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NO121勾一下,摸一下,隨時隨地

  梳妝檯上的手機響了,他瞥了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懶散的伸手劃開,嗓音也是溫淡而懶散,興致缺缺,「有事?」

  臻遠晁在那端皺皺眉頭,不悅的道,「秦朝暮,你特麼是還在哪個女人的床上沒起來?」

  闔上眼眸,淡淡開口,「臻遠晁,新年快樂。」

  頓了幾秒,臻遠晁嗤笑一聲,「怎麼?是喝假酒了?」

  「不是。」低低徐徐的笑,「是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倒霉蛋和我一樣,我就高興。」

  臻遠晁拿下手機,懷疑的看著手機屏幕,許久,才嗤笑一聲,「我打電話不是聽你說些廢話的。」

  「嗯。」語氣依舊慵懶,「洗耳恭聽。」

  大年初二其實也沒多少事做,因此心裡就空落落的,突然就想找個不怎麼對付的人說幾句。

  臻遠晁站在機場門口,黑色毛呢外套在風中掀飛,鏡片後褐色眸子淡淡靜靜。

  「不是想向上爬嗎,給你一個機會。」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陪睡我是不會幹的。」

  臻遠晁:……

  狠狠一皺眉,鏡片後的眸色划過一點厲色,果真第一眼就討厭的人相處起來也不會喜歡。

  公式化的口吻:「脫離沈鴻,來臻氏。那座小廟容不下你這種痴心妄想的人。」

  幾秒鐘的安靜。

  低低徐徐的笑自電話那端傳來。

  「臻遠晁,是假酒喝多了,說點人話那麼難嗎?」男人懶懶散散平平淡淡的道,「難為銀海城的總裁親自邀請我,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陪睡……」

  臻遠晁忍不住,「你他媽是不是H國的大風把腦仁刮沒了?正經點的東西都塞不進去?」

  秦朝暮闔上眼眸,懶散開口,「臻遠晁啊……」

  臻遠晁被那點語調怔了怔,似能意會出那人薄唇微張帶出一片煙霧,透過清白的煙霧微揚唇角,嘲弄勾笑。

  倦怠淡漠的嗓音傳來:「讓你說點人話你偏要鬼話連篇。」秦朝暮散漫開口,「想把我從顧初眼皮子下弄到你眼皮子下,你覺得我是你們誰的玩物啊……」

  「小白兔咬人也很疼呢。」

  臻遠晁氣急,「老子是這個意思嗎?」

  他不過是想把秦朝暮放到眼皮子下面盯著。即便不想承認,但顧初對這個小白臉明顯是不一樣的。

  「不是吧。」秦朝暮懶散笑著,略帶點痞氣,「但你大概不知道,顧初不會放我去、……任何地方。要不……你去問問呢。」

  圈養的寵物,還沒到可以悖論主人的那一步,更何況,他還沒做到那一步。

  *

  臻遠晁在機場沒接到顧初,銀海城的總裁頭一次接機還被放了鴿子,臉色難看的要死。

  剛剛開車來到顧氏樓下,就看到了穿的紅彤彤的兩個散財童子,手裡提著各種禮品袋。

  一輛低調奢華的商務車直接橫到了兩人面前。隔著擋風玻璃,法務唐鑫一下就看清了裡面那張極寒風暴的銀海城總裁。

  他只微微一瞥,鏡片後的眸子比這寒冬臘月還森冷。

  唐鑫立馬一蹦三步遠!他可和豪門情史沒半點關係,不過是顧荀澤身邊賣力的哮天犬。

  唐鑫搶過顧初手裡的掃蕩商品,就往顧氏大樓跑,留下風中凌亂的六個保鏢。

  臻遠晁走到顧初旁邊,打量著她傾國的眉眼。

  「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顧初挑著眉看著他,本是無所謂的神色突然露出一抹笑,一下抱住男人的腰,揚著小臉,「大哥,對不起。」

  男人隔著鏡片看那張欺騙性的、帶著單純的惡劣的精緻臉龐,心臟像被人一把捏住,一點一點縮緊,從縫隙里潰敗成血泥,拼盡全力也無法復原。

  在她的遊戲裡,他連個NPC都不如,揣著惡意而來,隨時都在給他餵裹著糖漿的毒。

  「顧初。」他喊她名字。

  「嗯?」顧初揚起一抹笑,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禮物遞過去,「送給你的,大哥,新年快樂。」

  臻遠晁接過那個禮品盒,靜默幾秒,鏡片後的眸子漾起淡淡嘲諷,「是不是一開始就計劃好了?撞球室里故意說那些話擾亂我,贏了賭約,拿我當擋箭牌。」

  新年意味著什麼,也許平常人家只是一個團聚,但對於顧氏和臻氏這種豪門絕不是這樣,加之聯姻的關係,許多應酬和形式都必須一同經歷。

  她甩了他,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顧初微撅著唇向前一步,抱著他的腰,撒嬌的姿態,「大哥,我還沒做好準備見家長呢。」

  「是嗎?」臻遠晁自嘲勾唇,戲謔冷漠的聲音在寂然的響起,「看來,一開始說要臻太太位置的話也是謊言。」

  褐色的玻璃珠清冷中透著似笑非笑,唇畔勾勒的弧度很涼薄,「想玩一玩再甩了我?你覺得我就那麼好打發?還是說,你覺得你就能全身而退?」

  「大哥怎麼說這些。」似有些不高興了,漂亮的眼睛帶著些幽怨望著他,「我喜歡臻太太的位置是真,聯姻也是真,大哥總是這樣越界會讓我很不高興。」

  立得筆直而挺拔的男人只靜靜地看著她,冷風中突生一種詭譎。

  「顧初,當初的約法三章也是你一早計劃好的。所以,你的遊戲連自己也一起算計嗎?」修長的指尖摩挲著那點紅唇,眸色翻湧著晦澀,「有沒有想過,你也不會好過。」

  顧初靜靜的看著他,似想透過鏡片看清褐色的眸底的真實想法,半晌,她揚起一抹笑。

  「大哥,你幹嘛呀,我都給你帶禮物了,晚上陪你吃燭光晚餐好不好?」

  「呵。」只一個單音節。

  大約是常年握筆的原因,男人的食指略顯粗糲,眼神詭譎中晦澀難懂,「顧初,在你心中,我就這麼好打發?」

  「勾一下,摸一下,隨時隨地與我虛與委蛇?」

  眉宇間的冽始終沒有消退,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詭譎,「雖然我不明白顧洵澤怎麼會任你這般野蠻生長,但、不管你是真想做臻太太,還是只是想玩玩。」

  不帶一絲溫度的勾唇,「在訂婚宴之前哪都不准去,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

  顧初看了他幾秒,禍水般的臉蛋上微微漾起寧靜的笑容,意料中的反叛和拒絕沒有出現,而是識時務的說了一聲好。

  似答應了他的要求,便像小女兒索要糖果一樣輕輕搖搖他的袖子,似天真的問:「大哥,你是愛我多一點,還是占有欲多一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