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大殿,霓裳站在南蠻國國主的身邊,戰戈聞風趕來,正巧碰到司徒厲,二人對視一眼,想看兩厭。
「臣司徒厲(戰戈)參見國主,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位愛卿平身。」
霓裳挪著步子來到戰戈身邊,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詢問:「你怎麼來了?」
戰戈未做回答,坐在上首的南蠻國國主,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霓裳,不可無理。」
霓裳嬌氣的撇了撇嘴,回到國主身邊,「父皇!」
國主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掃了一眼下首漠不關己的司徒厲。
輕咳了一聲,「霓裳,父皇有要事要談,你這樣,成何體統!」隨即,又對司徒厲道:「司徒厲將軍,不知你對你的夫人了解多少?」
司徒厲垂眸,淡定自若的道:「臣不明白國主的意思,還請國主直言相告。」
南蠻國國主臉色難看,卻奈何不了司徒厲,「那好,司徒將軍可知,貴夫人可是永國一直想要尋找的人,那永國君主不犧發動戰亂,也要尋找此人,現如今邊關吃緊,所以本國主決定將司徒夫人還是送回她自己的國度好。」
「不可!」司徒厲臉色一變,出言拒絕,戰戈隨為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藏在袖子下的手默然攥緊。
「國主,言蕪雙乃是臣的妻子,已經行了禮,怎可讓臣將妻子供手讓於他人,若是真的,如國主所說的那般做了,將來臣在朝堂之上,還有何立足之地?」
司徒厲的急切讓戰戈心裡越發的難受,言蕪雙和這個司徒厲才僅僅認識不到數十天,竟然已經情深至此了嗎?
既如此,那他就偏偏不讓司徒厲順心,「國主陛下,司徒將軍所言確實有理。」霓裳剛要質問,就被戰戈的話打斷,「不過,司徒將軍應該以國事為重,舍小家,才能守大家,司徒將軍身為南蠻國重臣,相信將軍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你……」司徒厲臉色發黑,抬頭對南蠻國君主道:「國主,戰戈並非我南蠻國國人,怎可……」
「好了!」南蠻國國主面露煩躁,大手一揮,宮殿裡爭吵的聲音停住,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厲,讓司徒厲心下一緊。
「朕心意已決,明日將言姑娘盛裝打扮,朕會派人將言姑娘安全送往永國,你們都出去吧!」
南蠻國君主說完,就帶著貼身近侍迅速離開宮殿。
殿內,司徒厲臉色陰沉,戰戈隨心情不好,但看到司徒厲的臉色,嘴角一勾,從側身走過,「司徒將軍千萬要以國事為重啊!」
司徒將軍府,言蕪雙躺在床上,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心想,再有五個月,孩子就該出生了吧。
屋外突然嘈雜起來,言蕪雙困難的起身,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言蕪雙認出站在門口的就是南蠻國國主身邊的近侍,抿了抿唇,「你們要幹什麼?」
領頭人抬眸掃了一眼,笑道:「司徒夫人,想必司徒將軍還沒有回來,既然如此,那就請您隨雜家到皇宮一趟,夫人離開故國這麼久,我們國主有心送夫人回去省親。。」
言蕪雙攥緊身下的墊子,她清楚,南蠻國的君主這個時候把自己帶走,絕對沒有說的是那麼簡單。
果然,從屋外來了兩個身強體壯的嬤嬤,言蕪雙還未從床上下來,就被兩個嬤嬤抬頭,一路進了皇宮。
從頭到尾,都未曾見過司徒厲,身上早已換上了大紅色的華衣,言蕪雙想出去,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隔日,就被塞進了馬車裡。
「這是要去哪?」言蕪雙出言,跟在她身邊的嬤嬤語氣不好,「姑娘,您還是省省心,國主說了,必須把你安全的送到永國皇帝的手裡。」
要是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言蕪雙都覺得自己是天下間最蠢的人,動手掙扎了幾下,卻沒有絲毫作用。
被塞進馬車裡,言蕪雙這才發現,這架馬車四處封閉,根本看不見外面的景象。
南蠻國與永國相隔數千里,不到五日便可到達。
與此同時,司徒厲一回府,手下的人就趕忙跑來告訴他,言蕪雙已經被宮裡的人帶走,一天一夜,司徒厲都沒有想到化解的辦法。
「將軍,出了,出了,夫人的馬車已經出了皇宮,現在正往城門口走去!」
司徒厲握拳,立即召集手下的親兵,等天色黑下來,騎快馬出了城門。
馬車就算是走的在快,也比不上上等的馬匹,更何況司徒厲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追上了車隊。
車隊白日裡行走,夜晚就會停下來休息,司徒厲帶著人潛伏在馬車百米處的位置。
夜漸漸地深了,車隊附近的守衛開始打盹,司徒厲看準時機,低聲道:「動手!」
言蕪雙自從被人關進馬車裡,夜裡總會睡不著覺,聽到動靜,她第一個睜開眼睛,附身將耳朵貼在門框上。
負責守護車隊的侍衛被打的措手不及,司徒厲更是動作迅速的劈開車門,嚇得言蕪雙瞪大眼睛,盯著來人。
司徒厲只當她被嚇到了,將人抱在懷裡,迅速離開。
耳邊的風呼呼吹過,言蕪雙這一路想了無數種可能,都沒有想到司徒厲會來救自己,不知道走了多久,司徒厲的速度漸漸慢下來。
兩個人到達了一處鎮子,此時天已經亮了,司徒厲帶著言蕪雙進了一處小院,「將軍,你……」
司徒厲伸手摸著它的臉,溫聲道:「嚇到了吧,一會兒吃點東西,或許,我們以後都沒辦法回到南蠻國了。」
言蕪雙被他的話感動,鼻子發酸,點了點頭。
一連數日,言蕪雙都沒有走出這個小院子一步,也沒有見過司徒厲以外的人,她不知,南蠻國已經將她與司徒厲定位朝廷要犯,全國通緝。
直到一日,司徒厲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將軍?你……」
「蕪雙,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言蕪雙已經換下了粗製的麻衣,頭髮僅憑一支簪子固定住。
「好!」兩個人剛離開居住的小院兒,就有人帶人將他們的住處翻了個底朝天,這人就是戰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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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厲半路將人劫走的事,很快就傳回了南蠻國,南蠻國君主大怒,發誓一定要將二人抓回來。
霓裳得知消息以後,自動為戰戈請願,她這麼做無非就是試探戰戈的真心,戰戈又豈會不知,其實,司徒厲若是沒有動手,他也會出手將人劫下,只不過是比他快了一步而已。
「將軍,人不在!」
戰戈臉色陰沉,他好不容易打探到這個地方,卻不小心走漏了風聲。
司徒厲帶著言蕪雙直接逃到最近的山上,不知道是不是是上天憐憫他們,讓他們找到了一處山洞得以棲身。
言蕪雙被安頓下來,司徒厲將洞口做了偽裝,看著忙裡忙外的男人,言蕪雙愧疚的低下頭。
察覺到女子心情失落,司徒厲蹲下來,詢問,「怎麼了?」
「將軍,是蕪雙連累了里,若是沒有蕪雙,你現在依舊是南蠻國受萬人崇敬的將軍。」
司徒厲笑了笑,席地而坐,手裡向火堆里添柴,「蕪雙,你不必如此,既然我們拜了堂,那你就是我司徒厲的妻子,救你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司徒厲的話讓言蕪雙很加愧疚,這個男人這麼看重自己,而自己所給不了他妻子的責任。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佳,孕婦本應該頭三個月的孕吐,卻在言蕪雙第五個月出現,短短兩日,人就瘦了一圈,吃什麼吐什麼,就連喝水都會被吐出來。
司徒厲沒有照顧孕婦的經歷,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聽說孕婦懷孕的時候最喜歡吃一些酸的東西,司徒厲偽裝成平民,下山。
戰戈猜測二人不會走遠,知道言蕪雙有了身孕,所以在鎮子的藥館,小吃街都布滿了人。只等著司徒厲落網。
「老闆,來二斤酸梅!」
「好嘞!」司徒厲一變等著,一邊觀察周圍,去取貨的老闆遲遲未來,司徒厲察覺事情不對,轉身就被戰戈按在地上。
「說!她在哪?」司徒厲貼著地面,嗤笑一聲。
「不說?」戰戈臉色冷然,將司徒厲從地上拽起來,對身邊的人道:「帶回宮裡,交由皇上處置。」
「是!」整個鎮子都被戰戈包圍,戰戈不相信言蕪雙能跑的出去,他坐在凳子上,面色沉穩,道:「吩咐下去,就說司徒厲已經被抓,很快就會被斬首!」
「是!將軍!」
戰戈心裡篤定,言蕪雙不會扔下司徒厲不管,只要讓她知道了司徒厲被抓的消息,就會自動送上門來。
晚上,司徒厲還沒有回來,戰戈因為整夜整夜的未曾入睡,眼底布滿了血絲。
霓裳得知戰戈將司徒厲捉住,心裡很加相信戰戈與那女子並沒有關係,南蠻國君主終於抓住了司徒厲,自然不會放過他,下旨判處死刑。
一天了,司徒厲還沒有回來,言蕪雙臉色發白,忐忑不安的看著洞口,用泥巴將臉塗黑,杵著木棍走出山洞。
洞口被司徒厲打理的很好,言蕪雙沒費什麼力,就走了出去,順著下山的路,一點一點的前行,累了就停下來休息會兒,然後又立刻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