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霽當然沒有收老太太的錢,被囑咐了無數遍要勸勸凌淵倒是真的。
老太太常說,像溫穗這樣的老婆,全國14億人里也找不出幾個,讓他時常敲打凌淵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開玩笑,天底下還有人敢敲打凌淵呢?
他連他老子凌青山都不放在眼裡,他區區一個助理,還沒活夠呢!
但張霽在心裡感謝溫穗,便時常有意無意說她的好。
「當然沒有!」他矢口否認,「您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就是希望您能幸福!」
凌淵瞥他一眼,「我和若若在一起就不幸福了?」
凌淵不知道的是,他離開醫院後,陳若若直接去了溫穗病房。
溫穗正靠著床頭懶洋洋吃早餐,見她過來,撂下手裡的筷子。
一臉的鄙夷,「喲,陳小姐病好了?不愧是混演藝圈的,幽閉空間恐懼症,虧你想的出來。」
陳若若不理她的冷嘲熱諷,態度格外頤指氣使,「溫穗,你拖著不離婚,現在又要死要活的,是想幹什麼?還有,家裡的事,是不是你告訴的淵哥!」
溫穗一愣,沒想到,她家的醜事凌淵已經知道了。
「你以為,你跟淵哥說這些東西,他就會離開我嗎?」陳若若冷笑,「溫穗,你太天真了!我們的感情比你想像的牢靠得多,哪怕我殺人放火,他都不會真的離開我!」
「哦,那你們還真是情比金堅。」溫穗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那當然!」陳若若說。
這幾天她有一種強烈的不安,跟溫穗說這話能讓自己更加篤定。
沒想到,溫穗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幾乎笑出聲來。
「陳若若,天真的是你。他要真的那麼愛你,就不可能現在央著我保胎,還要每天給我一萬塊,作為我不離婚的報酬。」
「你說什麼?」陳若若沒聽懂她的話。
溫穗從手機里翻出凌淵的轉帳記錄,舉著手機給她看,「我早就要離婚了,是凌淵不肯,還跟我談條件一天付我一萬塊。」
「我現在還沒生,他就這樣難纏,等以後我真的生了,少不了為離婚扯皮。」溫穗說著,假意靠在床頭嘆了口氣,「我過去怎麼不知道他這麼喜歡孩子的?」
陳若若早就被溫穗說的破了防,她眼底燃燒著熊熊妒火,面上卻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冷冷道,「這些,不過都是淵哥孝順,不想忤逆老太太,你該不會以為淵哥喜歡你吧?」
「有什麼關係呢?」溫穗看陳若若的眼神向看個智障,「不管凌淵喜不喜歡我,人都要在我身邊,晚上都要跟我一起睡呢。昨晚你都不知道他多主動……」
「你!」
這話說到了陳若若命門上,昨天她都裝成了那個樣子都沒有留住凌淵,早上找過來,就是因為心裡有氣。
她氣得發抖,抬起手來給了溫穗一個耳光。
溫穗躲閃不及,臉上馬上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指痕。
她頓時發了狠,直接下床扯住了陳若若的頭髮,把她按倒在地。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門外的傭人聽到動靜衝進來時,兩人已經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