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另嫁他人

  寢室之中,霓裳穿著一身白色的寢衣躺在床上轉輾反側,心裡的煩躁讓她實在睡不著覺。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顰了顰眉。

  白日裡發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海里徘徊。

  她相信戰戈,卻不相信那個叫做雙兒的女子,她想,必須讓這個叫做雙兒的女子儘快離開皇宮,才能以絕後患。

  司徒厲和雙兒的婚期遲遲未定,總是這麼拖下去,萬一哪天戰戈真的犯了糊塗,吃虧的豈不是自己?

  不行,她必須讓二人儘快成婚,天怎麼還沒亮?

  霓裳心急,瞪大眼睛盯著窗外,好不容易聽到外面報曉的聲音,霓裳掀開圍帳,「珠兒!」

  「公主,今天是有什麼事兒嗎?您……」珠兒還有些犯困,揉著眼睛走進來。

  「說那麼多幹什麼,趕緊讓人都進來伺候本公主梳妝,快點兒聽見沒有?」

  珠兒在公主的催促中清醒過來,立刻安排宮人進來。

  司徒厲剛從朝堂之上下來,還未走出宮門,就被小太監攔住。

  「司徒將軍,公主請司徒將軍到殿裡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兒,要和司徒將軍商量。」

  司徒厲看了一眼急急忙忙趕來的小太監,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他也確實想學公主的殿中看一眼那女子,卻又礙於身份,無法直接前往公主所居的宮殿。

  讓他到的時候,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經和公主在一起,等他到來。

  「臣參見公主殿下。」

  霓裳將手中端在空中的茶水放下,點了點頭,「將軍不必多禮,請起。」

  言蕪雙從司徒歷進來以後,並未抬頭看他一眼,司徒厲心裡有些失落,「公主,不知你這麼急要臣前來有何要事?

  霓裳也不嗦螺,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司徒厲是什麼人,從公主的語氣上來看,希望能看出,這位霓裳公主對自己的婚事似乎十分的急切,不過這也正合了他的意。

  言蕪雙的心裡卻何二人心中所想的截然相反,「公主,是不是,太快了。」

  一直懷疑她居心的公主聽她說此話,瞪了她一眼,「司徒將軍可是我南蠻國的功臣,既然他都願意了,你說那麼多做什麼?而且,本公主已經找人看過日子,三日之後就是黃道吉日,到時候,你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將軍夫人就行了。」

  「公主……」

  「臣多謝公主恩典。」言蕪雙還想推脫,司徒厲就已經答應下來。

  三人的交談正巧被趕來的戰戈聽到,而且的腳硬生生的頓住,戰戈不知道現在自己適合心情,理不清思緒的他轉頭離開。

  三日後,大將軍司徒厲成親,據說新娘子是皇宮裡出來的,眾人議論紛紛。

  將軍府熱鬧了半夜才停下來,司徒厲並為喝了多少酒,腳步沉穩地走進新房。

  言蕪雙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成親,再加上這次成親是被逼的,還沒等司徒厲回來,在喜娘的阻攔下,還是把蓋頭揭了下來。

  喜娘心驚膽戰的等著將軍回來,聽到外面的動靜,所以說新娘是把蓋頭蓋回去,卻不曾想對方根本不聽自己的勸說。

  「將軍。」喜娘一臉為難,司徒厲在言蕪雙手中的蓋頭上停頓了一下,揮了揮手讓所有的人都出去。

  「蕪雙。」

  言蕪雙挺著肚子起身,對司徒厲困難的行了一禮,「請將軍別塌而居。」

  司徒厲自然不會同意,他坐在屋子裡的凳子上,從一堆花生瓜子裡取出酒杯,倒滿酒,一言而盡。

  這個時候,言蕪雙緊張的攥緊衣袖,司徒厲只是喝酒,待壺中的酒被他喝完,才緩緩開口,「你放心,本將軍既然答應了會接受你的一切,自然就不會強迫你,今日是你我二人的大喜之日,理應共處一室。你睡吧,本將軍就坐在這裡。」

  提著的心放下,言蕪雙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床上。

  夜裡,言蕪雙為了和司徒厲的婚期發愁,戰戈趕走了自己院子裡所有的人,一個人坐在石桌前喝酒。

  霓裳聞風趕來,戰戈已經喝下了整整一壇的女兒紅,還未進門就已經聞到了沖鼻的酒味。

  「戰戈,你怎么喝這麼多的酒?」

  戰戈的眼神有些迷茫,睜開眼,見來人並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揮手躲開霓裳的觸碰。

  「別管我!」戰戈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裡倒,被霓裳中途攔下。

  一旁的侍女有眼色的扶了過去,霓裳同宮女一起,兩人扶進寢室,將寢室里進來的宮人趕走,霓裳伸手撫摸上戰戈完美的側臉。

  「戰戈,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愛我呢?」

  霓裳抿唇,落在戰戈衣服上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好不容易將他的外衣取下,手卻被對方牢牢的攥緊。

  「疼,戰戈,鬆手,我是霓裳。」戰戈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推開靠在自己懷裡的霓裳,從床上坐了起來。

  霓裳不甘心,繼續撲在戰戈的懷裡,四處游移,「戰戈,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戰戈握緊身上亂動的手,冷著臉,離開了床榻。

  「公主,這於理不合。」

  戰戈捏了捏發脹的額頭,用力咬下舌尖,刺痛感摻雜著血腥味讓他保持清醒。

  霓裳臉色難看,一步步靠近戰戈,「這有什麼?你是父皇為本公主指定的駙馬,圓房是遲早都要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娶本公主?」

  戰戈告訴自己,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他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重新回到霓裳的身邊。

  霓裳以為想開了,剛要動手,卻再次被阻攔。

  「公主,這樣真的不好,要是讓皇上知道了,豈不是讓他以為戰戈是找人,而非君子,就算是公主不在意。戰戈在意,戰戈從不是不負責任的男子,所以,還請公主原諒戰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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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口,你說的這些都是藉口。」

  霓裳攥緊戰戈衣袖,近距離的看著男人眼底的情緒,今日是那女子以他人成婚之日,戰戈偏偏在這個時候醉酒,這不得不讓她多想。

  昨日來藏在心底的疑慮一點兒一點兒的浮現出來,霓裳冷聲質問,「戰戈,你同我說實話,那名女子,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戰戈怔了怔,壓下心裡的躁動,「公主多想了,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戰戈!讓公主在問你一次,那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你不說,今天本公主就不走!」

  戰戈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頭痛欲裂,面對霓裳的質問,也沒有平常回復的細緻耐心。胡亂捶了捶頭,道:「公主,戰戈說了,我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戰戈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麼,公主累了,快先回去休息吧。」

  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男人的敷衍?霓裳心裡更加認定,戰戈和那女子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既然戰戈不說,那她也有辦法,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想知道的,就沒有不知道過。

  霓裳氣沖沖地離開了戰戈的房間,等候在外面的宮女本以為今日公主不會回去,被突然出來的公主嚇了一跳。

  察覺到公主心情不佳,只得一路上戰戰兢兢的跟在公主的身後。

  霓裳終於離開,戰戈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奢華漂亮的宮殿內,霓裳惱怒的摔了幾個花瓶,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喘著粗氣,臉色因為憤怒而發紅。

  「來人!去把父皇身邊的侍衛統領叫來!」

  「是!公主!」

  所謂南蠻國皇宮的是為統領,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得知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召見自己,他自然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臣參見公主殿下。」

  霓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你去幫本宮查查,司徒厲將軍的夫人到底是何身份?還有,她和駙馬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統領一頭霧水,抬頭看著公主臉色不佳,立刻應承下來,直到從公主的殿裡出來,還不明白公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言蕪雙是跟隨難民一起進入南南國的,統領我沒有從這條線索上查出什麼,無意中得知司徒將軍的夫人叫言蕪雙,統領覺得耳熟,派人到永國去,一番查探下來得出的結果讓同齡大吃一驚。

  「公主,屬下查的,那女子全名言蕪雙,已經懷有五個月的身孕,除此以外,這名女子還是永國皇帝一直要找的人,前一陣子。永國皇帝,就是為了這名女子才要對我國開戰。」

  「真的?那她和駙馬是何關係?」

  「這……」統領一臉為難,他只顧得永國皇上的事了,只得硬著頭皮道:「臣並沒有查到駙馬與這名女子的關係。或許,付馬和這名女子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

  霓裳攥緊的手鬆開,明顯對這樣的答覆不滿意,統領低著頭,不敢看公主如今的神色,只能靜靜等著。

  才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霓裳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統領大人,你現在速速與本宮去見父皇。」

  「是!」

  見到父皇,霓裳把打聽來的事情一字不落,直接向她的父皇,蠻蠻國的君主袒露,有統領在讓,南蠻皇深信不疑。