天就可以出院。」
「嗯。」凌淵點點頭。
張霽繼續小心翼翼試探,「您去接嗎?」
凌淵原本閉目養神,突然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她溫穗是沒有腿,還是不認識回家的路?」
張霽馬上閉了嘴,扭回身坐好。
又過了一會兒,凌淵突然開口,「她不是要車嗎?去提一輛法拉利,放在她的名下。」
這事,原本是凌青山答應的,可溫穗當天就住了院,便擱置了。
左右溫穗是他的老婆,他也不想承凌青山的情。
張霽瞳孔放大,既然隨隨便便就能送輛法拉利,那之前因為兩百萬斤斤計較,又是為什麼?
凌淵不知道張霽心裡的小九九,又道,「對了,她心眼小,收了又要多心。你讓法務部擬一個自願贈與的聲明,無論發生任何情況,不會收回,蓋凌氏的公章。」
張霽滿口答應,在心裡震驚的不得了。
老闆好像哪裡不一樣了,可具體說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好。
對了,他又極其不情願地想起了另一件事,又轉身看后座的凌淵,「那個陳小姐……明天也出院。」
現在凌淵已經不接陳若若經紀人的電話了,可憐的張霽,懷著一百個個不願意也得做這個中間人。
「所以呢?」凌淵斂眉,「我沒空。」
張霽鬆了口氣,語氣明顯輕快了許多,「好的老闆!」
凌淵眉頭皺得更緊,一臉不悅,「張霽,你是不是收了我奶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